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瞪了戒五和尚一眼,劝道,“都说愚和大师是老神仙,他会保住花花的。大奶奶,咱们回吧,在家里等花花。”“嬷嬷,花花是我的儿子,救过我,救过我们一家,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它去死。”戒五赶紧说道,“江施主误会贫僧的意思了。贫僧想说,无论是谁,最终的结果都是个体,是散和归。散和归之前,是分分合合。江施主和花花的缘分,或许并未走到最终。”戒五的意思是她和花花还有缘再见?江意惜又有了一丝期望。“你是说,我还能见到花花?”戒五有些不好意思,“贫僧惭愧,没有师父的修为。江施主和花花结果如何,能不能再见,贫僧真的不知。”江意惜无法,由着吴嬷嬷把她扶出寺庙,坐上马车。回到浮生居已是申时初,孩子们都去了福安堂。江意惜喝了半碗汤,就坐去炕上想心事。雨点渐渐大起来,砸在瓦片上滴滴答答,让人心烦。江意惜以身体不好为由,没有去福安堂吃晚饭。不多时,福安堂的一个小丫头过来说道,“老公爷和老夫人差奴婢来问大奶奶,花花如何了?”不止老两口,所有人都想花花。江意惜没吱声,吴嬷嬷小声说了寻花花无果的事。小丫头回福安堂禀报,屋里的人叹息不已,存存和音儿、益哥儿几个小孩子哭嚎起来,老太太和黄馨也流了泪。除了浮生居几个主子,花花跟老爷子的感情最深。他也没心思吃饭了,叹着气起身去了前院。今天是七巧节,姑娘们要对月迎风穿针。今晚没有月亮,众人没有心情,之前准备的许多拜月用的东西都没用上。孟绣和黄馨简单地用五彩丝穿了九尾针,小姑娘孟音儿象征性地拿了下针线,众人就匆匆散了。孟辞墨带着儿女回到浮生居,江意惜还坐在炕上发呆,神情悲伤。几上烛光一跳一跳,把她的影子印在墙上。存存和音儿倚进她的怀里。孟辞墨坐去她身旁,低声劝道,“愚和大师佛法精深,花花会无事的。该准备的我们都准备了,不会让晋和百姓生灵涂炭……”第422章 想当儿子想当猫?江意惜轻叹出声。各亲了两个孩子一下,把乳娘叫进来,服侍他们去歇息。今天非常悲伤,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想跟孟辞墨亲热,特别特别想。“我想再怀一个孩子。”她说。上个孩子流产后,她一直在吃药调理身体,药里加了许多神药——花花的眼泪。她相信她一定能再次怀孕。今天是月信后的第二天,是怀孕的好时间。孟辞墨轻笑出声,起身把江意惜横抱起来。今夜的江意惜似乎变了一个人,没有了柔顺,没有了矜持,同孟辞墨一遍又一遍攀上云端。屋里春光无限,直至深夜。屋外雨停了,江意惜才在孟辞墨怀里满足地睡去。一连三天夜夜如此,之后是隔一天一次。孟辞墨猜测江意惜想再要个孩子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想分散对花花的思念。他也想花花,但江意惜用如此的方式分散注意力还是让他暗喜,不遗余力地配合妻子。他不知道的是,白日江意惜天天亲自下厨煲补汤,放足了不可示人的料。气温渐凉,时间进入八月。初三这天,孟辞墨因殿前“失仪”,被皇上下令廷杖五十。看到趴在木架上的孟辞墨,江意惜心疼哭了,存存和音儿也大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江意惜问。她不相信孟辞墨会失仪,一定是皇上找借口打人。孟辞墨脸色苍白,虚弱地说道,“无大事。”又对抬他进来的孟连山和孟青山说道,“把我放在炕上。”老国公会来跟他议事,不好去卧房。江意惜让人把哭嚎着的兄妹抱出去,亲自给他上药。后背和臀部被打得皮开肉绽。江意惜不忍他多说话,没有寻问。不多时,老国公沉脸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那个时刻快到了。”见孙媳妇满脸焦急,老爷子又道,“辞墨是平王的嫡亲表弟,生死悠关之际,皇上怎么放心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留下命就好。你出去看着门,任何人不许进来。”皇上因为相信孟老国公,才无条件相信孟辞墨,让他当了御林军上将军。后来听了李绍的话,对平王有了芥蒂,也就对孟辞墨有了戒心。又因为对平王还留了些许念相,才没有马上把孟辞墨调离。此时突然发作孟辞墨,是中秋节快到了。李绍说,这一年的中秋夜会五星连珠。若真的五星连珠,皇上便会完全相信李绍说的话,会毫不客气地收拾英王和平王。江意惜和孟家祖孙都有这个猜测,此时彻底坐实了。江意惜的另一个猜测也基本坐实。花花原体是云,愚和大师带着花花做的事应该跟五星连珠有关……江意惜出去,把下人都打发去后院,她坐在院子里的树下。树叶在秋风中打转儿,时而落下几片枯叶。秋阳明媚,透过枝叶洒下,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江意惜抚摸着腹部,光珠又暗澹了一些,连水雾都没有了。她默默祈祷着,但愿愚和大师和小东西能完成使命,不管小东西换成什么样的皮囊,只要能来到她身边,就是她的宝贝……还有一件事,这几天该来月信却没来。她希望自己能怀孕。花花回来一定会高兴,因为它又有奶吃了。院外传来嘈杂声,接着是老太太带着大夫人等一大群女卷过来。她们听说孟辞墨被打,来看他。老太太哭得眼睛都红了。江意惜起身拦住她们说道,“祖父在同大爷密谈,不让人打扰。”老太太问道,“辞墨的伤势重吗?”江意惜压下涌上的泪意,宽解道,“都是皮外伤。”老太太放下心来,“没伤筋动骨就好。”一群女人去了锦园,把存存和音儿带去福安堂。江意惜去了小厨房,亲自做了几个老爷子和孟辞墨喜欢吃的菜。晚上,江意惜又给孟辞墨擦了一次药,药里当然加了料。江意惜不知道以后的光珠还会不会流泪,不敢再浪费。这些天她没舍得用,在药里加的眼泪水只用牙签蘸了一点。次日,郑婷婷来了浮生居。江洵岗位特殊,这时不好跟孟辞墨走得太近。不止江洵,郑吉也有半个多月没来成国公府了。江洵和郑吉是浮生居和锦园的常客,也是小兄妹喜欢的人。他们长时间没来,连音儿都感觉出不对。哼哼叽叽问过几次,“舅舅呢?郑祖祖呢?他们不喜欢音音了。”江意惜就会说,“舅舅和郑祖祖忙得紧,忙完就会来看你。”说完,江意惜都为自己把郑吉和江洵放在一起而吃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