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见君心楚楚“大人,洛明川已死。洛府一百二十一人已尽数歼灭。”“你刚刚说多少人?”墨澜序凝声质问。“一百二十一人。”下属沉声禀告。“胡说,洛府名册上只有一百二十人,哪来的……”话至此,墨澜序想到了什么,呼吸一窒。就听下属继续开口:“多出来的一人是……主君!”第1章云城,墨府。洛明川跪在堂前,不敢说话。堂上,墨澜序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红痣到底是怎么回事?!”洛明川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要他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墨澜序却从未碰过自己吗?!洛明川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墨澜序,墨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洛明川攥紧了拳头,掌心掐出了四道红痕:“我……”却说不出来什么。见他如此,墨母怒极更添失望:“自你们成婚那日我便四处求神拜佛,盼着你们能生下几个孩子,延续墨家血脉,让我能安享天年。”“你们也总哄着我说快了,再等等。结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瞒到我死?!”“不是的!”洛明川忙解释,但墨母已经不想再听了。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缓缓走了出去。洛明川望着她的背影,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一时间有些无措。这时,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洛明川,是我小瞧了你。”洛明川一怔,回头看来,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一瞬,如坠冰窟。“你以为……我是故意的?”洛明川字字沙哑。墨澜序只是站起身:“不然?”扔下这句反问,他没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离去。洛明川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炽夏暑天,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而墨澜序这一走,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冬夜的云城城,雪色染染。洛明川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祝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墨澜序的消息。门扇突然被推开。婢女听荷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主君,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闻言,洛明川脑袋空白了瞬,连听荷后面的话都听不清。他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听荷见状,忙跟了上去。入夜的云城长街静寂无声。洛明川一路来到拱卫司。然而刚靠近正堂,他脚步倏然一顿。只见堂中,墨澜序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他身旁,一抹青色的身影坐在墨澜序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墨澜序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瞧见洛明川,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洛明川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用不着。”墨澜序言语间充斥着厌烦。洛明川袖子里的手紧攥着,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倒是上药的男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澜序,下次可不要再为我挡剑了。”话落,他快步离去。洛明川抬头时,只看到他那抹背影。片刻,他收回视线,走向墨澜序,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然而墨澜序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不用。”洛明川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他能碰,我便不能吗?”墨澜序语气淡淡:“他与你不一样。”第2章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是墨澜序明媒正娶的主君,而那个男子算什么呢?洛明川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他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墨澜序不喜自己。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墨澜序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想到这些,洛明川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澜序,你我……”他想问墨澜序,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吗?然而,墨澜序只是起身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洛明川一眼。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烛光四漫,晃的洛明川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又过了很久,洛明川才回了墨府。一整夜,他不得安眠。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洛明川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听荷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探过脉,听荷将洛明川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才看向大夫:“我家主君的病如何?”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听荷有些着急:“你说话啊……”洛明川伸手将人拽住:“听荷!”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大夫叹了口气:“主君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