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具身体在叫嚣,他的魂魄留下的身体记忆在发出信号。沈致是谁?怎么会影响他的魂魄到如此地步。蛊雕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你的魂魄娶得的妻子。”你取代了这具身体,现在他也是你的妻子。蛊雕知趣地没有补充后半句话,阴晴不定视人命如草芥的魔尊,怎么会在乎妻子这种可笑身份?殷南追问,“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蛊雕陷入沉默,这就不是它可以知道的了。光线将殷南切割成明暗两半,使得幽暗的瞳仁高深莫测起来,不是爱那就是恨。从来没有因为爱困顿的殷南有了思量。殷南昏迷这些天是蒋年跟祁温言在照顾,医生把蒋年叫走,表示殷南身体没有问题可以出院,只是失忆的问题需要再多观察。不如回家观察,在熟悉的环境中,病人会恢复得更快。蒋年听取了医生的建议把殷南带回了家。沈致听到蒋东升出事大病一场,李翠娟说什么也不肯让沈致下床,蒋年承担起照顾病人的任务,本来他没想找祁温言。祁温言却主动站出来跟他一块照顾大哥,这让蒋年感到奇怪,随后摇摇头祁温言能惦记一个傻子什么呢,便随他了。祁温言当然有自己的想法,等到他醒来,发现蒋东升果然恢复了正常,没有痴傻木讷的模样,眼底的冷光他有时看了都发颤。祁温言没有害怕,他兴奋地手都在抖,系统没有骗他,他离陆夫人更近了一步。他这些日子原原本本地告诉蒋东升,他之前的生活,他没有撒谎也不屑撒谎,这些都是他看在眼里,沈致实实在在做出来的事。他没什么不敢说的,自然,祁温言希望沈致也能老老实实认下,不要无意义地辩驳。祁温言坐在拖拉机上,目不转睛盯着闭眼小憩的男人,眉峰微敛,干脆利落的下颌线勾勒出男人难以言喻的魅力,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蒋东升这么帅气。甚至比他前世见过以身材闻名顶流都更加有魅力。祁温言腿都有些发软,脸微微发红,眼睛含水描绘着男人锋利的五官,轻轻开口,“大哥,这次虽然是小致让你突遭横祸,但是你也不要怪他,他也是太担心他的外祖父了。”殷南睁开眼,黑色深沉的眸子好似蕴含着星光,看着就像是要把人吸进去。祁温言爱慕着看着他,这才是珠宝大商未来掌权人的模样,气质和权势加成,好看到惊心动魄。“我都跟他说了,可能要下雨,小致可能是觉得大哥不会出事,就让大哥去给他外祖父送过冬物资去了”,祁温言装模作样地感伤,“谁知道真的出了事,当然小致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还没见到人,殷南心中就勾勒出一个蠢笨任性无理取闹的妻子模样。这就更加坚定殷南,认为蒋东升放不下沈致大多是源于恨意的想法。他会解决掉他一魂一魄生出的心魔,顺利融合的,殷南狠厉地想。拖拉机停到东院的门口,蒋年从前面下来到后斗要扶殷南,被殷南侧身躲过,从车里跳下来。还没站稳脚跟,殷南怀里就冲进来个人。殷南的怀抱被柔软馨香的人塞满,他神情一凛,当即就要把人扔出去,没有人敢近魔尊身,对他如此不敬过。沈致听到蒋东升出事,在家里难熬地等了好久,他好后悔没有带着蒋东升去见他外祖父外祖父,把他正式介绍给他们。他也好后悔平时跟蒋东升闹气斗嘴,等到失去的一瞬间他才知道什么叫心如刀绞。温热的泪水弥漫了沈致的眼眶,不受控地掉落在殷南的颈间。纤细的胳膊死死勒住殷南的腰身,冰凉绵软的脸颊亲昵贴在殷南的侧颈,殷南敏感地感受到怀里人哭得打颤。这是沈致?祁温言口中看不起自己痴傻的魂魄,时常苛待殴打他的妻子?殷南眼底闪过微光,他没有轻举妄动,他倒要看看这人谋划什么。沈致哭了会儿,太过担心,没发现蒋东升有什么不同,沈致从殷南怀里离开了些,轻轻抬起头,仰望着他。氤氲着雾气的眼睛漂亮到璀璨夺目,红润的嘴唇离殷南的下颌只有咫尺之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殷南垂眼看着哭得眼尾飘红的沈致,神色莫名。沈致耳根发烫,眼神不好意思地躲闪,他在家里排练了好久,就是为了等蒋东升出院,见到他时告诉他自己的心意。“老公,我好想你”,沈致声音软软的,甜得发腻,羞赧的神情叫人忍不住抱在怀里细细亲口勿。沈致还没有察觉,踮起脚,温热柔/嫩唇瓣贴上殷南的嘴角,不懂蒋东升为什么没有反应,沈致压下心底的忐忑,唤道:“老公?”殷南看着怀中没有得到回应的人慌张的反应,抬手捏住沈致滑腻的下巴,审视他汹涌而出的泪珠,莫名地想到。他可真会哭。第64章 傻子本体是魔尊沈致眼里的惊慌几乎掩藏不住。殷南粗砾的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巴, 瞬间刮出一片红痕,温热的眼泪随着疼痛带来的战栗从沈致白嫩的脸颊滑落,洇入殷南掌心。这么胆小?殷南撩起眼皮, 侧眸看向祁温言,无声勾了下嘴角。传说中重明镜的拥有者是善良、纯净的存在, 他也会骗人么,他的妻子可是跟重明镜主人口中的恶毒跋扈的形象一点也不一样。真有趣。祁温言感受到殷南投过来视线, 扬起笑容, 是他唤醒的蒋东升, 恢复成正常人的蒋东升,眼神就应该无时无刻离不开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