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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李贵人,你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他也是怒其不争,即刻便吩咐苏培盛,“速速将梧桐院中李贵人身边的几个宫女捆至慎刑司仔细拷问,若有人胆敢私自将宫中财物盗卖,朕绝不轻饶。”如此发落过一番,皇后便站起来请罪。“臣妾久病,以至于宫中门户松散,有小人生不轨之心,请万岁爷降罪。”一时之间众人都起身请雍正息怒,“请万岁爷息怒,臣妾等定将约束宫中宫人,不使此般事再次发生。”整齐得就像是早已经排练好的。熹贵妃和宁嫔又要单独出来请罪,“臣妾等协理六宫,处事不谨,致使此等骇人听闻之事发生,请万岁爷降罪。”皇后都病入膏肓了,雍正发了这一通火,大约自己也后悔。他将皇后搀扶了起来,任由其他人跪的跪,行礼的行礼。“皇后凤体不佳,有所疏漏也是正常的。熹贵妃协理六宫已久,却仍有这样多的错漏之处……熹贵妃,朕看应当反省的人是你,你先跪安吧。”不过是裕妃的一句话,引出这样大的波折,只怕谁都没有想到。只有婉襄知道他近来正在为准噶尔恐怕有心进攻西藏之事而烦恼。熹贵妃想来不敢违逆雍正的意思,更不要说是在这样多人面前。虽则心有不甘,亦很快应了是。“至于宁嫔……凡事不可失之急躁,需徐徐图之方可顺利推进。““你与李贵人交往并不频繁,既有协理六宫之权,便重新为李贵人挑选几个可靠老成的宫人送去,若再出差错……”“嫔妾会自己请求万岁爷收回嫔妾协理六宫之权。”宁嫔的回答斩钉截铁,褪去从前柔弱之后淬成的刚毅。最后才来发落李贵人,“你侍奉朕已有多年,似你一般资历的,如今都已经在嫔位、妃位。”“当年之所以只将你封为贵人,是因为你膝下并无皇子皇女。如今看来,这个决定仍然是正确的。”他并不是责怪她没有给他生下一儿半女,只是因为嫔妃是需要管束地位妃嫔与宫中的下人的。若似李贵人这样的既心软又懦弱的人做了一宫主位,只会贻害无穷。婉襄做宫人的时候,曾经无意间听熹贵妃说过,雍正是册封嫔妃,也是用人,这话不错。李贵人诺诺地谢了恩,重新回到了席上。如此折腾过一番,众人再回到位次上,酒菜皆无味。然而宴会结束之后还要摆供桌,以如意和月饼祭月,没有到能够离开的时候。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再次扫兴说要离开,除了,实在支撑不下去的皇后。“万岁爷,臣妾……臣妾想要早些回去休息了。”她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婉襄也不觉再一次忧心忡忡起来。一直注意着皇后的和惠公主很快站起来,“皇阿玛,儿臣送皇额娘回去吧。”皇后的态度却异常坚决,“今日是中秋节,五公主还小,你是唯一能够陪着你皇阿玛的女儿,其木格,你好好地在席上用膳。”和惠没有办法,只能再一次坐下去,吃着味同嚼蜡的饭菜。她的脸色其实也很难看。皇后走后又过了许久,婉襄一直注意的人从皇后变成了和惠,她在不断地同她使着眼色,婉襄明白她的意思。“万岁爷,和惠公主似乎有些醉了,嫔妾送她回天然图画去休息吧。”第125章 幸运和惠公主没有传步辇, 坚持要自己走回去,婉襄也只好由着她。她并不想回到天然图画去,一路都只往人少的地方走, 一直走到平湖秋月时, 她才终于停下来。摆了摆手,让身旁侍奉的人都退了下去。夜晚寒凉, 婉襄让桃实去取两件披风过来,而后自己一个人陪着和惠公主在平湖秋月的敞轩里坐下来。和惠公主根本就没有喝醉,她一路上不过都是装醉,以免有人借题发挥, 要责怪她提早离席之错。此时的九州清晏之中宴席应当已经结束了,雍正正忙着领着诸嫔妃祭月, 而后围坐说话。皇后说过了,和惠是他唯一成年且在场的女儿。她还是没有陪着他。这最后的一个中秋。婉襄与和惠公主在敞轩里坐着, 和惠公主只是抬着头, 静静地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 很长时间都不发一言。婉襄以为自己知道她在难过些什么,可等她真正开口,她才发觉还有别的。“阿玛都走了一年多了。”她在想念怡贤亲王, 尽管她从没有在婉襄以及富察氏面前提过。“我八岁时入宫,自此往后,再也没有同我的亲生阿玛、额娘一同度过中秋这团圆之节。”雍正收养了其木格, 而后她就从郡主变成了和硕公主。所享受的荣华富贵当然和郡主是不同的, 但,失去的东西, 也是根本无法弥补的。那时她也不过九岁, 即便有了对事物初步的认知, 最终的决定,还是大人们做的。被收养成为公主,究竟是不是她的幸运。“皇阿玛和皇额娘都对我很好……没有人亏欠我什么。可有些东西失去了便还是失去了。”她说的没有错,譬如婉襄,也是放弃了她原本稳定安宁的生活。但婉襄总是觉得自己得到的更多一些,因此并不会在酒后感觉到失意。她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和惠公主。平湖秋月附近的睡眠很平静,然而波澜仍旧永不止息,没有终点。一阵凉风吹过来,和惠公主的酒意仿佛完全被吹散了。她恢复成平日端庄老成的模样,“婉襄,今夜我看你滴酒未沾。”婉襄淡淡笑了笑,“去岁公主不在圆明园中,所以不知道我在宫宴上喝多了酒,最后在万岁爷面前出了丑。”和惠静静地凝望着她:“我从未见过皇阿玛这样喜欢一个女子,我做他的女儿,不长不短,也十年了。”婉襄也不觉偏过头,同她对视,“对敦肃皇贵妃娘娘也没有吗?”他们只是没有相爱过,并不是雍正没有爱过。“在我看来,他也是喜欢过的。只不过那时对他而言,规矩体统,帝王威仪与名声还是最重要的,他对她的爱越不过这些。”“敦肃皇贵妃娘娘的身体一直不好,然而孝恭仁皇后重病之时,她仍然侍奉左右;及至孝恭仁皇后丧礼,皇阿玛免了命妇们行礼,却也没有免去敦肃皇贵妃跪礼。”“皇阿玛固然为敦肃皇贵妃之丧悲伤失态,也选择了两个特殊的字给她做谥号,但她在生时他并没有像待你那样体贴,也是事实。”和惠停顿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人出现的时机是很重要的,最悲哀的是爱上了一个不懂得爱,却又不自知的人。”婉襄没有了解过和惠公主与她额附博尔济吉特·多尔济塞布腾之间的夫妻关系,但从如今和惠公主长居于圆明园中,与额附两地分居来看,或者,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并不是那样好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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