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云裳难道已经有.........?!”他自己也尚未出阁,话说到一半也红了脸,赶紧撇过头去,没有继续往下说,顿了片刻,才啐了崔帏之一口:“崔帏之,你真下流!”崔帏之:“..........啊?”小狗懵头懵脑地坐在地上,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梁玉卿突然骂他,倒是乔云裳自己也反应过来了,从崔帏之的胸膛里挣扎探出头,低声道:“帝姬。”他说:“没有。”梁玉卿根本不信:“没有你这么护着他?本宫从未见你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乔云裳:“........真的没有。”崔帏之听不懂他们的哑谜,忍不住插嘴:“没有啥啊?”梁玉卿:“........算了。”他按了按额角:“云裳,不是我不帮你。”他说:“就算我是帝姬,也不能朝令夕改的。谕令已下,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乔云裳垂下眼角:“.........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梁玉卿:“身份木牌已收回内库,就代表学籍革除,大梁建朝三百年,就没有国子监开除学生后再重新招收的道理。”乔云裳:“”他肩膀一松,眼神虚焦,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失了往日的端庄和持重,失魂落魄的,好似被人抽了筋骨一般。崔帏之见状,忽然不知道想到什么,缓缓地举手道:“帝姬,我的身份木牌......还没有收回内库。”梁玉卿一愣:“........什么?!”“我那天去........我那天晚上私逃出校,回来的时候身份木牌就掉了,走的时候也没交回内库。”崔帏之小声:“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没有被国子监开除呢。”梁玉卿:“...........”身份木牌都能丢。他无言地看着崔帏之,一时不知道该骂他人怎么能捅这么大的篓子,还是该说这人命怎么就这么好,好到他都快嫉妒了。一旁的乔云裳听到崔帏之的话,眼睛登时亮了亮,抬起头,看着梁玉卿。梁玉卿撇过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强作镇定:“既如此,那本宫就当做从未说过那句话。”他说:“你过几日照常回国子监去.......若是国子监祭酒来找你索要木牌,你就说木牌在本宫这里保管,他就明白了。”这是.......同意他复学的意思了?崔帏之还在恍身,一旁的乔云裳就已经按着他的头往下磕了:“多谢帝姬。”梁玉卿心情复杂地看着乔云裳,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说,赏了他一些上好的金疮药,就让他回家了。乔云裳被小侍扶出门,因为伤了膝盖,还有些一瘸一拐的。崔帏之看不下去,想要去扶乔云裳的手臂,却被乔云裳避开。乔云裳看都不看崔帏之一眼,语气不冷不热:“岂敢劳烦世子。”崔帏之:“.......”他想要伸手又怕惹乔云裳生气,只能无助地绕着乔云裳转圈,像是个忙碌的小蜜蜂:“娘子,为何又不理我了?”乔云裳转过头,被小侍扶上马车,一句话也不肯和崔帏之说。崔帏之心中焦急,在马夫扬起马鞭,即将要离开的时候,他咬了咬牙,直接使了轻功,窜上马车,掀开帘子钻了进去。小牧被崔帏之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世子!”“你先出去。”崔帏之一脸严肃地看着小牧。小牧:“.........”他转过头,看着乔云裳,乔云裳一脸漠然地看向前方,既不理崔帏之,也没有开口呵斥他让他出去。小牧犹豫了一阵,看着乔云裳的脸色,慢慢挪了出去。掀起车帘走出去之前,小牧还看见崔帏之伸手想要摸乔云裳的手,被乔云裳侧身避开了。他不敢再看,赶紧出去了,放下帘子,被马车外的风吹的一激灵。车厢内,崔帏之坐在乔云裳的身边,迷茫又无措地小声喊他:“娘子........”乔云裳侧对着他,不和他说话,也不看他。崔帏之绕到乔云裳对面坐着,乔云裳很快又侧过身,就是不和崔帏之正面对着对视。崔帏之:“.........”乔云裳心里记着崔帏之说的不在意他的话,故而有怨气,此刻不想搭理他,以为崔帏之被如此晾着,很快就会发怒。果然,崔帏之静坐片刻,几秒钟后又站了起来,走到了乔云裳的身边。乔云裳侧过身去,想要避开他的脸,却没想到,下一秒,崔帏之噗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娘子。”崔帏之膝行几步,抓住乔云裳的手,轻轻晃了晃,圆润润的狗狗眼垂下,看上去可怜极了:“娘子,你别不理我,好不好?”乔云裳:“.........”他强作镇定,想将手从崔帏之的掌心里抽出来却失败了,半晌只道:“松手。”“我不松。”崔帏之见乔云裳和他说话了,更加来劲儿了,直接将脸埋进乔云裳的腰,小声道:“娘子,你理理我呀。”他说话时,话里的热气透过衣料,直往身上扑,乔云裳不由得身上泛起痒来,浑身不自在:“你......你起来。”“娘子你不生我气,我就起来。”崔帏之仰头看着乔云裳,像是急于确认一件事般问道:“娘子你还生我气吗?”乔云裳:“........”他没说话,任由崔帏之握着他的手,好半晌,才轻轻挣了挣:“不是说我跪残了你也不在意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