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主,我们十二律什么都可以查的到,除了南洋。”“是吗。”解雨臣似乎笑了一下,轻笑声传进了对面的耳朵里。“那张海哥呢?”话音刚落,对面就猛然挂断了电话,发出了嘟嘟嘟的声响。零二挂断电话,目光极冷,查南洋?敢查我们?查我们老大?“我去你妈的!”要不是因为老大下了死命令不能碰九门,他早就把他们一窝端了!假面舞会是他们培养杀手的基地,十二律是汇集世界信息资料,两个组织都是南洋的。零一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嘟囔道:“最近总是有人查我们,老大叫咱们低调点,生意都别接了,走,上楼睡觉去。”解雨臣将手中画像揉成一个纸团,扔在地上,他转过身,眼里流露出的疲惫如同濒临干涸的池塘,不息却难以拯救。恙恙的死太突然了。平静之后,整合所有的线索,他才想起来,那十天里除了自已被一个强加的意识影响,还有很多疑问,那十多天里,恙恙去哪了?为什么胸口处有那么深的伤口?鲛人伤口愈合很快,十天都不愈合的话,说明了什么?伤口不愈合的情况,他只见过一次,就是在西王母藏室中,冰箭划伤了他的掌心,没有愈合。冰箭……昆仑冰刃!只有它。所以当时恙恙为什么不说他去哪,很有可能是因为重伤昏迷不醒,稍微好一点,就回去找自已了,难怪会那么虚弱……少年笨拙的哄着他,对于自已的遭遇什么都不说,满心满眼都是自已。而他呢?х他做了什么?想到这,解雨臣闭上眼,心脏犹如被凌迟一般,疼痛难忍。他必须查清楚,必须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解雨臣深吸一口气,回到房间,关好了门,转身看向自已床上躺着的人,瞬间就委屈的不像话,他走到床边,蹲下身子,伸手摸向少年冷冰冰的脸,即使手被冻伤了,他也不松开。“恙恙,可不可以睁开眼,看看我?”解雨臣低声喃喃,眼里带着病态的偏执,他脱下衣服,钻进了冷到极点的被子里,伸手抱紧了这具冰冷的身体。窗外黑漆漆的,一丝光亮都没有。张海哥站在床边,像个石头动也不动,左手指尖捏着锋利的刀片,脚下是一大滩血迹,黑色的衬衫上有一块很明显的被血洇湿的痕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咔哒”一声,灯光瞬间亮起,驱散了黑暗。张海侠看到这一幕,心中发紧,只见青年背对着他,手上捏着刀片,血顺着衣服滴在地面上,一小部分白发也都被染红,血腥味儿扑鼻,还带着他独有的冷香。他立即跑了过去,抽走了张海哥手中的刀片。这一凑近,他才看清楚青年脖子上有一处很浅的粉色痕迹正缓慢愈合。张海侠握紧他的手,那种焦灼感又一次涌现“张海哥!你……”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可一对上那死气沉沉的眼睛,那股气就瘪了。张海侠拉着他的手,走向了浴室,步伐很快,白发青年呆呆的,也不反抗就跟着他走。直到冰冷的水淋上去,张海哥才恢复清醒,他看向冷脸的虾仔,眉毛一皱。“你怎么来了?”张海侠动作一顿,此时白发青年眼里带着迷茫,他低下头,看到自已满身的血,眉毛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显然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情况,不对劲。“你不记得了?”他小心试探问道。听到虾仔的问题,张海哥抬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冷淡,他伸手解开扣子,直接脱下衣服,丢在了垃圾桶里。“脏。”张海侠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不脏,一点都不脏。”张海哥垂眼,手指蜷缩在一起,一动不动的任由虾仔给自已清洗着头发。“低头。”青年低下头。很乖。张海侠抿了抿唇,调好花洒温度冲走了他头发上的泡沫,拿出毛巾擦了擦他的头发,牵着他的手走出了浴室。温热的气息打在白发上,吹风机传来呼呼的声音,张海哥下意识躲开,却被一只手按住,虾仔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怕,很快就好。”张海哥沉默一会儿,随即按住了虾仔的手,吹风机的声音停下,一瞬间安静了许多。“烫。”白发青年眉眼淡漠,只说了一个字,莫名感觉有些委屈。张海侠放下吹风机,背过身,目光沉沉,手背上青筋暴起,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忍不住。张海哥歪歪头,眉梢一挑,忽然握住他的手,将人拉到了床上,他看着虾仔,淡声开口“吻技太差。”下一秒,他就凑了过去,只听他道:“帮你练一练。”冰冷的唇印在他的唇上,一点一点引导着,男人对于这方面无师自通,张海侠很快就上了道,他跨坐在青年的腿上,按住他的后脑,吻的越发的深。张海哥目光冷淡,任由他亲吻。窗外漆黑一片。解雨臣一点一点捂暖少年冰冷的身体,他看着他沉睡的脸庞,低下头吻上冰冷的唇,豆大的泪珠滴在少年的脸上,温柔轻吻,辗转反侧。丝毫没注意到腕侧那个黑色小鳞片亮了亮。虾仔控制不住自已,压着人亲,克制的感情一经爆发,就再也收不回去。张海哥忽然感受到什么,低喘一声。这一声直接暂停了虾仔的动作,浑身僵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