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之智……果真恐怖……他不能大意,接下来要更加谨慎对待了。*另一边,青霓哄着雪貂,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说:“哇!统统你好厉害!居然真的能下赢张良,那可是谋圣诶!”雪貂非常高兴,眼睛弯成了月牙,就像很久以前它偷偷去人的星球里,买了一堆糖的时候,甜甜的感觉从拟态壳子的舌尖延伸到心房上。“那当然!我的代码是最好的!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在计算方面,你们人类真的比不过我们数据!”青霓抱起雪貂狂撸,拿人脸去蹭雪貂毛绒绒的脸,“是啊,我家统统超级厉害,如果不是你,我刚才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咳。”雪貂尾巴高高翘起,下巴却还是矜持地收了收,“也还好啦,你可以兑换棋艺精通。”青霓哄着它:“但棋艺精通终究是人力,对于张良这样的天骄,要用非人力来应对他。统统,以后都由你来和他对弈怎么样,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杀得他片甲不留!”宿主一直都是心里很有想法,难得对它如此重视,小雪貂顿时受宠若惊,被糖衣炮弹打得晕晕乎乎的,“那、那好吧,以后都由我来和他下围棋。”青霓笑眯眯,两根手指在身后偷偷比了一个耶。省了10万积分呢!青霓:“统统啊,他一个人类,确实比不过AI,你看你作为一个前辈,给他打打指导赛,带一带他怎么样?”雪貂歪头,摇了摇尾巴,“指导赛?”“对啊。你就当是在教他,给他看更多的棋路,让他能融会贯通……”这样,在她不得不放AI欺负人的情况下,好歹张良能学到不少东西,也算是有得有失?雪貂挥了挥前爪,“好,那我以后陪他打指导赛!我跟你说,其实有一些棋痴宿主也会缠着自己的系统跟他们下棋,锻炼自己的棋艺。”周围没人,暗卫照常离得远远的,青霓抱起雪貂就MUA了一口,“统统真好!”雪貂挺挺胸膛,“那是!”青霓咳嗽一声,“统统,还有一件事……”雪貂萌哒哒抬头,“嗯?”“就,我们的赌约……”“怎么啦?”青霓低头看着它,残忍地说:“我赢了。”雪貂双眼瞪得圆滚滚,“什么时候的事?”“你当时说的条件是:他被我勾得神魂颠倒,眼巴巴凑过来献殷勤,技能结束后也舍不得离开我,对吧?”雪貂眼皮跳了跳,“是……是这样没错。”“你看,他都为了接近我女装了,还不算神魂颠倒,眼巴巴凑过来吗?”“算……”“他现在虽然没有献殷勤,但是我让他去端茶送水他还不会去做吗?但是,如果别的男人女人让他去做,他就会不卑不亢地拒绝,对吧?只对我献殷勤,没错吧?”“没错是没错,但是我总感觉……”“别感觉,你就看结果!”青霓直接打断了系统的思考,引诱着它去想:“你看,如果我让他走,他肯定会恳求我让张姬留在我身边,这不叫舍不得离开,什么叫舍不得?”系统顺着青霓的话想下去,一下子感觉……还挺对?“但是……”憋了半天,它憋出来一句,“你没有勾引啊!”“我勾引了啊!他这不就是被我钩过来了吗?潘金莲的棍子砸西门庆头顶,换个长得丑的,就不是故事的开端了,那叫事故!虽然那是意外,但结合后面的事,你能说开始这一棍子,没有若有似无的旖旎吗!”一番对话完毕,系统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又被说服了,感觉青霓说的话明明在理。青霓问它:“那是我赢还是你赢?”系统皱着脸想了一会儿,“好吧,你赢了。”随着它的承认,系统空间里关于赌约的契约,自动生效,以后青霓完成任务,不需要再给它一半的积分了。青霓快乐,张良……啊不,张姬最近也很快乐,始皇帝的车队重新出发后,神女时不时会拉他手谈一局,尽管每一次都输,张良却乐在其中。基本每下一次棋,他都能从神女的布局,以及棋路中学到东西,张良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株藤蔓,在如饥似渴地吸收。便在车队行到了五月份,到了一座新郡——临淄郡。蒙毅站在车外,拱手问神女,“陛下欲去一观代田法有无推行,托下官前来询问国师同不同去。”马车内,苦思冥想琢磨棋局的张姬听到“陛下”二字,抬起脸,茫然地眨了眨眼。他是不是忘了什么来着?第61章 大秦变法北方五月的天甚至还有凉意, 鸟雀呼晴,夏风清爽,温柔地慰抚着农人赤|裸的胸膛。田陇垒得高高, 隔甽相望。始皇帝站在田边,瞧着朗朗蓝天下深苗的茁壮, 刹那间, 仿佛嗅到了金黄麦香。农人都用上了代田法, 今年必然有一个好收成。随队的蒙毅亦是目光如炬, 眸中闪动着欣喜, 直到蚱蜢跳到这位上卿的靴头,他才猛然回神。回过神后也懒得去挥开蚱蜢, 反而上前两步, 问青霓:“国师,这种只种一半地的代田法, 真的能让田地大丰收吗?”他并非不信神女, 只不过这方法于这个时代太匪夷所思,甚至没有先用一亩地试验过一年再推广, 蒙毅总有些忐忑。虽说有着骆越一年三熟的稻子补救, 但到底还是让中原的农人白干了一年,于心不安。“可以。”神女声音无比清淡,却依然能让人火热了内心,忍不住去信任她。随着神女话音刚落, 蒙毅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了笑容, 他微微躬下腰身,就像是一根青竹直直地折腰, “多谢国师将此法授与农人。”神女没有回应, 玲珑剔静的双眸倒映着田苗, 浮光掠了一层碎金在她眼中跳跃。过了很久,“不必谢吾。”神女嗓音淡淡,“人是从来不会停止自己步伐的种族,日后自会有人族想出提升亩产的田法,吾不过是将此提前罢了。”“但是先生这一提前,却活人无数。”始皇帝侧过头,将田野尽收眼底,“这一片田,活的是这一代人。纵然日后会有人想出新田法,可又与过去忍饥挨饿的黔首有何关系?”诸人默然。田间劳作的农人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却也能看出他们与黔首的不同,搓了搓手里的泥,有些惶恐地靠近。郎官想要拦人,被始皇帝一个眼神阻止了。农人无知无觉上前,惶惶不安地问:“贵人是不是有事需要老农去做?”他心里祈祷:希望这几位贵人不要拿田地来玩乐。大秦对于粮食的收获很看重,然而哪里都有黑暗,如果真有王公贵族踏马入田玩闹,难道还能指望县令骨头硬,帮他一个低贱的黔首找公道吗?张姬作为这群人里身份最低的那一个,踏前一步,代表他们说话,“丈人不必担心。”美人温声软语,“吾家宗君听闻陛下有新田法传下,心生好奇,前来一视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