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容榆在桌下牵着手,柒伊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眼看着宾客越来越多,小孩急了:“你快走啊!!!”说着,他狠狠的推了容榆一把。自从他穿越过来了之后,不论干什么事都能遇到容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上天可鉴,他都快要被容榆弄出PTSD恐惧症出来了!![PTSD也称为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多是由于遭受巨大压力后,害怕的后遗症。包括生命遭到威胁,严重物理性伤害,身体或者心灵上的胁迫等。]显然,容榆并不这么想。自从他自以为小皇帝爱慕自己了之后,无论小皇帝做什么,他都潜意识的以为柒伊这是在争风吃醋呢。看着小皇帝气呼呼推自己的模样,容榆居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这是在傲娇呢,要哄......于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沉吟了一会儿,俯身在小皇帝的耳边压低声音道:“你放心,本王是不会和慕容吟圆房的。”呼出的热气令柒伊浑身一颤,小孩耳颈处的皮肤红了一大片。没过多久,就有小厮匆匆过来请容榆前去接亲,说是新娘的花轿已经到了大门口了。这下,就算是容榆有心留在这里陪小皇帝也不成了。临走前,容榆又伸手在小皇帝那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捏了一把,看样子似乎是想让小皇帝安心。柒伊:“?!”——他睡不睡慕容吟为什么要和自己说,难不成容榆天生不行......?!小孩咬着手指,困惑不解。.龙凤红烛,灯火摇曳。宴席开始之后,柒伊只坐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他根本就无法久呆着。因为他一听见这敲锣打鼓的声音,就想起了地牢里那恐怖的刑具和囚犯的惨叫声......他怕!!——他从小就是一直特别怕疼的狐貍.....柒伊逃也似的离开了容王府。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柒伊的脸色仍旧是一脸惨白。拍着瘦弱的小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太可怕了,以后一定要派人严加盯着摄政王,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骑兵谋反的心思。”小孩思索着,又想起了前不久在容王府里,容榆对自己说得那番奇怪的话:“难不成他是真的不行?容榆、容榆......啧。”恰好,春元打帘子走了进来。——前面就说了,春元是个老实人。他自从被秦公公指派给柒伊之后,就对柒伊的话唯命是从。春元进屋的时候,只见柒伊在一脸“愁容”的喊着容榆的名字......这个画面在春元的脑海里就自动演变成了:小皇帝因为爱慕容榆,不满容王爷和慕容吟结婚,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容榆新婚当天,借酒消愁......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春元自觉的认为自己需要替小皇帝分忧。于是,他找到了容榆。简单直白的传递了小皇帝的指令:要容榆即可跟他入宫,连喜袍都不要换了,即刻就去。然后,容榆刚出容王府,就被春元点了穴,捆了起来。春元又顺势偷来了新娘的红帕子,盖在了容榆的头上。就这样熟练的把容榆偷运进了宫,往柒伊的床上一塞,床帘放下来遮得严严实实的,打算等小皇帝沐浴过后上床睡觉时,再给小皇帝一个“惊喜”。做完这一切,春元悄悄的离开了小皇帝的寝殿。他深藏功与名。半柱香过后,小皇帝沐浴完毕,准备睡觉了。只见他赤着脚从毯子上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本话本准备解闷......小孩脱掉了外面的罩衫,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然后,他掀开床帘准备上床。再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床上似乎、好像是有个穿着大红艳服的美人儿,头上还盖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红布......小孩猛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哆嗦着揭开了那个美人儿的红盖头......从柒伊的视角来看——只见,平日里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并且多次打压字的摄政王容榆正被人捆住了手脚,点了哑穴,半眯着眼,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呢......小孩顿时觉得呼吸一窒,头皮发麻。他双腿一软。在床上噗通一声就给这位大爷跪下了.......“就...这般想我?连明儿的早朝都等不及?”容榆挑眉,目光含笑。小皇帝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他跪坐在容榆的面前,战战兢兢:“朕错了......”“那还愣着干什么?绑着臣,玩情趣?”“朕没有,不是朕主动要求的......”说着,小皇帝委屈兮兮的凑过来帮容榆松绑。春元捆容榆的时候,为了防止容榆半路挣脱开来,将这个结扣得特别紧。小孩跪在容榆的身旁解了半天解不下来,情急之下又凑得更近了一些,这个姿势就像是......在主动往容榆的怀里钻一样。其实......就算是小皇帝不帮他解开绳子,这绳子也困不住容榆。他武功深不可测,春元这点儿水平暂时还不放在眼里。之所以假装上当,主要是他想看看柒伊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事实证明,小皇帝果然是占有欲强,就算容榆再三保证他是不会和慕容吟圆房的,小皇帝还是不许.....——非派人把他绑过来不可。容榆觉得有点儿想笑,他侧了侧身子任由小皇帝往自己的怀里钻。闻着小皇帝身上的奶香气息,容榆眯了眯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