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愣了愣,他喏喏道:“我……我会保护他。”“无邪哥哥,你还是先顾好自已吧,恙恙由我来照顾,我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那些肮脏的事我都不会再让他碰到。”无邪站在原地沉默良久“……小花,那你给我记好了,不要让他去厦门,你能做到吗?他……就暂时让你保护,以后我会把人抢回来的。”解雨臣眸中一片死寂,没有说话,脊背弯了下去,但还是抬脚往他的恙恙身边走去。腓腓紧紧的盯着小花,他不知道在厦门发生了什么,只是想到了霍无恙说的话。“腓腓,我怕我一走,有人会欺负小花,所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替我好好护住他,必要的时候,再帮我拖一下霍娇,她听到我死了,怕是会闹。”腓腓看着他,拉了拉他的手“你到底要去哪啊?”“回到1916年,救回南部档案棺所有的人,如果我没回来……帮我洗掉他的记忆。”这么一想,腓腓眯了眯眼睛,刚刚那两个侮辱小花的人立即发出了哀嚎声,其他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只好先带着这两人回去。解雨臣掠过墓碑,跪在了黑棺旁边,低声问道:“能让我再看一眼他吗?”腓腓面无表情,心早已麻木,这棺材盖都要被掀翻了,要是不给看,怕是得弄坏棺材。“先说好,只能看,不能碰。”解雨臣点头。棺盖缓缓打开,解雨臣看着少年的脸,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砸在地上。腓腓站在旁边,警惕的看着他,一旦有什么举动,他会立即阻止。“恙恙,我嫁给你,好不好?”这句话一出口,激起了千层浪花。黑瞎子猛地停下脚步,骂了一句脏话,挣脱开禁锢自已的手,回头跑了,那架势是来揍人的。但有一个人更快,张启灵。本就乱的葬礼,更乱了。张启灵扬起拳头,重重的往解雨臣身上砸。他好不容易记起的人,好不容易养好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放他走,可结果呢?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那天绝不会放人离开。这是小哥第一次这样失控,解雨臣没反抗,硬生生挨了一拳,他倒在地上,眼神一直看着棺椁里的人。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恙恙,眼里带着病态的偏执。周遭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看着他的恙恙。解雨臣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就在关上的那一刻,他好像听见了一声“解雨臣,我不喜欢你了。”心脏传来阵阵刺痛,无法掌控的身体一直往前走着,往前走着……他不知道自已要去哪,浑浑噩噩,直到无数道声音传来。“小花,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疼……”空气中的血腥味儿越来越重,解雨臣扯过他的肩膀,将人翻了个身,说出那句残忍的话。少年带着哭腔的嗓音几近破碎,浑身都发着抖,那么不怕疼的人,居然说……疼。“你喜欢秀秀?”恙恙趴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上,望着自已,问出了这个问题。“是!我就是喜欢霍秀秀!”解雨臣懵了,大脑一片眩晕,理智回归,他踉跄着身子不顾形象的跑了回去,恙恙,不是的,不是的,那不是我的想法,等等我……等一下……在打开门的瞬间,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他僵住了身子,朝着房间里望去,只见那个乖乖的少年躺在床上,他忽然就松了口气,还好……“恙恙,我我回来了,刚刚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话……”不是我本意。解雨臣一边朝着床上的人走去,一边说着话,话还没说完,他就看清了——被子上都是鲜红的血,少年浑身青紫,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都是他做的。破破烂烂的瓷娃娃碎在了床上。胸口处那道深深的伤口撕裂开,血迹已经干涸,胸膛再无起伏。解雨臣呆了数秒,他缓缓坐在床上,轻声道:“恙恙,起床了。”声音带着颤抖,浑身都在颤抖。在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闻到的血腥味……在那样残忍的对待他后,少年小心翼翼的舔着他手上的血,生怕他发现……在那些玻璃碎片划破他的皮肤时,他为什么没注意到?为什么没注意到霍无恙的伤口无法自愈……是他没注意到吗?不。他知道。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说出那样的话,那样对他。解雨臣爬上了床,颤着手摸向少年冰冷的脸颊,大脑一片空白。“啊!”铺天盖地的痛苦将他整个人撕裂开,他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在24年里,解雨臣从来没有这样崩溃过,像个孩子一样,哭出来。明明已经在一起了,明明已经得到幸福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他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解雨臣举起枪,对准了自已太阳穴,按下了扳机。咔哒一声,预想中的枪声没有响起,枪里…没有子弹。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疯狂的大笑起来,带着讽刺。笑着笑着,就抱着爱人倒下了,意识陷入了黑暗中。等他醒来的时候,恙恙不见了。他发了疯一样要找到恙恙,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所有人都认为解当家的疯了。秀秀看着他精神崩溃的模样,她红了眼眶,扯着解雨臣的头发就往解家祠堂走去。她紧紧地按住小花的肩膀,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努力让自已保持冷静,声音低沉但坚定地说道:“解雨臣,你喜欢我弟弟,对吧?你喜欢恙恙,对不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