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沈致没忍住大笑。殷南想拿粥缓缓,忽然想起自己碗里被沈致放了符纸,手腕一转从沈致嘴边夺下沈致正在喝的粥,往自己嘴灌了几口。沈致不高兴地抱着胳膊,不满道:“也没有完全失忆嘛,失忆前喜欢吃人口水失忆后还是喜欢吃人口水。”殷南听过不少狂妄奔放的话,从未有一次让他呛咳成这样,脖子耳根齐齐红了个彻底,大抵是他的魂魄真的做过此事。“闭嘴”,殷南低斥道。殷南并不想听他魂魄的艳史。沈致撇撇嘴不以为然,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当初他让蒋东升停下的时候,也没这么听话。殷南瞧着沈致不服气的神色,勾唇,他也不算完全没有记忆,就比如他还残存着魂魄的记忆,知道到了农忙的时候了,“开春是不是要去除草,我这还没恢复,麻烦你多多辛苦了。”别以为他不知道,沈致在他魂魄还在的时候偷奸耍滑,既然有力气嘲笑他,不如把这精力放在地里,好好消磨消磨沈致。沈致脸色微变,还是应承下来,嘴硬道:“一个人就一个人,除草而已简单的很。”“不过,你得答应我,你好了之后跟我去见我外祖父外祖母”,沈致用条件交换道。殷南没有直接答应,含糊道:“再说。”沈致最近好久都没见过祁温言,据说是赚了大钱,沈致并不羡慕,他家里其实很富裕不至于眼红祁温言那几个钱。就是听说最近严打投机倒把,还是希望祁温言注意些。沈致生活一下子平静下来。沈致不清楚蒋家人怎么了,自从知道蒋东升逐渐正常后,就很少来东屋,像是怕见什么人。沈致没多想,等到快开春的时候,真的一个人去了地里。这农活看起来辛苦,实则是真的辛苦。沈致顶着日头除草,晒得头晕,热汗津津落下,滑到脖颈湮没在领口,沈致只是干了一亩地就累得动不了了。从蒋家到地里的路程长,李翠娟听说老大在家里养伤,只有沈致出来干活,忙不迭地大中午给沈致送饭。李翠娟心疼地给沈致扇风,“你是从城里来的金贵人,哪里干得了农活。”沈致捧着粥碗喝汤,“东升他还没养好腿,我先干着也是一样的。”李翠娟也知道,就是沈致实在不是干活的料子。这地里除了草,麦子也被除去不老少,李翠娟不免想到老二,“蒋年最近课程不多,俺叫他来帮你。”沈致顿了下,摇摇头。他不大想见蒋年,蒋东升失忆前不清楚失忆后更不可能知道,当时要三百彩礼蒋年凑不出来,他其实是松了口的。要了二百,有天蒋年高兴地跑过来告诉他,彩礼凑够了可以娶他了,沈致其实还是有些高兴的。蒋年长得好还算是文化人,回不了城嫁给他也不亏。然而,沈致没等到蒋年娶他,反而听到蒋年跟祁温言醉酒后滚到一起的丑事。他去问了,蒋年也承认了,这可把沈致恶心地够呛。诚然他是有私心是为了彩礼,但是他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蒋年的事。知青点对知青管得很严,沈致也有想跟村长扯上关系更容易去城里找他后妈对质的意思,彩礼正好够路费,但沈致还是果断抛弃了蒋年。恰逢蒋贵山为蒋东升做说客,沈致为五百块钱心动,咬牙嫁给了谷芽村闻名的傻子。蒋东升对他很好,沈致现在一点都不想跟蒋年扯上关系。李翠娟把沈致的抗拒看在眼里,以为他是之前跟老二谈过恋爱不好意思,也没什么,嫁娶未定前分分合合很正常,李翠娟把想法压在心底。沈致拖着锄头走了回去,沈致脚本来就嫩没什么茧子,更别提走了二里地,回到东屋就磨出了血泡。沈致疼得龇牙咧嘴,还是强撑着洗了个澡,被温热的水流浸泡着,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个屋子是专门留给沈致洗澡的,就在卧房的隔壁。隔壁的殷南把窗户泄了条缝隙,蛊雕扑腾着翅膀就过来了。“你最近很忙?”殷南质问道,一只小鸟能有什么事,竟然整日不见踪影。殷南最近倒是很忙,他忙着给祁温言使绊子,虽然他还没弄清祁温言体内除了重明镜还有什么东西,不耽误他给祁温言顺风顺水的生活加点料。没学识没见识的祁温言能把酿酒生意做得这么大,没有猫腻,殷南是万万不信,还有就是他让蛊雕取过祁温言酿的酒,里面添加过重明镜里面被稀释过的空间灵泉。这就意味着祁温言打开过重明镜。殷南是一定要拿到重明镜的,重明镜有回溯时空的能力,他不会放弃。至于重明镜的有缘人,殷南可以留他一命。被问话的蛊雕,殷南竟然从鸟脸看到一丝羞涩,这个世界疯了不成?“别吞吞吐吐的,我没那么好的耐心”,殷南语气不善道。蛊雕扑腾两下翅膀,才用它那嘶哑难听的声音道:“嘎嘎嘎,主人,我好像坠入爱河了。”?殷南眯起眼,薄唇轻吐,“你有病?”蛊雕是一种似鸟非鸟的食人怪兽,是着名的凶兽,殷南收服它时,眼前冒着粉红泡泡鸟正在啄数百丈高的蛟的眼珠,一口一个吃得正香。这么个玩意儿,刚刚跟他说,它坠入爱海了?蛊雕竭力跟眼前比它凶神恶煞百倍的人解释,“它是一个美丽泼辣的母鸡,见到它第一眼我就深深爱上它,我从未见过如此特例独行的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