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滴水不漏,让楚释怀疑起沈致到底对宋衡阳有没有那个心思。不像是喜欢,可沈致总是对宋衡阳的事很关心,这让他有些犹豫。楚释没回答,而事问起了另外一件事,“阳阳过敏的那天,你在他们宿舍?”楚释见到的宋衡阳追求者,不乏有故意把宋衡阳弄伤,再假装救世主跳出来英雄救美的。而自从上次宋衡阳过敏后,沈致也是对宋衡阳表现也很不对劲,总是借口照顾宋衡阳接近他,很难不让楚释想到些什么。很多伤害都是以爱为名的,或许沈致就是通过伤害宋衡阳,得到接近的机会。沈致滞缓了下,收敛笑容:“楚释,你什么意思?”楚释没有沈致的质问感到惊慌,自然道:“没什么意思,只是确定下跟你有没有什么关系。”可以说是很直接了。沈致心沉了下,他没想到楚释能够这么直白问他,像是笃定他会对宋衡阳造成什么伤害。可是事实呢?!沈致在那天早上,从宋衡阳的桌子翻出了自己当初碎掉的表盘,自己咬过的吸管还有未喝完的半瓶水。宋衡阳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收集他用过的东西,就是谁才是受害者?沈致眼底凝冰,面色冷了下来,对着楚释勾勾唇,仿佛是挑衅般,“有关系,怎么没关系。”沈致看着楚释警惕起来的眼神,故意倾了倾身体,微蜷柔软的金发扫在白玉似的侧脸,纤长的睫毛掀起,清醇的眸子看向他,笑笑:“我就是故意不让他去主持新生大会的,因为我想要这个机会。”楚释闻言,蹙紧眉心,审视着沈致话中的真假。没有必要,沈致没有必要为了主持新生大会做这种事。沈致的努力楚释都看在眼里,在沈致没有成为学生会会长之前,在宿舍里几乎是通宵达旦地熬夜写材料,只开一盏微弱的光。后来沈致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楚释就基本上没在宿舍晚上见过他了。沈致他有足够的能力去主持一场新生大会,没有必要用这种手段。楚释在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质问沈致对宋衡阳的伤害,而是下意识为沈致开脱。可楚释讨厌沈致恰恰就是因为沈致的功利心太强了,这样的人最容易一条道走到黑,沈致要是想万无一失使些小手段呢?“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楚释淡声道,仿佛在这一刻他给沈致定下了罪状。沈致轻笑了下,身体微微往后靠,反问道:“那又怎么样呢?你有什么证据。”楚释的视线勾勒着沈致俊秀的五官,声音哑然,沈致褪去了温润的外壳,楚释完全不知道怎么对待他。好像他们之间表面上其乐融融,全都是靠沈致一人撑起来,现在沈致不想装了,他们的勉强和平共处的假象就被轻而易举地撕破。“沈学长?你也在这里”,惊喜的女声从沈致后方传来,引起沈致的注意力。后面是季师露、阮竹还有宋衡阳。沈致视线到宋衡阳身上的时候顿了下,随即自然地游移开来。这些天他找宋衡阳,总是被各种理由拒绝。沈致不是傻子,他知道宋衡阳是在有意地避开他。季师露冲着沈致扬扬手,拉着阮竹走了过来。沈致看了眼被人拽着的阮竹,兴致缺缺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起吧”,如果他的钱包容许的话。阮竹心力交瘁地坐下,她刚被闺蜜怂恿告白,告白即失恋,又被闺蜜拉着过来吃失恋套餐,还是告白失败对象请的。用季师露的话来说,没有一顿饭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两顿。问题是阮竹真的没什么心情,跟她告白失败的对象一起吃饭。“谢谢学长”,即便这样阮竹还是礼貌道谢,坐在沈致的旁边。旁边的季师露就比较兴奋,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她的好姐妹从失恋阴影拉出来。她知道阮竹喜欢宋衡阳,可宋衡阳长得就不像喜欢女生的样子,当然她不敢直接告诉阮竹,于是怂恿阮竹大胆追爱。现在还是有点好感,以后要是真放不下了,再被拒绝,可就不是一顿饭能解决的了。“沈学长,你们刚才聊什么?”季师露也就是随口一问,活跃活跃气氛。沈致左手边是阮竹,右手边坐着宋衡阳,对面是楚释。沈致笑笑,看向了对面的楚释,慢声道:“没什么,就是跟楚同学在聊,我故意让宋衡阳过敏,抢了他新生大会主持人工作的事。”话语间硝烟味儿满满,浓重得叫刚来的三人都愣了下。除此之外,对面的楚释都难得抬眼深深地了过去,他以为沈致会搪塞过去,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毫不畏惧。“哈哈哈,怎么会,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季师露真不知道谁搞出的这种阴谋论,哪里会有人为了当主持人做这种事。是都可以按谋杀罪立案的程度。阮竹也悄悄抬起头,“可宋同学不是主持人啊,新生大会开始的前几天就被换成一位大四学长了,他前天晚上吃小龙虾被送进医院去了,沈学长才被迫顶上的。”沈致知道主持人被换人还是在早醒时,在工作群里发现的,他那些天太忙了,根本没有走完流程只背了自己发言的稿子。他在群里知道主持人住院后,故作着急地问了句,“除了我还有谁背了主持稿吗?”沈致作为学生会会长背主持稿也不稀奇,其他人肯定是没有,沈致推脱自己还要发言主持不了,最终被领导发话代替了主持人的位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