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灵巧的像只黑猫,那高大健壮的身影竟真从他那窄窄的飘窗中钻了出去……此时可是大中午啊,鬼知道白天见到蝙蝠侠的行人会怎么想。克里斯为此发笑。他忍不住大笑出声。这简直滑稽,滑稽到极大的影响了他此时的心情。氪星人捂住了脸,笑得浑身发颤。草=他=妈的,他竟然被蝙蝠侠给关心了——在他和超人几乎撕破脸了的前提下,这怎么看怎么愚蠢——他还被迫许下了诺言,活像个会听话的好孩子。谁他=妈是好孩子?我吗?克里斯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直起身,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那扇窄窗。我原来是个会信守承诺的好孩子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事?-他打了一通电话。他是如此的自大,自以为天生讨人喜欢。其实不然,他还没搞明白,比起讨人喜欢的孩子、恶毒阴暗的控制狂,他更像是一面镜子。照镜子的人是什么模样,就会从镜中找到一模一样的影子。他快乐的低声微笑,他小心的发出邀约。他夹着那张散发出淡淡花香的名片,清闲地倚着墙角。电话那头同样有人低笑。很少有人如此直接的盛赞她的美丽,小模特的措辞相当天真,令她好似回到了尚算纯真的学生时代。这条毒蛇被取悦了,被她视作猎物的男人乖乖上门,这令她很是满意。她报出一个地址,描述自己的家徽。女人暗示男人可以来的晚一点儿…再晚一点。克里斯托弗也很满意。暧昧的黄昏中,他以眼中的幽火点燃了那张写着号码的卡片,看它化为飞灰。-他就要被抓住了。凯尔文心想。他已被蝙蝠侠抓住了马脚。就在昨夜,哥谭的黑暗骑士于他身后呼喊他的名字。他为此惊愕不已,愚蠢的露出了破绽。蝙蝠侠要他别忘了自己究竟是谁,他告诉他现在回头也还不晚。凯尔文听在心里,他恶心的想吐。蝙蝠侠,蝙蝠侠,蝙蝠侠。多么可恶,多么完美,多么璀璨。他他=妈哪怕是在哥谭的午夜,也依旧闪闪发光。这群义警全都一个模样,伪善的令人发笑,天真的令人作呕。【凯尔文——凯尔文·罗斯】蝙蝠镖卡在他的肋骨缝里。他被蝙蝠侠踢断的骨头还未长好。【我能帮你。】他是认真的。如果不是自己已狼狈的活似一只真正的野狗,那凯尔文会笑的。他会放声大笑,笑到面目狰狞。谢谢。但没人帮得了我。这是我应得的。他凝视着怀里的女人。他看着和他一起长大的主人眼角那颗美人痣。萨曼莎·范德如一只正在打盹儿的虎豹,娇媚地躺在他的身旁。她有一头柔顺的金发,她有一张美丽的面庞。“有些麻烦。”她轻柔的、梦呓似的说着。“你受太多伤了……蝙蝠侠比我们想的还更麻烦。”她睁开了眼。若说刚刚的萨曼莎还妩媚而充满诱惑,那此时的她便宛如一个天生的女王。她有一双颜色很浅的蓝眼睛,所有见到了那双眼的男人都会明白同一个道理:能被她选中,能被她看上……那是他们的殊荣。凯尔文与许多猫头鹰一样享有这种殊荣。唯有拥有萨曼莎体温的那些夜晚,他不再是无家可归的野狗,不再是用之即弃的利爪。他曾在欢愉中恍惚的产生了错觉:他也能获得尊重,他也能与猫头鹰平等。那大错特错。“伤总是好的很快。”凯尔文翻身坐起,他的腰上没有绷带,那狰狞的伤口袒露无疑,肮脏的血水沾蹭的满床都是。“况且你也很喜欢这个,不是么?”γьy萨曼莎发出娇笑。她宛如一个纯真的恋人,自背后抱住了他的肩脊。那双冰冷的手抚摸着他的伤处,凯尔文默不作声,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但肌肤的反应却骗不了人。他寒毛直立,渗出了更多冷汗。“你打小就这样。”萨曼莎笑着调侃。“这么倔强,从不喊疼……但你知道,为了保住你我也费了不少力气。”“哎……至高之主(grandmaster)一直很看重你,他一直想你成为彻底的活尸,为他所用。”女人揉弄着他的头发,亲密的好像没在要挟。“这次的任务一再失败,彻底给他留下了把柄。但我怎么舍得?”她实在舍不得这枚最好用的棋子。她太喜欢凯尔文了——他爱她,如她爱他。好吧,‘爱’?爱从不保险。但凯尔文与其他蠢货不同,他还天真的保留了自己的一丝温情……那会害死他的。其实死了也不要紧。猫头鹰们自有操纵生死的力量。但死了的利爪就不再是她的利爪了……那他当然还是活着更好。“我明白,萨曼莎。我明白你的意思。”凯尔文在月光下凝望她的双眼。猫头鹰的蓝眼睛熠熠生辉。“所以你才派人去找那些孩子,是吧。”萨曼莎一怔。一阵寒意袭来。她漫不经心的动作变得有些僵硬。但在下一个瞬间,她又暧昧的发出低声嗤笑:“你吃醋了么,宝贝?”“还是说,你不安了?”女主人紧紧贴上了她的奴隶。她温暖柔软的□□与男人的脊背亲密接触,仿佛热恋中的爱人。但她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心底发寒。“那些孩子,可怜的幼童,无助的孤儿。”她的语气饱含同情。“他们什么都没有。没有知识,没有力量。就是被送到那些为图补贴而接收他们的寄养家庭,他们将来又能做些什么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