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戴着口罩,在本子上快速记下,编号几几,怎么怎么样。伊利斯非常喜欢齐墨,专业知识不在他之下,就是有时候他太过柔和,实验品只能是实验品,可不能把它们当成人。可齐墨似乎没有这样的觉悟。居然会爱上一个实验品。可相处了一年多,他也不忍心叫这个朋友伤心,就看他一眼,低声道:“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后把你的私人感情处理了!”齐墨神情一愣,眼里迸发出惊喜,他连忙点头道谢。看着他这副样子,伊利斯摇头,天才是天才,不过感情太多,麻烦大了。伊利斯带着人走后,齐墨脸上表情一变,他摘下口罩,迅速配药,注射在实验品身上,三分钟,刚刚好。爱上实验品的戏码是特意演给伊利斯看的。“伊利斯只对实验感兴趣,对于富有才能的人格外珍重,所以他才会跟在莫云高身边,相处久了也会产生感情。”“利用感情,诈他一回。”齐墨脑中响起张海哥的话,忽然很想亲吻他,可现在不能,只好抽出一条烟,先过过嘴瘾。等一切结束,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第256章 南安号:终章(2)“小将军,你总是引人注意。”莫云高伸手拂过他的脸,拇指在眼尾处摩挲,逐渐往下擦过他嘴唇,眸中黑色暗涌,男人低下头就要吻上去,不曾想一向乖乖听话的人侧头避开。周遭顿时沉寂,长发随着主人的动作划过,遮住了脆弱的脖颈,良久,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我倒是忘了,你是一条驯服不了的鲛人。”“小将军啊,你到底记得多少呢?”这话一出口,莫云高就笑着按住了后背,用力推到自已身边,他低头嗅着张海哥颈侧的气味儿,深吸一口气,亲吻一下他的耳垂“你早晚都是我的。”张海哥被颈间的项圈勒的窒息,无力反抗他对自已注射药物。莫云高按下关闭,半跪着身子揉着他手臂上的针孔。“哥哥多疑,这只是在规避风险,不要怪哥哥,这个药是我新研制的,下了南安号哥哥就给你解药。”“要是我死了,你得给哥哥陪葬。”灼热的手掌忽然按住了张海哥的脖子,撕咬着着他的唇,在青年反应过来时又迅速退下“可我还是不放心。”莫云高语气有些恼,他背过身,从箱子里拿出另一个注射器,看见它时,张海哥攥紧了拳头。令人记忆错乱的药。“你生病了,需要打药,乖乖听话。”冷漠的嗓音传进张海哥耳中,冰冷的液体注射到静脉中,这次的药量格外的多,显得是那么漫长。大脑愈发沉重,他咬破舌尖,努力叫自已清醒。“都说鱼的生命力很顽强,相信你也能挺过去。”男人的声音空远悠长,咔哒一声,门被关上了。张海哥再也忍不住,直接从轮椅上摔下来,额间血管凸出,手掌发颤。“不能忘……不能忘……”青年抽出匕首,刺向了自已身体,月白衫立即被鲜血染红,伤口的痛意使他清醒了一些。恍惚中,他听见开门的声音,脚步声极轻,却他能感受到这人越来越近,很快,黑色长靴印在眼底,他抬头仰视。熟悉的脸庞叫他一愣“族长……”张启灵混迹人群,目光紧紧随着那抹白发,快步跟上,他想知道一个答案。少年族长看见他自残的行为,眉毛一皱,这是轻视生命的人。一声极轻的“族长”,叫他心里泛起了涟漪。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下一秒,他就蹲下身子,伸手抱起,动作间似乎扯到了他的伤口,发出了轻轻的抽气声。张启灵身体一顿,动作温柔了下来,不太明显,他低头看向怀里的青年,这是一个病弱,娇气的人。就在他要把人放在床上时,怀里的人发出抗议“不上床。”少年族长看向他,道:“不做别的。”一片眩晕中,张海哥抬眼,迷迷糊糊道:“你想做什么?”这下,给族长问住了。他沉默一会儿,随即将人放在轮椅上,处理他伤口,脑中却不由得想到那天在门外听到的声响“不做。”张海哥:?青年闭上眼,他已经思考不了族长到底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眩晕感渐渐消失,浑身的肌肉松懈下来。“帮我换衣服。”正在给他穿衣服的族长:“……”族长抿了抿唇,眼中快速闪过一阵迷茫,他来这里,干什么的?服侍这个娇气的人吗?他站起身,走向衣柜,看着里面衣服,随手拿出黑色的中山装。怕碰到他的伤口,动作极其小心“抬手。”张海哥半阖着眼,脸色惨白,带着细细汗珠,他看着族长稚气的脸,听话的抬起手。可算是换好了衣服,两人面面相觑,谁都不先说话。脑中记忆不断打乱,重组,这是一种煎熬的酷刑。张海哥忽然伸手转动轮椅,走近族长,他捏起少年的下巴“把花拿过来。”面对这人轻佻的动作,张启灵本能抗拒,可看见那眼睛,就不动了,这个人娇气脆弱,表面傲居,可那眼睛却再说:疼,抱抱我。强烈的反差让张启灵莫名有些心疼。拿起桌上的花,艳红的玫瑰中藏着一朵粉红,张海哥只拿出了一朵粉红色玫瑰,当着族长的面,吃了。“这个,不能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