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事呢?只不过把所有都掩埋了而已,潮湿的雨不定时地淋落心头,迫使人一次次回忆不好的过往。“我说过我养你”,沈致心疼地抱着薄衾,闷声道:“我不会食言的。”薄衾心间涌入暖流,焚烧着记忆中的雾气,慢慢被沈致给予的温暖覆盖。“我能养活自己”,薄衾有些想笑,可能沈致把自己当成什么小可怜之类的。可是他再也不是小时候,再也不会被恐惧笼罩。“逐星秀的名额就是我参加舞蹈大赛被制片人看见送给我的,松月酒店以及保姆车也是我用舞蹈换来的”,薄衾借此坦白道:“我说过我靠自己,从来不是欺骗你的谎言。”沈致慢慢退出薄衾的怀抱,有些不好意思抹了抹眼角,酸溜溜道:“你厉害死了,还送了个名额给原江。”薄衾:……“你…吃醋了?”薄衾小心翼翼地确认道。沈致自然不会承认,“谁吃醋了,你跟原江关系好,我吃什么醋。”薄衾心口有些泛甜,俯身啄了啄沈致口不对心的嘴巴,肯定道:“你就是吃醋了,小醋坛子。”沈致耳根咻地红透,捂着自己的嘴巴,羞恼地瞪着薄衾。薄衾好心情掐着沈致的腰,把沈致放在自己腿上,抚着沈致的脊背,眉眼含笑。“我母亲创办工作室时,拿出一笔钱资助贫苦孩子学习艺术,原江也是其中之一,我受我母亲的影响,对他照顾了一下”,薄衾对沈致解释道:“我对他没有别的心思。”沈致虽然信了大半,还是别扭道:“谁管你有没有别的心思。”薄衾偏头含弄沈致灼烫的耳尖,喑哑道:“你确实不用管,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沈致耳朵传来奇怪的痒意,惹得他根本不敢看薄衾,直接捂住薄衾的嘴,叫他再也不能做那些羞人的动作、说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你闭嘴,别说了。”薄衾眼底沁出笑意,亲昵地吻了吻沈致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心,直到看见沈致细白的颈子染粉才作罢。————五公是逐星秀出道位争夺决赛,全程采用现场直播的形式。一开启直播,直播间里瞬间涌进好几万人。“宁宁,你的事业粉已经到达现场!”“闻钊闻钊,永远不烧!闻钊,我们永远支持你!”“粉丝都让开,谁先上场啊,有没有节目流程,说一说啊。”……沈致正穿着一身洁白神圣的长袍耐心等着妆造老师给他梳理假发。绸缎般光滑的乌发披在沈致的后背,远远看去沈致挺拔身姿如同一根修长的竹,钟灵毓秀暗藏根骨。沈致扮演的是一个陨落的神使,在舞台上会被用高高威亚吊起,犹如坐在云端上,慢慢吟唱引导人类灵魂的归往。其他四个人穿着一身黑袍,是利落地短发,他们扮演着诱人堕落的魔,吊着威亚在上空做着高难度的舞蹈动作,佯装攻击沈致扮演的神使。最后被沈致所感化,找回失去的信仰,露出原本洁白的圣袍,所以其他四个人要穿两套衣服,方便在舞台上更换。“抿口水润润嗓子”,薄衾走过来把装有温水的保温杯递给沈致,“还有两场就到我们了。”沈致闻言小小抿了口润泽唇瓣以及喉咙,小声抱怨道:“要不是闻钊手臭,咱们怎么会最后一名才出场。”不远处的闻钊听见辩驳道:“这是压轴好吧,最大的彩头我帮你得了,这次咱们肯定是第一名。”“对了”,闻钊朝着工作人员确认道:“其他组没有用威亚的,我们上场前,你们可得把威亚检查好了。”闻钊恐高是人尽皆知的事,沈致刚想调侃闻言两句,就看到角落里的原江脸上闪过紧张。沈致蹙了蹙眉,他不怕原江搞什么小动作,因为他之所以舞蹈僵硬就是因为他爸爸怕他出事让他练了十几年武功导致的,硬跟柔他一时之间无法转化。无论什么事,他都能应对自如。他怕的是原江针对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有可能是想毁了这次舞台,那是沈致不想看到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薄衾站在沈致身后,温热的掌心搭上沈致的肩膀。沈致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也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原谅我,会不会看我的舞台。”薄衾沉默下来,无声地揉了揉沈致的后颈。“下一场就是崽崽了,甜水们刷起来!”“小致乖崽,麻麻来了,就等你呢!”“要看到崽崽长发白袍的亚子啦,上一次珍珠露背和小美人鱼真是美呆我。”……“别看了,怎么不去现场”,叶庆靠在吴尔玖的椅子上,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问道。吴尔玖摇头,“这只是他的起点,没必要太上心了。”叶庆扬了眉,大惊小怪地指着弹幕道:“太可气了,怎么可以这么说小致,真让我这个老父亲心疼。”“哪儿呢?”吴尔玖闻言在弹幕上开始四处寻找。叶庆笑了下,说什么不用太上心,就没比他更上心的人了。叶庆慢悠悠道:“可能是我看错了。”知道被忽悠的吴尔玖,无语极了。“小致会唱着我们为他准备的歌接受众人的倾拜的”,叶庆目光放远,声音笃定道。吴尔玖低低“嗯”了声。“小致上场了”,叶庆收回目光,落在屏幕提醒道。沈致捧着一座燃着的灯盏,赤足坐在秋千上,追光灯打过去,圣洁宽大的白袍随着威亚轻轻摆动,空灵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