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你来了。”宋微汀笑道。柏侹“嗯”了声,在他身上没有过多停留,“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等你。”宋微汀上前两步,“我就知道你会来。”上次在度假村,听到纪却秦出车祸后,柏侹慌张的神情他记忆犹新。不甘从心底慢慢溢出,明明柏哥对他才是最好的,怎么能让纪却秦抢了走。他想挽上柏侹的手臂,却被躲开了。宋微汀若无其事笑着,和他往包厢走。这样一来,所有人就会以为他和柏侹是一起来的。他的心思昭然若揭,柏侹不想理会,小宁气的发汗。聚会过半,柏侹频频看表,好几次想走,都被绊住了脚。他约摸着时间差不多时,不顾王导挽留,转身离开。被冷落一晚上的宋微汀,见状急忙跟上,在走廊拐角追上了柏侹。“柏哥。”宋微汀叫住他,“你要走了?”“嗯,”柏侹锐利的眸子扫过宋微汀,“有事?”宋微汀不安的绞着手指,脑袋低垂,小巧的鼻子上有抹暖黄的光。他小声道:“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因为却秦哥……”听他提到纪却秦,柏侹就想起躺在病床上苍白的人。一瞬间又感到了心惊冷汗。柏侹:“不是,没事我先走了。”他才转过身,手臂一沉,宋微汀挽住了他。正要躲开,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呦!这不是小柏吗!”江成飞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脸色酡红,笑意吟吟。他想和柏侹说几句话,猝不及防看到了宋微汀,脸色忽的变了。没说什么,只是神色变得复杂。“柏侹,原来你逗我兄弟玩呢。”江成飞不悦,他可没忘在医院的时候,柏侹怎么说的。柏侹深吸口气,甩开宋微汀,沉着脸往外走。“你不许走,”江成飞抓住他手臂,“跟我来,我有话问你。”柏侹看了眼时间,跟着他离开了。空荡荡的包厢里,江成飞酒醒了大半。“有话就说,纪却秦还等着我呢。”柏侹催促道。“我说……你怎么跟个王八蛋似的?”江成飞是真生气了,“和小瘪三害的却秦出车祸不够,现在又和他勾勾搭搭?”柏侹咬紧牙关,没出声。江成飞说的对,如果纪却秦没看到他和宋微汀,绝对不会前往市区,更不会出车祸。“你……”江成飞叹了口气,“算了,说多也没用。”他念念叨叨,“还以为你比汪识靠谱点,现在一看,半斤八两,谁也别和谁比。”他喝醉了,自以为的小声其实很大声。柏侹原本垂着的眸子,倏地抬起望向江成飞。“你再说一遍!”江成飞被他吓了一跳,酒醒了大半,意识到说漏嘴了,起身就要离开,“我什么都没说。”柏侹凶狠的抓住他的手臂,反剪在身后,将江成飞按在桌子上。厉声:“说!”江成飞心知躲不过去,但也不想说纪却秦的往事。“我不说,想知道你问却秦去。”柏侹觉得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上次在B市他就察觉到纪却秦和汪识不一般。纪却秦不会对他笑,但是会对汪识笑。纪却秦生日,汪识会故意引他和宋微汀去宴会,买热搜来气纪却秦。还能在纪却秦出事不满十二个小时的时候风/尘仆仆赶到医院!提到汪识的时候,纪却秦总会生气,否认和汪识的关系。一桩桩,一件件,柏侹隐约猜到了答案,阴沉的像是地狱闯到人间的修罗。“他们从来不是旧情/人对吗。”他用力按着江成飞,全然不顾他已经憋的脸色涨红。“告诉我!”江成飞心一横:“对,他俩好过。”“汪识是却秦前男友!”柏侹感觉自己像是被打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怪不得,怪不得!旧情/人怎么能和前男友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为前男友?柏侹不是傻子,他心知肚明!“这件事都有谁知道。”江成飞挣扎起身,“我们都知道。”“包括小瘪三他哥,宋厉扬。”“艹!”柏侹一脚踹翻身旁的椅子。见他气的要发疯,江成飞知道闯大祸了。忙说:“你听我说,汪识和却秦是在大学好上的。左右不过两个月,就是玩玩。”“玩?”柏侹怒吼,“那他护着汪识干什么?那他那么护着汪识干什么!”柏侹要气炸了,锐利的眸子变得锋利,连眼眶都充血发红。他一脚踹开门,大步朝外走。他要回家好好问问纪却秦,看他承不承认!怒气席卷柏侹心头,他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是感觉受到了背叛,还是认为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亦或者是对纪却秦的感情占据了上风。他不想知道,也不想深究,只想立刻见到纪却秦!江成飞追不上他,慌忙打给纪却秦,却绝望的听到了关机的通知。柏侹一路驱车回家,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让人心慌。位于京城繁华区的别墅漆黑如墨,纪却秦还没回来。柏侹才踏进家门,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车声。他站在黑暗里,透过窗户看到一辆黑车停在别墅外。车门打开,一把伞率先撑开。随即一个男人走了下来。他停在原地,回身扶着另外一人下车。柏侹瞪着伞下并肩而立的两人,目眦欲裂,一股怒气直冲心头。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纪却秦和汪识!作者有话说:明天决裂,后天回收文案,大后天彻底离婚★第二十二章雨落无情,噼里啪啦敲打着伞面,纪却秦和汪识相对无言。“你不让我送你回来,就是怕看到这个?”汪识指着黑漆漆的别墅。笑了:“看来我说的对,柏侹根本就不适合你。”纪却秦不想理他,从宴会进场到散场,汪识已经围着他说了好几个小时。“没事我就回去了,”他冰冷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汪识心情不错,撑着伞转了两下,伞面上的水飞溅,在黑夜里并不明显。他将伞放到纪却秦手里,惋惜道:“快乐的时光太短暂,我真舍不得你走。”“我又想起咱们上学的时候,能在图书馆坐一天。”听他扯这些旧事,纪却秦皱眉,烦得要命。他不想看汪识的脸,目光落在他大衣的扣子上,“我说过,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为什么?”汪识摘下黑皮手套,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硬糖,放在嘴里咀嚼。他将糖纸叠成千纸鹤的模样,两指夹着,塞进纪却秦礼服胸/前的口袋里。他在笑,却未深达眼底,只浮于表面。一眼看出来的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