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谢珩打完篮球回来,洗完澡,坐在客厅里捣鼓手机。陆溪走过去,在沙发另一边坐下,脱了鞋,舒服地半躺着,对他说:“你出去,给我买杯奶茶回来。”谢珩看一眼她跟个贵妃娘娘那样,把他当小太监使唤,无语地问,“点外卖不行吗?”陆溪:“新开的网红点,排队起码三小时,不接外卖单子。”她顿了顿,淡淡地说:“你个能跑能跳的大小伙子不去,要我一个老弱病残去,你好意思?”“……”谢珩连游戏都顾不上了,忍不住打量女人。她现在最多算个弱和病。老?残?怕不是当他是脑残吧!宋思扬:[珩哥你愣什么,站着不动给人当活靶子啊!]谢珩飞快敲下一行字:[不玩了,去买奶茶。]宋思扬:……谢珩什么时候这么少女心,开始爱喝奶茶了?谢珩抓了下头发,那头蓝毛衬着张清隽的脸,格外像青春疼痛电影里的美强惨男主,他收起手机,不耐烦地从沙发上起来,一言不发地出门了。陆溪眨了眨眼睛。不是吧,这么玩不起,才说了两句就要噘嘴生气跑路,以前还会跟她杠几句的。啧,战斗力越来越差了。不好玩。半个小时后。管家来找陆溪,拿手机给她看,“太太,小珩有事找您。”谢珩发了两张图。第一张,前面一长排的人,看不到头。第二张是奶茶店的菜单,上面还写着一人限点四杯。管家不懂什么意思,少爷只说了拿给太太看,而太太看完,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心情很好的样子。陆溪没想到,谢珩居然真的买奶茶去了?说好的绝对不让她这个恶毒继母称心如意呢?陆溪满心茫然,但有奶茶喝当然是最好,她开开心心地点了两杯招牌,还给管家点了一杯。“谢谢太太。”管家这才明白,小少爷这是被使唤着排队买奶茶去了。肯定不是他自己想喝,少爷从不爱喝甜的。太太真有本事!居然能使唤家里混世魔王去给她排队买奶茶!难怪短短几天就能拿下先生呢。下午六点,晚餐时间,谢珩这时才踏着残阳归家,拎着四杯奶茶。陆溪那两杯特意要了温的,喝到嘴里,奶香醇厚,混着淡淡的红茶味,还有一点点幽淡的水果甜香。“好好喝啊,谢谢我们小珩。”陆溪冲他wink,竖起大拇指点赞。谢珩表情悻悻地,“有多好喝?奶茶不都这样。”陆溪又换另一杯喝,声音含糊,“这可比我们那时候的讲究多了。”“……”谢珩听得似懂非懂,他拿起自己那杯,顾不上吃饭,先咕咚咕咚地开喝。很甜,哪怕只要了半糖也甜。但还挺好喝的。他下午坐车到地方,队伍都拍到了商铺外面的街道上,再一问,起码得排四个小时,他差点两眼一黑。这奶茶是喝了能上天吗?小冷风嗖嗖的,为了口喝的都这么拼?他不懂,但是大为震撼。虽然味道还行,但他还是想不通,怎么女生都那么爱喝这种东西?陆溪咬着吸管,眼神甜丝丝美滋滋的,谢珩忍不住说风凉话:“喝两杯奶茶,你小心长胖。”陆溪:“……”臭小子真败兴。要不是他坐得离她远,她这会儿肯定要上手捏他的帅气脸蛋。想一想他今天这么乖,表现很好,陆溪懒得跟他计较了。没多久,谢以朝回来了。管家发现,自从家里有了太太,先生只要不出差,一定会回家吃晚饭。“今天怎么样?”他走进餐厅,先问陆溪的情况。她点点头:“挺好的,能吃能睡,精神百倍,还有小珩给我买的奶茶!”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谢珩脸有些红,不自在地埋头苦吃。真是的,这点小事也值得她这么炫耀?两杯奶茶就这么高兴,以后他要是给她买更贵的,她岂不是买热搜宣告世界?“哦?好喝吗。”谢以朝看见桌上的奶茶,又看了眼谢珩。他当然知道,跟着谢珩的保镖说他买了四杯,现在陆溪手边两杯,谢珩一杯,那还有一杯……这时,他才注意到管家手里拎着的奶茶纸袋。谢以朝抿了抿唇,看不出情绪。原来没他的份。连管家都有。陆溪没注意到老男人突如其来的emo。她有心事。就在下午,谢珩出去那会儿,周文远又来了,不过被物业挡在了门外。物业很尽责,人没放进来,还特意打电话通知了管家,还帮他带了话。周文远提了水果,放在物业那里。他说,昨天给叔叔阿姨添麻烦了,今天特地来道歉。这回就连一向与人为善的管家都觉得没必要。昨天来就给家里添乱,还来,会不会往他们家跑得太勤快了点?陆溪让人把那些水果都扔掉。人赶走了,东西也扔了,但她还是不放心。不知道周文远那个系统,到底是什么机制,是靠近谢珩就能抢夺他的幸运值,或是还有别的条件?比如,惹怒他,让他产生负面情绪?如果搞不清楚这件事,她没办法安心。要搞清楚也不难,查他,从方方面面开始查。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很难做到,但现在,她有一家人。当晚,陆溪敲响书房的门。她想过了,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决定了要告诉谢以朝。但她不能说清楚,有关穿越,那个梦,还有周文远的系统,她都没办法用任何形式说出来。麻烦就在这里。以谢以朝谨慎的性格,他会相信她,随随便便去查一个高中生?果不其然,听陆溪说完,谢以朝便皱起眉,不解地问:“周文远?你要查他什么?”要不是陆溪提起,他都忘了周文远是谁。陆溪思来想去,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她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就很荒谬。既然这样,那她不如直白一点,“查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都查,至于为什么,你别问我,我还是那句,没办法解释。”谢以朝合上手边的文件,目光淡淡的,却很锐利,仿佛能透过她的眼神看到些什么。事实上,陆溪要这么说,他反而能理解。就像她消失,又突然出现一样,整件事,她整个人都透着不可说的玄妙,谢以朝原本不信神佛,可现在,他对这些玄学之事,倒多了几分敬畏之心。她总有她的理由。也许是预知了什么也不一定,他直觉,这跟谢珩有关系。谢以朝轻轻点头,若无其事地道:“你要查那就查吧。”陆溪愣了下,琥珀色瞳孔微微张大。不是吧,这么痛快就同意了?最近谢家父子听话得有点过分啊。谢以朝继续道:“我名下有安保公司,其中有一些曾当过警察,有丰富调查经验的人,都可以随你调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