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上前。入目的冬菜菜地被霍霍了个干净。地面,几步一堆屎。有凝固的, 有泄出来一片的。元阿笙呼吸滞了滞。“咕咕。”大公鸡背着翅膀悠闲走到元阿笙面前, 看了他一眼,舒畅地抖了抖身上的毛。元阿笙眯眼, 阴恻恻的。“你干的?”“咕咕。”炫耀完了,大公鸡结实的翅膀煽动, 再次飞到了墙上。“咕-咕-咕——”元阿笙扯着嘴角,幽幽道:“豆儿,抓了,吃了。”“好嘞!”豆儿脚下一蹬,立马追鸡。急切的“咕咕”声从院墙外传来,听得元阿笙心情舒畅了点儿。皮痒痒了, 就是该好好收拾一下。他一动, 院子里悠闲的五只鸡直起脖子看着它。与此同时,小水渠里畅游的鹅、鸭划动几下, 对着他嘎了声。元阿笙气笑了。“你们不是在隔壁院子嘛!”那大公鸡难道还真的成精了?!他门是关着的,怎么还能把鸭子跟鹅放到这边来。“遭了!兔子!”秋猎之后, 带回来的兔子他还没找到适合养的地方, 所以暂时放在鸡棚。蹦跶着进去,里面吃得只剩竿子的菜叶子被踩了不知道多少脚。泥土灰尘沾满, 还混着粪。棚子打开,原来的三只兔子一只不见。“顾柳,顾栖,兔子不见了找一下。”顾柳嘴里叼着的草掉落,他呸了几下。“夫人,要我说干脆专门将云潇院修成养这些小东西的地方。“我又不是搞养殖,费不着。只要把那逆鸡治住,那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顾栖:“怎么治?”元阿笙:“果秋秋。”*后门,果秋秋听见动静,以为是谁在打他小宝贝的主意。他悄悄摸摸靠近,往灌木里一捞,抓住个鸡脖子。“大红,怎么是你!”“咕。”声音像是在哼哼,听着甚至还有点委屈。豆儿顶着一头凌乱的炸开的毛从后头追来。“啊!秋秋,不要放手。”“咕咕!”大公鸡\ue6fc劲儿挣扎。它不跑,而是哆嗦着往过秋秋的怀里钻。豆儿惊掉下巴。“这到底是不是鸡?”“怎么不是。”果秋秋捧着鸡递出去,“豆儿,你找大红做什么?”“吃了它。”豆儿干脆。“这怎么行!大红帮过我。”果秋秋收回递出去的大公鸡,往自己的后背藏了藏。豆儿将自己刚刚看到的跟果秋秋说了一遍。随后恶狠狠地盯着露出来的一点红色的羽毛谴责:“它带头捣乱,难道还想当个鸡霸王不成。”“咕咕咕——”高亢的鸡叫吓了豆儿一跳。“看看,他是不是能听懂我说话,还真想在顾府鸡鸭鹅猪兔堆里称王称霸!”果秋秋犹豫。“那要不我教教它。”豆儿点点头,想也知道少爷不会吃它。只有在秋秋这里,这只鸡才会装乖。他立马提条件。“不能啄人,不能再捣乱,不是该叫的时间不能乱叫。”“好。”“那就拜托秋秋了,我回去告诉少爷。”*“少爷!我回来了!”元阿笙从石缝缝里抽身出来。见豆儿空荡荡的一双手。“没抓到?”豆儿:“跑秋秋那里去了。”“那就送给秋秋,咱不要了。”“少爷找什么?”“兔子不见了。”兔子?兔子会打洞,放在顾府这么个天然的林场里,找到的时候怕是已经繁衍到孙子那一辈儿了。元阿笙气馁地坐在石头上。“算了,到时候想吃就抓,肯定比关起来养的好吃。”念叨着,他拿起扫帚开始收拾院子。顾柳:“真的不找了?”顾栖抱臂,默默点头。“更好吃。”院子收拾好了,元阿笙舒展双臂,随后听到一阵儿嘈杂的声音。门一拉开。好家伙。“顾恪决,你干嘛?”顾恪决漫不经心地走到元阿笙的后边,见他捏着肩主动过去帮他。“庄子上送来几只小羊,阿笙喜欢,所以我又要了两头牛犊。”元阿笙:“你养?”“你养。”顾恪决听他语气不对劲儿。“……阿笙不喜欢?”元阿笙扯了扯嘴皮子,笑道:“喜欢,怎么不喜欢。可是你府里没有喂的草吧。”牛羊吃草的,还吃得不少。“或许阿笙喜欢种点?”顾恪决拿出一包种子,在元阿笙的面前晃了晃。元阿笙脑袋发晕,他往顾恪决的身上一栽。虚弱地抖着手道:“那顾府里还有那么多的事儿呢?”“顾襄去做。”顾管家:“阿嚏!”“顾管家年纪大了,你不怕把他一副老骨头累散架了?”“不用,多干活儿,延年益寿。”元阿笙笑得眼睛微弯。“我现在没那个精力,等以后老了,手里的事儿放下了我们再养好不好?”顾恪决点头。这事儿当然是自己夫人说什么是什么。“那这个?”“老夫子那边不是正无聊,你送过去给他。”老夫子就是豆儿的夫子。“好,听夫人的。”*“夫人,夫人,羊!大门外来了好多羊!”元阿笙看向顾恪决。“你带了许多过来?”顾恪决笑了,他立马勾住元阿笙的腰将人带走。“顾冬,谁送的。”“不知道,只是让夫人收着。”感受到腰间的手愈发的紧,元阿笙拧眉:“相公,松松劲儿。”哪知道顾恪决直接黑了脸,将他打横抱起。“赶去后门儿。”“诶。”顾柳歪歪扭扭往顾栖身上一靠。“情敌来了,主子急了。”栖迟院。元阿笙懒洋洋地窝在顾恪决的怀里,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是不是赫连公主来了?”“阿笙!你还记得我啊!”紧紧关着的院子门外,赫连沁隔着门缝笑得高兴。她就说嘛,她在大燕唯一的好朋友一定不会将她避之门外的。唯一的就是顾恪决这个小心眼的。“阿笙开门开门,我带你去看看我带来的羊。”“草原的?”元阿笙动了动被顾恪决依旧搂着的腿。“草原的。”“我给你带了一百头,保管你吃上一年。明年的时候我再给你带。”元阿笙挣扎了好一会儿,顾恪决不放人。“相公……”顾恪决压低眉。“阿笙高兴?”元阿笙看了眼门缝处那双黑亮亮的眼,巴掌盖在顾恪决的脸上。“男人,你是不是吃醋了?”顾恪决沉声:“是又如何。”元阿笙噎住。他摇头:“你放心,我喜欢的是男人。你再不让人开门,那我只有亲自去开了哦。”顾恪决锐利的目光与门缝处挑衅的眼神交接。“顾冬,开门。”门栓一拉开,赫连公主立马闯了进来。她张开手臂冲着元阿笙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