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卑微地妄想着还能守住那仅剩的一丝尊严,至少在自己曾经的手下也是同伴的面前不至于太过下贱。明明绯雪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但晏泠还是撕下一块块碎布绑住绯雪纤细的双手,然后在这荒郊野岭,在马车里尽情地侵犯绯雪。马车外,寒秋与云殊不敢离开,哪怕他们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他们是晏泠的手下,晏泠是他们的主上。主上的命令就是绝对的。直到这一刻,寒秋与云殊才不约而同地意识到,其实他们的小心思早就暴露无遗,而晏泠恐怕也早就想给予他们这样的惩罚了。树叶沙沙作响,马车震荡不止。马车里,绯雪甚至把嘴唇咬出了血,却还是制止不住不堪入耳的声音飘出马车外。寒秋与云殊都把自己的双手握出了血,直到太阳落山,才终于有种在酷刑中得到解脱的感觉。暮霭沉沉,残阳如血,将一抹破败的红映在了龙鼎宫的琉璃瓦上。年轻的誉国新帝正在等候佳人,直到赵公公将绯雪带进来。“绯雪参见陛下。”闻言,江晟转过身,鹰隼般的眸子里映出了绯雪的身影。这身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绝尘出世,艳冠群芳。绯雪本以为晏泠会给他穿上他在香兰苑穿的那种暴露的衣服,然后浓妆艳抹,打扮得男不男女不女。结果晏泠没有。晏泠命下人给他换上的是一身男装,玄黑金纹锦缎箭袖长袍庄重干练,里三层外三层,穿的严丝合缝,外面还披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紫貂大氅。似乎是嫌他穿的太多了,江晟的眼底腾起一股不悦,冷冷下令:“把衣服脱了。”第60章 朕要临幸你绯雪注视着前方的江晟,默默解开衣带,紫貂大氅从肩头滑落在地。论气场,江晟不如晏泠,但身为一国之君,江晟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威严与傲气。沐浴着充满审视的目光,绯雪一件一件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在脱得只剩一条亵裤蔽体的时候,绯雪停了下来。若对方是晏泠,一定会叫他继续,但江晟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冰肌雪肤正暴露在江晟面前,可绯雪却感觉不到一丝紧张与羞耻。因为江晟看他的眼神连一星半点的欲望都没有。从以武会友时初见江晟,绯雪就察觉到了江晟对他的敌意。纵使江晟很努力地在隐藏,可眼睛还是出卖了他。近在咫尺的身体完美得无可挑剔,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身体上遍布情事的痕迹,而且很新,一看就是新弄上去的。毋庸置疑,是晏泠在将绯雪送进宫前,狠狠凌虐了绯雪一番。江晟勾了勾唇角,说出口的话音平静又坚决。“绯雪,朕要临幸你。”绯雪微怔,恭敬地朝江晟施了一礼。“那还请陛下准许我为陛下宽衣。”说罢,他向前一步,朝江晟伸出手,然而江晟却在他的指尖碰到龙袍之前往后退了一步。芳毫低垂,直觉告诉绯雪,江晟并不喜欢他碰他。就在绯雪摸不清江晟意欲何为时,他整个人突然被江晟打横抱了起来。江晟抱着绯雪走向龙床,将绯雪放在床上,然后缓慢地脱掉了龙袍。仰面注视着江晟,绯雪总觉得江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抑或是在等待什么人。是晏泠么?绯雪的胸口感到阵阵刺痛。他虽然不认为江晟喜欢他,但既然江晟开口管晏泠要人,那么他自然也做好了无法全身而退的心理准备。绯雪不会有晏泠冲冠一怒为他擅闯龙鼎宫的妄想。“你现在后悔么?”当江晟沉重的身体压上来时,绯雪听到江晟这么问。“陛下指的何事?”绯雪不解。“当初以武会友,朕给了你获得自由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听江晟这么一说,绯雪这才恍然大悟。“你就这么贱么,唾手可得的自由不要,非要留在岚王身边受尽屈辱?”听出江晟对自己的嫌恶,绯雪冷若冰霜的脸扶起一抹淡淡的苦笑。“陛下说的对,我就是这么贱。”绯雪的自嘲斩钉截铁,听得江晟皱眉。他还记得初识晏泠,晏泠对他说:“我有一个仇人,他曾经是我养的一条狗,却狠狠反咬了我一口。”晏泠告诉他,这个仇人害得他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他恨他,他要报仇,要东山再起,要将他的仇人抽筋扒皮。起初,江晟信了。在那些个戎马倥偬的日子里,晏泠的拼命他看在眼里,晏泠从不会掩饰自己对荣华富贵的追求,因为只有手握强权,才有资格和能力报仇雪恨。然而……“岚王为何不杀了你?”与江晟面对面,绯雪是仰躺在床上,江晟将他压在身下。明明是暧昧至极的姿势,可萦绕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却有些剑拔弩张。绯雪不禁想,江晟要他入宫,或许只是想从他的口中探知晏泠的事。“王爷想让我生不如死。”“真的?”江晟龙颜不悦,凝视绯雪的目光尖锐得像两把刀子,“确定不是因为他喜欢你?”这话让绯雪大吃一惊。“陛下误会了,王爷他喜欢的人不是我……他早就心有所属……”脑海中浮现出晏澄的脸。人畜无害,稚气未脱的脸任谁看了都会凭空生出几分亲切与信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