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不吃了,让我饿死吧。”崔帏之在床上蛄蛹蛄蛹爬着,随即缩进被子里把自己盖上,像是一个生无可恋的人合棺材把自己盖上了:“我是全世界最惨的人。”江锡安:“..........”他拍了拍拱起的被子,换来崔帏之隔着被子的蛄蛹。江锡安忍不住笑,笑完后又长叹一口气。他想了想,又道:“要不过几日休沐,我带你去街上买个新的书包好了,省的你终日这般魂不守舍,还得挨训。”“新书包又不是娘子缝的,我买来干嘛。”崔帏之一顿:“而且我本来就不爱读书来着。”江锡安:“.........”他看着苦闷的崔帏之,感觉小狗心下的嘤嘤哭叫都要把整个房间都哭潮了,白娘子水漫金山也没崔帏之猛男落泪来的冲击力大。他想了想,忽然灵光一现:“不如.........你出去找你娘子,叫他再给你缝一个?”“.........”被子蛄蛹蛄蛹片刻,随即崔帏之的脸就缓缓从被子里冒出:“门口有守卫的。”“翻墙。”江锡安说:“敢不敢。”崔帏之犹豫片刻,随即爬了起来。他临到门前又急急忙忙回来换了一身新衣服,这才跟着江锡安走到墙边。江锡安蹲下身让崔帏之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去,崔帏之还算利索,很快就骑到了墙上。但他跳下去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几块砖瓦,不到半刻钟,隔着墙就听见守卫跑了过来,他一急,没顾得上江锡安会不会被抓,赶紧撒开腿跑了。他一路跑到太子太傅府,凭着上辈子对老岳父家的熟悉,很快就找到乔云裳的小苑,用石头垫着,艰难地爬了进去。他顺着靠墙的树悄鸟往下爬,避开小侍和丫鬟,偷感很重地狗狗祟祟来到了乔云裳的窗边。乔云裳已经卸了妆饰和钗环,换上睡裙准备睡觉了,结果刚放下床帏,就听见窗户传来咚咚咚的响声。他以为是虫子撞击,没打算管,但没想到这声音愈演愈烈,搞得他以为是有人在他窗边敲鼓,于是起身拉开床帏,下床打开了窗。他刚打开窗就看见一个巨大的人影窜了过来,他吓了一大跳,往后紧急退了几步,正想喊人,下一秒就看见一双圆润润的狗狗眼出现在他面前,垂着眼角,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崔帏之.........?”乔云裳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一愣:“你不是在国子监吗?你怎么爬进来的?”“娘子.......”崔帏之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吸了吸鼻子,垂头丧气道:“我不想读书了。”乔云裳没想到崔帏之刚入学半个月就打退堂鼓,顾不上崔帏之夜闯闺房,皱着眉,道:“怎么回事?”崔帏之正想回答,忽然就打了一个喷嚏,声音惊动了值守的下人,登时有人跑了过来:“谁在那里?”崔帏之一惊,吓的拔腿就想跑,被乔云裳隔着窗户拉住了手,“先进来再说。”崔帏之点了点头,赶紧顺着窗往里爬,可惜他被吓得够呛,四肢还不够灵活,被乔云裳连拖带拽地往里带,脚还没站稳上半身就向前倾,头朝下咚的的一声,像个王八一样摔倒在地。外间睡着的小侍小牧听到动静,被吵醒,睡意朦胧道:“公子?你没睡吗?”言罢,他拉开床帏就想下床走过来,乔云裳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推着崔帏之进了他的衣柜,因为太紧张,关柜门时,还失手夹到了崔帏之的脑袋。千钧一发间,小牧掀开珠帘走进来,看着乔云裳大半夜站在衣柜前不睡觉,一愣,疑惑道:“公子,你这是在?”他一顿,又疑惑:“刚刚又是什么声音?”乔云裳背靠着衣柜,脸上僵硬地笑:“你听错了吧?”“不可能。”小牧说:“我刚刚听的咚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可能是我刚刚不小心碰倒了东西。”乔云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脑子一抽把非亲非故的外男藏进来,掌心汗湿:“你快去睡吧。”“......好吧。”小牧疑惑:“公子你出了好多汗,要不要给你换件睡裙。”言罢,他就准备走过来打开乔云裳的衣柜给乔云裳拿衣服,却被乔云裳紧急制止:“不用了,你快去睡吧。”“........好吧。”小牧道:“那公子你有事就叫我。”随即,他满腹疑惑地转身出去了。乔云裳见他走远,心下松了一口气,怕崔帏之在衣柜里憋死,赶紧打开衣柜。崔帏之坐在里面,因为刚打开柜门还有些不适应,于是眯了眯眼睛。他的眼睛是很罕见的琥珀灿金色,即便没有外域血统也长的五官轮廓深邃,鼻梁高挺,又因为尚且未满十八而难脱少年期,因而很是俊秀,乔云裳见状不由得心跳慢了一拍,好半晌才道:“.......出来吧。”崔帏之从衣柜里钻出来。他擦了擦鼻子,站在乔云裳身边,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娘子........”“去塌上坐着说。”乔云裳拿了一件薄衫,披在身上,遮盖住光\\裸的肩膀,但仍旧能看清薄纱下的嫩白肌肤,不知这样半遮半掩反而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为什么不想读书?”崔帏之正想说话,忽然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响声。他下意识捂住,一脸无措地看着乔云裳,脸颊发红。乔云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