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一样的冷淡,让柏侹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凑过去亲一口。纪却秦实话实说:“不感兴趣。”对他们来说,每天除了应酬就是应酬,实在没什么好猜的。他知道柏侹最讨厌那样的场合,一想到他捏着鼻子参加的模样,眼底自然而然流露出笑意。柏侹没察觉,还沉浸在纪却秦的冷漠里。他啧了声,用余光偷偷打量一眼闭目养神的纪爷爷,压低声音,“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不想。”纪却秦换了个姿势,拉开和柏侹的距离。借着扶正眼镜的动作,他看见柏侹皱着眉头,满脸懊恼。“不过……”纪却秦慢悠悠说,“你如果想说,我可以听。”这次轮到柏侹不愿意了。他嗤了声,“纪总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也不感兴趣。”纪却秦好笑的看着他,眉眼上挑,像是一种挑衅。柏侹心痒的厉害,确定纪爷爷没关注他们,突然动手扯住纪却秦的衣领,将人拉下来,又准又快地在那张薄唇上亲了下。猝不及防被拽动,纪却秦吓了一跳,抬手抵挡,反而被柏侹攥住了指尖。当的一声,那本厚厚的德语书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唇上的温热触感。或许是两人离得近,纪却秦甚至听到了肌肤相贴的声音和胸膛里的鼓声。“你……”一根食指抵在他唇前,暧/昧的描绘着轮廓。柏侹俯身捡起书递给他,轻声说,“嘘……吵到爷爷就不好了。”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纪却秦恼羞成怒拍开柏侹的手,正要说话,就听见爷爷的动静。他顿时愣在原地,生怕被爷爷发现端倪。柏侹难得见他这副模样,凑过去,在精致的耳垂旁停下。“纪总还想知道我去做什么吗。”“幼稚。”纪却秦低骂一句。柏侹笑了两声,“对,我就是幼稚。”“你不喜欢?”纪却秦没办法回答,只能装作不想理他,偏偏蔓延到脖颈处的红晕出卖了他。见他这副模样,柏侹攥着他的手,指尖在掌心挠了挠,感受着细腻温热的皮肤所带来的愉悦。“跟我来。”他起身,带着纪却秦出了暖房,有些话当着纪爷爷的面不好说。纪却秦没有问,但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我准备回一趟D市。”柏侹推开房门,率先出了别墅,朝着小池塘走去。纪却秦慢悠悠跟着,对这句话并不意外。柏侹和柏万生关系不好,哪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也只是匆匆露个脸。他那么跋扈,自然不会让讨厌的人好过。所以每年都独自去D市。纪却秦点头:“什么时候走。”很平常的一句询问,却惹来柏侹奇怪的一瞥。他咳了声,面上有几分不自然,就连说出的话都在发颤。“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纪却秦脚步一顿,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们已经走到小池塘边。纪爷爷喜欢钓鱼,纪却秦就花了大价钱造了这一处。即使现在是冬天,周边植物依旧葱绿,白色大理石砌成的花坛里还有各样的花。经过精心呵护,它们能够做到不受时间季节影响,依旧保持昳丽。纪却秦停在其中,指尖轻轻触碰花瓣,冰凉、脆弱、不堪一击。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够摧毁它。在柏侹期待的目光下,纪却秦叹了口气,指尖用力,掐断了那朵洁白的花,放在手里来回揉/捏把/玩。“柏侹,我不能和你去。”“你担心爷爷?”“我们可以过完年再去。”柏侹有些紧张,他已经嗅到了被拒绝的味道。“和什么时候去无关。”纪却秦说,将揪下来的花瓣全部扔进花坛里,随意拍下手上的土,声音没有起伏,“是我没理由去。”没理由?柏侹不解,随后反应过来。紧接着是无法言喻的难过。他明明拥有纪却秦三年,却什么都没做到,只留下数不清的愧疚和遗憾。纪却秦的意思很明确,没了那枚戒指的牵绊,他们不再拥有最亲密的关系。现在虽然亲密,可名不正言不顺,纪却秦甚至没承认两人的关系。柏侹深深觉得,自己像一个不上台面的情/人。“那要什么理由,你才愿意和我一起去。”纪却秦摘下眼镜,拇指抹过镜片,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适合你和我的。”柏侹心念一动,正要把藏在心底的想法说出来,话到嘴边忽然又退却了。他想的,就是纪却秦要的吗?他们曾经是合法伴侣,一纸离婚协议书割裂了现在和那三年。如果他想要恢复……纪却秦从未展现过这方面的想法,以至于他成了缩头乌龟,根本不敢提出来。柏侹叹了口气,深深感到无能为力的忧愁。这一愁就是两三天,他终于在某天下午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江成飞没想到柏侹会主动找他。这两人的事在圈子里已经传开了,不论是正常版本,还是添油加醋的版本,都足够让人瞠目结舌。一场商业联姻,能发展到现在的模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更让当初拿此事打赌的人,输得底/裤都不剩。若放在平时,江成飞当然乐意吃瓜。可他心虚。如果当初不是他把不住嘴,也许纪却秦和柏侹不会闹的那样难看,更不会直接离婚。怀着沉重的心,江成飞推开酒吧包厢的门,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中央的柏侹。“找我什么事。”他坐在靠近门的地方,警惕地看着柏侹。不是他有病,而是柏侹的神色太难看,像是随时会给他一拳。想起汪识被他打的起不来,江成飞已经想好用哪种姿势保护脸了。柏侹看他一眼,面露嫌弃,觉得自己找错人了。但没办法,来都来了,只能捏着鼻子问了。他耐着性子将那天的话重复一遍,越说脸色越难看,阴沉苍白,活像受伤的猛兽。“所以……”江成飞斟酌用词,“你觉得什么关系最适合你们。”柏侹坚定:“当然是我和他在一起!”“废话!”江成飞啧了声,“他那么多情/人,都能说和他在一起过。”“你不做点什么,怎么突显与众不同!”柏侹烦躁地晃着酒杯,“我想过,但是……”江成飞认真听着,浑圆的眼睛更大了一点。“是什么?”“我怕他不接受。”柏侹将酒一饮而尽,迷茫的模样真有几分天真。江成飞顿了下,“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小子,你想的是不是和却秦复婚。”柏侹没有否认。这就是他的想法。“那你觉得,这个关系适合你们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