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翻了翻,吃穿用度全是给他买的,一件蒋东升的都看不到,抿了抿唇,“你还买什么了?”总得给自己买点吧,好让他不那么羞愧蒋东升挠挠头,下巴磕在炕沿上,眼巴巴地瞅着沈致。“给媳妇的姥姥和姥爷也买了过冬米面和衣服”,蒋东升直觉这是让沈致开心的事,于是也就做了。沈致怔了下,上次蒋东升带来了他外祖父的信,他也知道了外祖父的地址,把自己手里的存下的彩礼钱寄了过去。沈致不敢告诉他们钱是怎么来的,怕他们担心,每次写信也是小心翼翼地斟酌,生怕他们有了不好的联想,沈致慢慢产生近乡情怯的忧虑。想迫切见到外祖父外祖母的心一下子冷静下来,迟迟没有去看他们。他没有做到的蒋东升全都替他完成了,这让沈致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蒋东升,谢谢你”,沈致小声请求道:“有空,你能不能陪我去见见他们?”蒋东升没有不答应的,“媳妇,你想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沈致扬起嘴角,抬手摸了摸蒋东升喇人的脑袋,感受掌心微弱刺痛,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沈致觉得现在可以如实告诉他们。他过得很好。晚上沈致还是跟蒋东升躺在一个被窝里,暖烘烘的/人/体/取暖器让沈致舒服地眯起了眼。沈致半梦半醒间觉得越来越热,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蒋东升紧紧贴着自己,“不睡觉你折腾什么?”蒋东升耷拉着眼,在被子里磨磨蹭蹭的,张嘴火热的气息就打在沈致耳边。刺/激地沈致耳朵抖动。蒋东升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不用下地干活,一身的力气攒着,到了夜晚火气就格外旺盛。如今被沈致带着知道如何解决,白天还好点封山的劳动量消磨着,晚上就控制不住火烧火燎地想,躁得他睡不着。媳妇最近不愿意,蒋东升不敢惹他生气,只能自己憋着憋到睡着。今天可不一样,媳妇踹了他一脚,又香又软把他馋虫勾起来了,说什么也睡不着。“媳妇,媳妇……”蒋东升又喊,哀求着媳妇能够帮帮他。沈致警醒地跟蒋东升拉开距离,这才几天,怎么没完没了,他都没好全,坐久了都疼得厉害。沈致背过身,拒绝道:“雪花膏用完了,你忍忍吧。”没想到蒋东升贴地更近,健/壮身体带着汗水并不难闻,泥土的麦香味却更加浓烈,傻子也知道买自己喜欢的好东西,“媳妇,俺…我今个买了。”沈致倏地转头,气得拧他,“你个傻子哪儿来得那么多小心思。”蒋东升觉得沈致拧他都舒服,喉咙间溢出“闷哼”,撩/拨地沈致耳朵发烫。蒋东升坚持不住了,眼底染红,低低央求道:“媳妇,用脚,用脚也行。”沈致瞬间脖颈都蔓延粉色,这傻子怎么这么……剩下的话,沈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沈致低头躲避蒋东升过于热切的眼,屈膝靠近他,含糊不清道:“只能用这儿。”哪儿都行,在蒋东升心里,媳妇哪儿都是宝。沈致混混沌沌过了一夜,这才深秋,到了冬天更加跟蒋东升分不开,他体温太低了,自己待着几个小时都暖不回来。过了些日子,祁温言把钱给了他们,正式分家。蒋东升把门口改到了外面,从外面垒起了院墙,把鸡一并带走了,蒋东升问过蒋父蒋母,他们都不要,让他跟沈致过好日子,他们就心满意足了。祁温言又来问了沈致遍,要不要带着蒋东升去知青点聚聚。沈致跟他们不算熟络,都是城里下乡的知青,去趟也无妨。只是蒋东升不大愿意跟去。这可稀奇,蒋东升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沈致身上,这还有愿意分开的时候。“你真不去?”沈致抬手任由蒋东升一层一层地往他身上裹衣服。昨夜落了薄雪,早晨起来天阴阴地发凉,恐怕又要下雨,也不知道是不是沈致想多了,每逢碰到下雨天他总是遇到事,弄得他心慌。蒋东升木讷摇头,坚定表示自己不想去的决心。沈致问他为什么,蒋东升犹犹豫豫不肯说,生硬地转移话题,“媳妇,外面要下雨,你早点回来。”沈致眯眼揪着蒋东升耳朵,这傻子跟他玩什么心眼呢?蒋东升左看右看就是不肯跟沈致对视,蒋东升现在恨不得把媳妇挂裤腰带上,或者放在嘴里含着,见着媳妇就高兴,心里跟滚了蜜一样甜。就是越是喜欢,蒋东升越是害怕。傻子是会给媳妇丢人的,蒋东升不想跟沈致见他的朋友,会被笑话,会惹媳妇伤心。沈致见实在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再问了,戴好帽子后才出了门。到了知青点,沈致拎着蒋东升打猎剩下鹿肉和野猪肉,冬天没啥能吃的,沈致带来的荤/腥足够引起不小的骚/动。戴眼镜的马靖把沈致带的肉食接过来,罗书正在炒菜,炒了个鸡蛋还有白菜胡萝卜。祁温言请他们做工,一个月二十不算太低,但他们抖用来买书买生活用品,往家里也寄了点,这些还是祁温言带来了。贵点的就是祁温言带的一小块牛肉,炖了汤,远远的香气就飘来了。“小致,你来了”,祁温言热情地招待沈致,知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看起来祁温言才是知青,沈致跟局外人似的。沈致落了座,罗书把沈致带来的鹿肉也炒了炒,一大块野猪肉就搁置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