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其实自年少始,一直恋慕纯瑛。”梁儒卿说到乔云裳,连语气都不免变的轻柔起来,原本冰冷的眼神也带上了些许温度,低声道:“十四岁那年看见他在寿宴上献舞,从此以后他的音容笑貌便日日入本王梦中来,经年未曾忘怀,几欲成为心魔。”他看着河清郡主,苦笑道:“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他一心只有那崔帏之........”一提到崔帏之,河清郡主又想起乔云裳肚子里还怀着崔帏之的孩子,脸色情不自禁变了变,几欲要坐不住,起身离开。可下一秒,梁儒卿的一句话就让她彻底定在了原地:“可如今,崔帏之已死,纯瑛尚且还年少,不该再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蹉跎岁月,所以.........”梁儒卿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即起身走到河清郡主面前,手持折扇,俯身,恭敬地行礼:“所以本王愿向乔家下聘,求娶纯瑛,盼望郡主允许。”梁儒卿道:“本王会一生一世对小乔好,婚后爱他、护他、宠他、敬他,不让他受苦,也绝对不偏宠妾室,以至于宠妻灭妾。”这一句话不知道哪里戳中了河清郡主,她转过头,耳饰品微摇,眼神闪动,看着梁儒卿,许久方道:“你对我儿.......果真是真心的?绝对不宠妻灭妾?”“真的不能再真。”梁儒卿道:“我是真心爱小乔的,为了等他,我这么多年也未曾有正妻,只有几个妾室.......所以尽管小乔现在心里装着别的男人,本王也......”他顿了顿,几秒后才道:“也绝对不在意。”河清郡主闻言,盯着梁儒卿看了片刻,心中纷乱不已。如今太子已经娶了正妻,乔云裳再想当太子妃已经不能够了,京中适龄男儿中未纳正妻的虽然也不少,要论身份显贵配得上小乔的,除了崔帏之,就只剩下三皇子梁儒卿了。这粱儒卿早已经及冠,却一直未纳妻,只有妾,想必是真的爱小乔,不如把小乔嫁过去,保他一生富贵平安,下半生有夫君可以倚靠。思来想去,河清郡主不免有些心动。看着河清郡主的表情已有变化,不像刚来时那般警惕,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梁儒卿就知道河清郡主已经被说动了。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又给身边人递了一个眼神,给河清郡主递上一个礼盒:“我知郡主爱饮茶,便特意托人带来今年新制的白芽奇兰,希望郡主喜欢收下。”“这怎么好意思呢。”河清郡主面上推辞了几下,到底还是抵不住梁儒卿的坚持,于是便收下,随即又想起乔云裳腹中的胎儿,更觉不能留,于是赶紧起身告辞:“我府中还有一些事情........”“郡主请便。”粱儒卿忙道:“我送您。”河清郡主推辞了一下,但粱儒卿坚持将她送上马车,目送她离开,才转身,踱步重新回到了包厢内。包厢内的茶已经凉了,粱儒卿让人又上了一壶,靠在窗边悠然饮着,一想到不过几月他就可以迎娶乔云裳,了却平生所愿,心中不由得愈发畅快,连嘴角都带上了些许的笑意。茶杯中的茶被饮完,他刚让人给他重新倒上,门外忽然有人走了进来,一身黑衣,悄无声息地跪在梁儒卿身边,低声道:“殿下.......人,还是没有找到。”“........”梁儒卿闻言,嘴角的笑意一僵,随即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勃然大怒起来:“找一个人找了快要两个月还没有找到,本王要你们何用!”手中的杯子被掷在了那名死士身上,那人被滚烫的茶水泼了满脸,但依旧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有多眨一下,身姿跪的笔直,声音平板:“殿下恕罪。”梁儒卿气的胃疼,连茶都喝不下去了,站起身在包厢内来回踱步走了几圈,半晌还是气不过,走到那人身边,用力踹了他一脚:“还傻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找!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那死士得了命令,拱手行礼,退下了。他推开门,走到门前,对左右吩咐道:“殿下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大哥,那悬崖那么深,那么陡,究竟要怎么找?”手下道。“不管用什么办法,找就是了。”那死士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下午就出发。”“可.......”手底下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拉住,止住了言语。他看了看身边的人,只见身边人对他摇了摇头,他才勉强将所说的话咽下,拱手道:“........是。”那个被叫做大哥的人伸出手,缓慢擦去脸上的热水,瞳仁冰冷一片,像是被训练出来的无情的杀戮机器,冷漠道:“若是找到人,还活着,就直接杀了,带回来给主子。”“.......是。”深夜,黑雾崖底。约莫十个人身着黑衣,潜行在崖底,四处搜寻。他们从白天寻找到黑夜,依旧一无所获,要不是死士的体力极佳,早就顶不住了。“奇怪了,那崔帏之究竟到哪里去了?”有个人性子最急躁,泡在崖底找了快要两个月还没找到人,已经快要急死了,“会不会还没死,早就跑了?!”“死了还好说,如果让他跑了那就麻烦了。”有人搭了话:“老九,如果给那崔帏之跑了,咱们回去估计也得挨罚了。”老九气急败坏,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人一句话止住了言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