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二十四人的圆桌,在君泽陛下身旁,硬生生添了一把椅子。让玫瑰公爵直接参加圆桌议会,陛下是在表明——玫瑰公爵所有头衔都是有实权的。现在,让人在自己手边安了座,历史上除了铃兰王后,再无人有此待遇。什么意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陛下,公爵阁下才入席位……”“无碍。”君泽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打断满头白发的老公爵,笑吟吟拉着南风入座。“玫瑰公爵近日随我学习,坐这,也方便。”陛下开口,周围人用目光交流,最终无一人出声。变相,认同了南风的席位。男人手肘撑着扶手,手掌支起脑袋,完全没了一开始入场的强势。大老虎摇晃自己的尾巴,趴在阳光下,懒洋洋的,却让人不敢造次,因为大老虎的爪子与利齿,还在。“玫瑰公爵前些时日,彻查黄金楼案,结果我很满意。各位,觉得如何赏赐?”黄金楼一案,南风快刀斩乱麻,一出手就是抓住关键处,掐得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随后,一连串的抄家、夺位、杀人,行云流水,手段了得。当然,一周来还有些小小的牵连案件没处理,这些都有专人处理,现在足以给南风请功。功?陛下一句‘结果我很满意’,就人无话敢言。您都说满意了,赏赐什么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寂静中,一人率先看向南风,张口就是夸奖。“玫瑰公爵阁下,年纪轻轻,便稳重处事有道……”三四个能参会的政客,你一言我一语,夸奖的话络绎不绝、绝不重复。南风目光扫视周围人,心中已然明了。贵族是不屑,他们一向看不起政客;军部是置身事外,他们除了关于军事外,绝不查手,坚决奉承看戏吃瓜。“行了。”君泽出声,政客们纷纷止声。“既如此,玫瑰公爵的骑士团,数额提升至一千,人选从零号部队调取。”皇室亲教宗——司德明公爵立刻皱眉,话至一半,就对上陛下突然投来的目光,顿时一滞。算了算了,本来就已经超了一百人,现在再超四百人,也不是……不能接受。军部三位元帅、五位部长对视一眼,还是没有开口。如果陛下从军部调人,他们会出声质疑,可陛下是从自己的私军调的人,调就调吧,谁看不出来,陛下你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还有,此物玫瑰公爵妥善收好。”一双双疑惑的目光注视下,骑士长捧着只木盒献上。木盒打开,那是一枚古朴的铜金色戒指。柔软的鸢尾花头尾相交,供起一颗紫罗兰色蓝宝石,宛如午夜中闪烁的一颗星辰。神秘、古朴、柔美。“陛下!”“不可!”“于理不合!”刚刚还各吃各的瓜,在看清盒中之物时,齐刷刷站起身。可惜,众目睽睽之下。君泽一把托起南风的手,冰凉的戒指入手指。“父皇?”南风只认识戒指上的鸢尾花,却不明白,此枚戒指的重要性。“一枚戒指罢了,公爵戴着,无人敢动公爵。”周围人一噎,看看淡然无事的皇帝陛下,再看看疑惑询问的南风。得!要命!这枚戒指,是皇帝陛下七岁登基时,佩戴的戒指。重要的不是戒指本身的价值,而是这枚戒指出席的场面。陛下登基唯一佩戴的饰品,相当于帝国权利,佩戴此戒,相当于陛下亲临。海罗尔斯元帅,哽咽半晌,率先坐回去。一枚戒指罢了。别忘了,南风现在是一等公爵,是德鲁斯·璐兰特元帅,是内阁顾问。贵族、军部、政治,他全沾了,近两个月来一次次的露面,南风得的是实权。实权在手,一枚戒指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陆陆续续,能参加这场会议的人,都不是蠢猪。从错愕、惊讶中回过神,大家开始想明白,一个个入座。见所有人都恢复正常,君泽一手撑下巴,一手藏在桌下,把玩南风的手指。楠楠的骨头,真的是一件极好的艺术品。“关于违禁品,今日添七条法案,若有觉得更改,直言。”君泽话落,骑士长连忙宣读七条初步的法案,全是弥补之前严禁违禁品法案的漏洞。简单,就是个方向与思路。南风听得耳朵嗡嗡,脑子里结合自己了解的法典,开始思考这七条法案的弥补之路。三个小时,从早上吵到快中午,从七条法案修修改改,增添至九条法案。这,就是头脑风暴的结果。“两小时后,我们说说贵族每年上交的税收,该提升多少。”已经想溜达去喝椰汁,南风听此,下意识去看那些贵族。并没有惊讶、无措,想来提升贵族税收此事,早已有过讨论,今日不过是盖棺论定。“楠楠,二楼餐厅有甜点,阿伦陪楠楠去,我跟秦海一元帅、陆九宁上将谈谈,晚点去寻楠楠。”“好,父皇不来也可以。”“去去去,调皮。”南风怼完君泽,带着骑士直奔二楼。圆桌会议,位于亲教宗办公大楼房,比起军部的简单科技感,这里尽显奢侈之风。南风插了块西瓜,吃得有一搭没一搭。“阁下,困?”“有点,脑子嗡嗡的。”一大早被拖起来参加圆桌会议,南风着实不适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