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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还感慨着回家多找点烂菜叶子,小石头什么的,等这二人行刑之时,一定要砸个痛快。众人散去,岳昭走到那狗精跟前,看着他那满是暮气的眼睛,问道:“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那狗精听到头顶温和的声音,抬起头静静地盯了岳昭一会儿,摇摇头道:“不记得了,我这样子,大人叫我小狗吧。”“小狗,你可有什么心愿?”岳昭想起文大夫的话,有些不忍,这么短的时间,想在那乞丐根本就不确定的地方,找到小狗的亲生父母,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他如今的体质,就连系统商城里的药都再也改变不了,更何况岳昭手里的感恩值,最多只能让他多活上一阵子。闻言,小狗低头想了很久,最后默默道:“我死了以后,求大人将我埋在河边,我一直都在船上,也许这样,可以让我的魂灵飘回故乡。”“大人也不要帮我找亲人了,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成了这个样子,她们一定会很伤心的。”他身上到现在也还在痛着,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也不想再撑了。他的话让在场的众人纷纷红了眼眶。这才多大一点的孩子啊,他的愿望里没有糖,没有玩具,没有任何平常孩子的愿望之一,而是在为自己死后做着打算。岳昭摸了摸他的头,站起身,忍下眼中的泪意:“把小狗抬到后面的卧房中,好好安置。”梁捕头八尺高的汉子,抹了把脸,吸着鼻涕上前把小狗从地上抱进怀里,平时五大三粗的人此时的动作竟然温柔无比。小狗被抱起来,也没有什么反应,只将头低低地靠在梁捕头的怀里。梁捕头将人带到那卧房安置好后,瞧着小狗一动不动地卧趴在床上,怕他一个人对这里陌生害怕,便直接在这卧房中住了下来。他让小狗稍等一会儿,便准备出门,到饭堂打了些粥饭端过来。路上他想起文大夫的话,又偷偷给自己抹了把脸。文大夫早就给这孩子把过了脉,梁捕头再过去问时,他也只是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微微摇了摇头:“非是老朽不想救,那贼人给他灌得药实在太猛,就好比一桶水漏了一个洞,还能想办法补上,但若是连桶底都没了,无论再怎么补,都无济于事啊。”走进饭堂,他就跟那大娘要了两碗粥,自上次少将军把饭堂的桌椅板凳都徒手拆碎以后,第二天方洛姑娘就着人将这些东西补上了。小狗的事如今才审完,便在府衙中流传开来,饭堂的大娘一见是他来,还特意要的粥饭,便知道这是给那可怜孩子的。她转身又抓了一把米放进锅里,细细熬成了浓浓的鸡丝粥,给梁捕头盛了满满一大碗,还破例配了两个小碗放进了食盒里,端给他时还特意嘱咐道:“不够就跟我说,我再给那孩子煮。”“多谢。”梁捕头点了点头,回到了卧房中。入夜,二人一番洗漱过后,梁捕头给小狗喂了一碗少将军特意让人送过来的水。“睡吧,我去熄灯。”梁捕头吹熄了油灯,躺回了被窝。“还不睡吗?”小狗躺在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带着热气的被窝里,从鼻尖到心里,都是满满的暖意,睡意全无,他本应该是再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但此时却有些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大梦一场,醒来后,就又是在盖着黑布的笼子里,过着每日被人打骂卖艺的生活。“这真像是一场梦啊······”他喃喃道。梁捕头倒是笑了笑,很理解小狗的心情,于是睁开眼睛,和他聊起了天。他不好说些自己小时候的事,怕引得小狗神伤,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开口,还是小狗闷着声音说了句:“那位大人真是个大好人。”梁捕头一听,便和他说起了岳昭的事情,当然,该说的能说,不该说的只字不提。但二人的对话中心意思都是一样的——少将军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女郎。聊着聊着,逐渐酝酿出了睡意,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次日一早,梁捕头便要去当值了,小狗没有答应他带自己出门的请求,只是一如往常卧趴在那里。而岳昭也早早起身。无他,鉴于贾乐乐一路不遗余力地宣传她们酿出来的杜康酒,终于吸引来了第一位大客户——福州沈家,沈望。这沈望还是贾乐乐的姑父,家里也算是福州有名的望族,这次贾乐乐将杜康酒当作礼物送到沈家时,还特意给姑姑说了这酒,沈望尝了以后,立马意识到了这里面蕴含的商机,当下忙完手里的事情就来肃州拜访岳昭了。岳昭原本不太了解沈家,还是方洛给她好好说了一下。福州沈氏最广为人知的优点就是——有钱!堆金积玉,遍地黄金的那种,有钱!作者有话说:岳昭:我等的肥羊,他终于来了。沈望:???第65章沈望被引到府衙里,仅仅只是不算寒酸的待客正厅时,都还有些不敢相信。哪怕来之前,自家那个小侄女已经跟他说了,这出方子的小女郎是个身份不凡的小女郎,但如今亲眼所见,还是觉得有些稀奇。说是待客正厅,其实就是岳昭日常每天办公的地方,摆件都没有一个,全是书架还有一摞摞的卷册公文。她们肃州本就不是富庶之地,说白了就是,穷。岳昭深觉也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这位想必就是沈家伯父了?”岳昭瞧着面前这位相貌不算出众,看着应该三十出头,穿着灰色直身,气质还有些儒弱的男子。“不敢不敢,福州沈望,见过少将军。”沈望明显来之前是做了功课的。虽然第一眼看着岳昭有些稀奇,但面上滴水不露,听着岳昭客气的话,更没有一点轻慢,反而姿态更加恭敬谨慎。沈望原先也只是听过这位少将军,力大无穷,神勇非常的名声,来到肃州以后还特意打听了一番,又得到这位少将军勤于政务,心系百姓的声誉,他心中的怀疑却又增加了几分。但眼下看到岳昭身边一堆接着一堆的卷册,府衙的环境也是十分简朴。大冬天的,房里连一盆炭火都没有,穿着亦是朴素,丝毫看不出堂堂少将军该有的派头,倒让沈望生出几分好感。沈望怀里拿出一封信,道:“这是我那侄女托我带给少将军的信。”他掏出一封封好的信,下人便上前将信转呈给了岳昭。岳昭站起身走过去,拉起了还在行礼的沈望,将人带到正厅处坐下,才一脸羞愧道:“您既是贾姐姐的姑父,我称您一声伯父也是应当的,只是肃州城要解决的问题繁多,我这阵子真是忙昏头了,您来了也未能出门迎接,还望不要见怪。”沈望只是浅笑不语。谁都知道这不过就是场面话罢了。眼前这位女郎是与贾家有些交情,跟他沈家有没有半分干系,从地位上来看,自己不过商贾之人,岳昭不仅是肃州城的暂代知州,还是重阳关的少将军,所谓“不要见怪”这样的话,听听也就算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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