('“输了。”“我输了。”“我的地位不保啊夫子!”元阿笙摇摇头,特意给他唏嘘了一下。“所以呢,我家的大公鸡呢。别不是被你吃了吧。”“吃了!”曲涯往地上一躺,蹬了几下脚,“对,肯定被吴聘那王八蛋吃了。”元阿笙脸色立马冷了。“我看你当日还诚恳,见你又喜欢会好好爱护才借给你的。”顾恪决知道他动了气,大掌盖在他后背顺着。“曲涯。”“诶!”曲涯一个激灵,立马直挺挺地立起来。无论何时,顾恪决都是他曲涯最怕的人。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就怕小命不保。“你输给了吴家人?”曲涯一听,愤怒得四肢各管各的。“都是吴聘那小子使阴招,我才会输了的。鸡,鸡也就没了嘛。”“你门不是有彩头,怎么会拿鸡去?”元阿笙被他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搞得有些气躁。“忒不要脸!”“吴聘忒不要脸,他说斗鸡斗鸡,比鸡。输了的任由对方处置。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了。”曲涯说得底气不足,小心翼翼地看了两人一眼。见两人都是绷着脸色。元阿笙是可惜过大爷喂了那么多毒虫的大公鸡。顾恪决是不喜他惹了自家小少爷不开心。卖惨不过,继续卖。曲涯两眼一闭,泪珠子大颗地掉。“呜呜呜呜呜……我好惨,小弟们都不跟我玩儿了。”元阿笙紧了紧手。不去演戏倒是可惜了。元阿笙白了他一眼,找靠山。“老顾。”顾恪决捏了捏他的手,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曲涯,明天去顾府。”“啊……”一脸蜡黄的曲涯哭不出来了。顾恪决音质愈冷。“若是明天见不到人。”“去!呜呜呜,我去还不行嘛!我就知道你会收拾我的。”*坐上回去的马车,元阿笙整个人恹恹地坐在一旁。“怪我。”“他打着我的名头来找的你,有我的责任。”元阿笙挪着靠近顾恪决。两人并排,他一条腿顺势往顾恪决的腿上一搭。手抵着下巴,撑在自己腿上。“那曲涯真的是你的学生啊?”顾恪决勾住他的腰,带着他另一条腿也放在自己身上。直接横抱了上去。元阿笙放松了窝好。顾恪决:“算起来他应该是我的表弟。”“表弟哦……原来这个才是真的表弟。”顾恪决与他想到一块去了,阿笙以前还傻呆呆地以为他是自己的表弟。他扬起笑。“他的母亲唤我母亲一句表姐,同为姜氏一族人。”“他母亲去世之前,让我们顾府照看一下。”“老大便送来顾府读书。老二去了书院。当时曲涯还小,一个人留在家里。也是疏忽,与他爹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不过本性不坏。”想着大头的师傅在斗鸡医堂受的优待,他勉强算是认同这一句话吧。“那吴聘又是谁?”“吴家人,他的姑姑是尤宪的妾。自然,他也跟着武国公的嫡子混在一起。”“武国公又是谁?京城里的人我都不认识。”顾恪决摊开元阿笙的手,细细揉捏。“京都的人和事,我慢慢跟阿笙说。”元阿笙望着自己那已经被顾恪决揉得红透的手,不知为何脸色发烫。“哦。”他干巴巴地道。马车往顾府走,车里的两人相互靠着。大多是顾恪决在说,元阿笙附和几句。慢慢的,元阿笙听得脑子混沌,直接枕着他肩膀睡着了。顾恪决失笑。他就知道,阿笙对这些是半点兴趣都无。不过阿笙的鸡还是得找。*晚间,吴家院子被翻了个底朝天。紧接着,几个人又辗转道武国公府,又是一通寻找。最后几人空手而归。“主子,没有找到。”“武国公府里的探子说,鸡早在带回来的那一天就飞走了。”顾朳一边禀报,一边觉得自己主子有做昏官的潜质。谁家侍卫还派出去找鸡的。若是于是知道了,指不定得参他一本。“留一个人找就好。”顾恪决噙着笑意摆手。等人离开,他收拾收拾,披着一头青丝往云潇院去。那鸡像成精了一样,旁人还难得抓到。出去了,说不准还活着。不过武国公府都能要这只鸡,看了还有点本事。顾恪决摇头失笑。他们家阿笙养的,就是不一样。云潇院里。元阿笙此时正在吃饭。回来的时候睡了一觉,现在才醒。也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睡得着。“阿笙。”人没到,声先至。清朗得像皎洁的月光,低低的,透着一股子冷清。不过等他对顾恪决的视线,听他再唤一声,就会多了点缱绻味道。像在唇齿间转了几圈,酿满了心意才说了出来。元阿笙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吃点?”“好。”“你还没吃?”“等阿笙。”元阿笙见他头发难得散了,手痒痒,一边吃,眼睛一边盯着。最后几口吃完放下碗,顾恪决又给他舀了些汤。“阿笙,暖暖胃。”周大夫说阿笙凉手凉脚的,得慢慢调理。可阿笙喝了半个月的药就不愿意喝了。最后无法,给他换成了食补。元阿笙吸了吸鼻子,冷香味道愈重。他忍住,接了碗。“行吧。”饭吃完,元阿笙如愿摸到了顾恪决的头发。比他的发丝要粗一些,滑滑的,微硬。元阿笙像吸猫一样一头扎了进去,使劲呼噜蹭。顾恪决无奈。“阿笙……”“在呢在呢,你好香啊。”顾恪决一顿。随即放松了身躯靠在床头。看着人跨坐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放肆。临了,元阿笙累了。他趴在顾恪决的身上,一动不动。顾恪决这才拉高了被子盖在他的背上。“阿笙,成亲的日子定好了。”“什么时候?”“六月二十。”元阿笙脑袋一歪,砸在了顾恪决硬邦邦的小腹。“那还早着呢。”“时间长,才好好准备。”顾恪决撩开他脸颊上的发丝,有一根贴着他唇瓣。顾恪决喉结微动,指腹磨碾过他的唇角,将那一缕发丝轻轻拿出来。元阿笙唇上发痒,他下意识地舔了下。触感有些奇怪。低头,是顾恪决的指腹。元阿笙虎牙有些痒痒,低头便将那停下的手叼住。尖尖的虎牙印在上面。顾恪决眼睫一颤。“阿笙答应了。”元阿笙咬得眯了眯眼,像犯懒的猫打了个滚露出自己的肚皮。“早答应了不是。你都睡我床上了,你还给我装矜持。”含糊地话出口。舌尖殷红,偶尔擦过指腹。顾恪决声音哑了几分。“嗯。”“嗯是什么意思?”元阿笙家加重力气硌了一下他的手,随后松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