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虽然神智混乱,但受过严苛训练的身体本能还在。判断无法从已完成的裸绞中挣脱,当即旋臂肘击,狠狠击中阿撒迦的肾脏!“呃……!”即便是半虫血统与帝国战神,但对方是身经百战的狼骑首领,阿撒迦仍然很难占到便宜。他肌肉贲张的手臂因疼痛而松开,脚下往后踉跄,但那双燃烧爱火的金眸,却仍在痴痴地往尼禄的方向张望。“陛下……”他近乎虔诚、嘶哑地唤出那个称呼。那个自斗兽场就已征服过他的人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整个宇宙与尼禄无关的事物都在离他远去。“……我深深地……深深地爱慕着您……陛下……请求您……请求您看看我……只是一眼也好……”他捂着剧痛的肾脏,脚下却跌跌撞撞,如同渴水的旅人,往吸引他灵魂的蔷薇香气源头靠近。但白狼骑哪里肯让,当即挥臂阻拦,盔甲都因发力而咔咔作响。一来二去,两个被易感期冲昏头脑的Alpha,竟当真在阶上扭打在一起,根本顾不得身份与体面。“……”在叶斯廷夺回尼禄以前,海德里希开始在混乱的局面中采取行动。他闪身躲避拳头,一步迈近,抱住了少年皇帝纤细的腰身。但与被易感期逼出真言的三人不同,帝国元帅竟然全程没有作声。他几乎像在泥淖里迈步一般,每一步都在粗沉喘着,拖抱着银发皇帝前进。最后,他缓慢将尼禄放回了王座上。当做完这一切,海德里希的忍耐力就到极限了。那身笔挺的军装从内部透湿,精心打理的黑发,也落下汗湿的几绺。他用手撑着王座的靠背,手臂肌肉颤抖着发力,似乎拼命想让自己远离蔷薇香气的源头。但当他刻意回避的目光,无法克制地落向尼禄时——他知道,他完了。少年皇帝瘫软在王座上,浑身滚烫无比。他其实能听见混乱的厮打声,但眼前看不清什么人,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像被Alpha的信息素侵吞一次。厉声痛斥的话吊在舌尖,可舌尖下方的腺体,却在轻微发肿,做好了被注入信息素的准备。银发皇帝被迫分开双唇,将红嫩的舌尖吐出唇间,似乎这样能让腺体好受些。“……”海德里希原本强撑王座靠背的那只手,就在这一剎那扣紧五指,将他的身躯反朝尼禄拉近。男人根本没再用大脑思考,指节抬起尼禄的下巴,薄唇轻颤着,就要吻下去——“……不准……碰他……!”含糊不似人音的咆哮声,自骑士喉间滚涌而出。他一手还在招架阿撒迦的攻击,另一只手已经紧攥成拳,狠狠砸向海德里希的侧脸!狼骑的手甲何其坚硬,一拳就让帝国元帅深邃的俊脸挂上重彩,血水顿时像雨滴似的,滴滴答答洒在王座旁。然而S级Omega的信息素,已经浓烈到连Alpha的争斗本能都能退让的地步。“……陛、陛下……”阿撒迦几乎是跪着爬上王座阶梯的。他脸上也挂了彩,却无心再去惦念仇人,只是眼瞳赤红,呼吸急促,大手颤巍巍伸向那只包裹小腿的长靴。他把主人的小腿捉在掌心不放,如获至宝似的,鼻尖一路嗅闻上去,仿佛要探寻到蔷薇香气的源头才罢休。尼禄的唇瓣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成形的词。他的下颌还被后方的叶斯廷托在手掌里,不得不向后仰起脖颈,任由白发宰相捉着他一只手腕,用唇触碰他额上的银发。而他因此暴露出的雪白颈窝,则被凛冽的雪松气息填满。帝国元帅唇角还染着血,却已经忘了刚刚才被痛揍过,淡色蓝眸闪着狂烈的火光,似乎要将Omega一寸寸吞噬殆尽。“咚。”随着盔甲的碰撞声响,白狼骑终于丢盔弃甲。他跪倒在王座的另一侧,手掌紧扣主人的指尖,凑到唇边深深亲吻。那些压抑忍耐的日日夜夜,化作盔甲内剧烈沸腾的岩浆——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将它们尽数灌注到对方的躯体里去。尼禄身体溽软,红眸涣散,唇瓣微微张开着,似乎始终想说什么,却被急促的呼吸封堵。Alpha狂烈的信息素如他们的手掌一样禁锢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在王座上微微颤动,被握住的手脚却都无力抽离。理智在高热中烧灼,一个危险的念头,在冲击他转变为Omega的身体——……只要接纳就好。只要接纳,那么此刻所有的难耐,都将获得彻底的平复……但遥远的某个地方,传来一声枪响。……巍峨的太阳宫殿前。狼骑军团手持重武,在外侧巡逻把守。他们对内部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只是焦灼等着穿梭艇把伊娃和米弥尔送来——学士塔和太阳宫距离并不远。太阳宫正殿外陆续有军官经过,但接见仪式都已经结束,不会有人闲得发慌,闯进没有庆典活动的正殿大厅。只有一名年长的王都军官,在匆匆经过太阳宫殿前时,莫名顿了顿脚步。他那双泛着白光的眼,转向太阳宫殿前的狼骑军团。那通常是跟在尼禄身后的部队。军官只稍微停了停,就冷淡地迈步离开了。但没隔多久,他却又蓦地转身,笔直朝狼骑军团走来。“在此止步,将军。这是陛下的旨意。”狼骑之一立刻竖起手掌,并警告地握住枪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