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了没几步,她转念一想,又回来将睡袍一把抓起,塞进行李箱的最底层藏好,这才放心出了卧室。陈雅西正在开放式的厨房里一边蹦跶,一边拌着蔬菜沙拉。“州州,你醒啦?”“你这么大声,我想不醒都难。”姜宜州虚弱地坐在吧台椅上。“嗯?很吵吗?”陈雅西拿起手机,关掉了蓝牙。“你该不会是才回来吧?”姜宜州看着陈雅西依旧精致的妆容,诧异地问道。“Bingo.昨晚在秀场遇见了好几位时尚博主,聊得太投机了,结束之后又去夜店约了一趴。”陈雅西用叉子小口地吃着生菜,“要吗?”姜宜州摇了摇头,“我来姨妈了。”陈雅西关切地问:“痛吗?让餐厅煮点姜茶送上来吧。”“已经没事了,我一般就是刚来的时候有点痛,喝点热水就好。”陈雅西倒了杯热水塞到姜宜州手里,“那就好。做女人真是太难了。”姜宜州捧着热水喝了一口,说:“你们真有精力,通宵到现在,不困吗?”“有点,不过我还年轻,身体好。”陈雅西拍着胸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呵欠。“嗯,”姜宜州点了点头,“但是熬夜容易变老,带妆老得更快,以后早死不要紧,要是死不了,又老又丑,那真是太惨了。”“……”陈雅西瞬间对眼前才吃了几口的蔬菜沙拉意兴阑珊,丢下了叉子,“我先去卸妆了。”走了两步,陈雅西好似想起了什么,八卦地回头,“对了,昨晚在STAR BAR有什么艳遇吗?”姜宜州顿了一秒,下意识地反驳:“没有啊。”她面不改色地低头喝水,只有垂下的眼帘透出一丝心虚。“STAR BAR被称为艳遇圣地诶,这么好的机会,你也不把握一下。亏我还为你准备了这么漂亮的裙子。”陈雅西惋惜地念叨着,往她的卧室走去,“算了,你这种性格,能主动才有鬼了。”姜宜州默默不出声。*隔壁。余斐被持续不断的恼人门铃声吵醒,最终不得不睁开眼睛。当他掀开被子,从地上爬起来时,呆愣了片刻,抓了抓头发,皱着眉头起身去开门。门外的周潭一手打着节拍按门铃,一手插兜,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大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周潭见到了一张神色阴沉的脸,刚想开口打声招呼,顿时哽住了。“我欠你钱吗?”余斐语气不善,“还是欠你命?”“我这不是担心余少您饿着么,所以才来喊您共进早餐。”周潭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余斐,而后又不露痕迹地用余光瞄向房间内,“余少您这是……什么时候改变了癖好,喜欢裸睡了?衣服也不穿,还光着脚。”“你要是不懂裸睡的定义就不要乱用,我穿着裤子。”余斐冷冷地说,“你确定要在酒店门口跟我讨论这个?不进来就滚。”“别别别,余少,我错了。”周潭立刻蹿进余斐的房间。余斐松开了抵着房门的手,任由大门自动关上,随手从玄关的鞋柜里拎出一双新拖鞋穿上,然后回房间套了件酒店的睡袍出来。“昨晚怎么回事?”周潭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翘着腿笑嘻嘻地问。“什么怎么回事?”“就是……”周潭八卦地盯着余斐,抬了抬下颚追问。余斐不紧不慢地一边走,一边抽过睡袍的腰带绑好,气定神闲地坐下,“说人话。”“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昨晚你一声不吭地丢下我去泡妞,而今天早上,一向自制力惊人的余少居然睡到了……”周潭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精确地说,“十点十八分。”余斐眉梢轻挑,等着他的下文。周潭在余斐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起伏,便直白地问道:“一夜春宵的感觉,如何啊?”“你猜?”余斐依旧面无表情。周潭再一次哽住了,想从余斐身上找出一丝破绽却没有成功。倒不是余斐真的心如止水,而是昨晚喝的太多,完全断片了,此刻的他对于昨晚的记忆从两人玩骰子之后就是一片空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主动,昨晚那姑娘是谁啊?”周潭锲而不舍,再次进攻,一门心思想在余斐嘴里挖出点什么。余斐头疼,总算松了口,“温南的员工。”“你竟然对你哥的员工下手!”周潭用“你这个禽兽”的眼神控诉余斐的行为。余斐斜眼看他,“她的酒里被人下了药。”“哦?原来这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吗?”剧情急转直下,周潭兴趣盎然,“那你也不用陪她一整晚吧?告诉她不就行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