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禽兽也好,自私也好,在恙恙死在自已怀里时,他就变了,再见到张海哥时,一切阴暗潮湿的念头像蜘蛛丝疯狂滋生。得不到,他偏要得到。在张海哥昏迷的时候,他就看了他的笔记,一本是关于重要事物的记录,一本是关于……齐墨。字字句句都在诉说浓郁的依赖,情愫,而且已经到了偏执疯狂的地步。不是黑眼镜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黑眼镜。精神完全寄托在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上,努力控制自毁的想法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这最后的时间里要是黑眼镜不在,他会彻底崩溃。这后果解雨臣不敢深想,所以他要杜绝这种可能性,把他的精神寄托转移自已身上。撕毁笔记,在后面写上自已的字迹,后一页又开始模仿他的字迹,第一时间张海哥不会注意,肯定会先来找他。老宅摆放香炉,里面是中草药,对正常体质的人来讲有助眠效果,而对张海哥来说,只会让他的思绪更乱,更加疲乏。白子转移注意力,给对方下心理暗示,笔记本上的字引导他的思维,把关注转移到自已身上。因为记忆混乱,这个过程中张海哥要不断思考,全心全意深度思考叫解雨臣有机可乘。吊坠是他之前去日本解决别墅问题时,沾染上了那古神力量,有一定迷惑心智的作用。要是之前,解雨臣不敢保证能够催眠他,他知道张海哥在张家时一定受过某种不受催眠的训练,但记忆混乱,无时无刻都在一个“非安全状态”的他,太容易攻克了。虽然时间短暂,但足够他算计了。解雨臣看着他的笔记本,最后丢在了一边,把提前准备好的本子放在那。眼神失去焦距的青年,看起来格外呆萌,解雨臣抱着他,下了一个口令“叫小花哥哥。”“小花哥哥。”青年机械般的开口,完全没有自主意识。这叫解雨臣有些难过,连一个称呼都要算计才能得到。“吻我。”张海哥抬头,勾着他的脖子,吻上去。黑眼镜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他脚步一顿,脸上笑意淡了下去,在他眼中就是张海哥主动吻上去,笨拙讨好人家。“呵,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听到熟悉的声音,青年动作一僵,失神的眼睛有了一丝亮光,正要转头看去,解雨臣一把按住他的头,狠狠咬上去,最后松开,按着他的后脑,看向黑眼镜。“黑爷,他记忆乱了,爱与不爱,分不清的。”黑眼镜没说话,漆黑的墨镜给人一种很森冷的恐怖压迫,他将视线转移到解雨臣怀里的人,青年很乖,一动不动的坐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不肯回头看一眼。明明昨日还使劲儿勾引他,现在转头就投入解雨臣怀里,坏死了。“张海哥。”语调中没了耐心,与平日不同是多了几分严肃,要是张海哥清醒着,他一定会明白先生在发怒,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解雨臣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你要跟他走吗?”张海哥不应。黑眼镜气笑了,嘭的一声巨响,响彻在老宅天井中,只见圆桌旁边的石凳踹成两半“我黑瞎子不会强迫人,不愿意就算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人,算了,不想了,鲛人的话不可信,当初八成是被蛊惑的。在他踏出解家老宅时,青年似乎有了反应,不停的挣扎禁锢,结果被解雨臣再次吻上去。迷迷糊糊地篡改了记忆。等意识回归时,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怀哥在树下看着他,对他笑。“还差一条。”“嗯,等我想想。”“可我等不及。”张海哥将视线转移到解雨臣脸上,除了合作,这个解家主还要一样东西,这点他非常不理解,两方领主为什么偏偏要挤在一起?“南洋的手段我听说过,我一个小小解家和你们合作,自然是要筹码的。”解雨臣很了解他,没等他问,就自已先解释了一遍。张海哥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可算计一个将死之人对面前这个解家主没什么好处,也就不再多想点头应下。刚答应下来,身体忽然非常疲惫,他眼前一黑,意识消失。小花眼疾眼快的护着他的头,手臂揽住他的腰,稍稍用力就将沉睡的人横抱起来。他低头望着青年苍白的面容,嘴角轻扯了一下,他是笑着的,可看起来却不开心。得到了想要的,黑眼镜也走了,可心里却疼的厉害。走到门口时,就见到倚在车上的黑爷,他没走。一直在这等着呢。两人对视,诡异的沉默。解雨臣抱紧了怀里的人,神色晦暗难辨。·张海哥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陌生的环境,他第一时间坐起身,查看枕头边上的笔记。有些记忆不能篡改,但混乱的记忆,可以改变顺序,真实性很强,带有迷惑性质。青年低头一页一页翻看着,解雨臣一进门就见到他低头皱眉思索的模样,他勾唇笑笑:“恙恙。”他端着一碗粥和熬好的药,放在床头柜上“先吃东西,再把药喝了。”张海哥盯着他不语,眉毛紧皱,心里似乎空落落的,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什么,在笔记本上记录的东西,他觉得不对。一边思考,一边喝粥,喝了几口就不想再喝,解雨臣见状,他拿过碗低头吹吹,将勺子放到他唇边,温柔坚定的看着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