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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请求你们,”叶斯廷视野已变得不太清楚,可他仍抓着士兵的手臂,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不需要禀告陛下……不是,不是中毒,我只是有些,无伤大雅的老毛病……让我休息几个小时……不要传唤医官……不要告诉陛下,请求你们……”“秘书官大人!快,快去驻防基地找随舰医官……”士兵们的叫喊声远去。神智完全被侵吞以前,他脑中只飘过一句话:完蛋了。他就知道,贸然在尼禄面前露面,总有一天事态会演变成这样。叶斯廷体力不支,彻底沉进污浊的精神海中。……“陛下,这就是最典型的达迦草戒断后遗症。看精神海的侵蚀程度,患者应该有过长期摄入达迦草的经历……”尼禄坐在医官面前,红眸紧紧地盯着他。“你说什么?”“……是。”医官被他盯得有些瑟缩,“敬禀陛下,秘书官大人有过长期摄入达迦草的经历。保守估计,摄入时间很可能在5年以上……”“帮我植入外神经机甲,阿列克谢。”尼禄当即打断,回头传唤身边的骑士,“我现在就去帝国医学院。”今日清晨,一艘医疗舰从德尔斐星系紧急运往王都港口,带回了神志不清的白发秘书官。要不是提前接到狼骑的情报,尼禄险些要派兵把瑞修神官的住处包围——他以为圣殿神官如此胆大包天,真敢在德尔斐对自己的秘书官下毒手。然而帝国医官的话,却像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一切又像重回东境时。他立在玻璃舱门的治疗舱前,望向舱内饱经折磨的白发青年。叶斯廷显然还未从戒断反应中清醒,手脚都被医官用束缚带绑住,绿眸半睁半闭,口中含混不清地说着许多胡话。尼禄滚动喉结,缓慢走近去听。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原谅我,尼禄……”——银发皇帝简直像被尖刀刺中,猛地向后倒退,砰地撞上了骑士的胸甲。他站在治疗舱前,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等候,沉默中酝酿着暴怒的阴雨。直到检测仪器发出提示音,叶斯廷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终于从黑色的海底挣扎上来。他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一双压抑怒火的红眸。白发秘书官微微滚动喉结,不自觉将视线移开一些。尼禄说:“打开舱门。”银发皇帝的声线沙哑至极,医官不敢怠慢,慌忙移开了玻璃舱门,让两人之间没有障碍物。尼禄径直上前一步,鼻尖几乎要撞上叶斯廷的胸膛。“回答我。”他缓慢、一字一句地说,“你是自愿摄入达迦草,还是受人逼迫?”叶斯廷垂下眼睫。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很抱歉,陛下。是我自甘堕落。”——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在场所有医官和狼骑,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尼禄二话不说,拳头裹挟着凌厉的冷风,一拳砸在叶斯廷脸上!他出手很重,连带立起的治疗舱,都被整个打翻。叶斯廷从舱中踉踉跄跄跌出来。眼看倾斜的治疗舱,马上要往尼禄身上砸去,他本能地抬起手去推。这一推,让他再也无暇护住自己的脸。尼禄简直像只完全被激怒的小狮子,又一记重拳,将他狠狠打翻在地。叶斯廷用衣袖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手肘撑着地板,还想试图坐起来。尼禄一翻身,就骑了上去,把他牢牢压在身下。“……陛下!”白狼骑及时扶住倒下的治疗舱,可就算是他,此刻也难得不知所措。白狼尚且如此,病房中的其他狼骑便更加束手无策。他们把吓傻的医官们赶出病房,就赶快跑回在地上的两个人身边。可面对的是暴怒中的小主人,狼骑们也不敢擅自上前阻拦。有两个狼骑还试探着伸手,想把叶斯廷按好,方便让尼禄暴揍,结果也被尼禄用力推开。“……你完全知道达迦草对人类而言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它曾给卡厄西斯家族、给帝国,带来过怎样惨重的创伤——”尼禄双手抓住叶斯廷的衣领,一把将他拽至自己脸前。少年皇帝急促喘息着,一双红眸怒火乱焚,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在齿间带着血磨出。“皇家学院二年级历史课,克利教授会花整整一节课的时间,讲述这段历史——你分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而现在你跟我说,‘是我自甘堕落’?”叶斯廷被他拎着衣领,脸上是被揍出的淤青,一双绿眸却空茫茫的,不知道在看着哪里。“……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埃利诺·卡厄西斯?!你是整个皇家学院的骄傲,所有孩子最崇拜的帝国继承人!谁允许你这样作践自己的尊严?!你曾经是我的……”说到这里,尼禄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胸腔剧烈起伏片刻,嗓音嘶哑地再次重复:“你至今仍是我的——”可是,在尼禄口中听见“埃利诺”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叶斯廷的手指迅速一抖,眼神慢慢冷静下来。相比骑在他身上、一触即燃的怒狮,他的神情显得太过平静,以至于让这个画面,充满了割裂般的违和。“陛下,我并不是您认为的那个人。”叶斯廷低声说,“我自知有重大污点,但却没有在一开始时就向您提出卸任,这是我触犯的欺瞒君主之罪。请您将我流放至边境,以儆效尤。”“……你再敢说你不是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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