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过河!小官人你要坚持住啊!!!*“你跑啊!你再跑啊!”有金人骑在马上,戏谑看着正在仓皇逃窜的玩家,在十来个金兵的追逐下,她被渐渐逼到死角。“把她抓起来。”他应该是这群金兵的小首领,也不知是不是五十夫长。金兵小首领手里握着一把大刀,刀尖淌着血,他狞笑着:“用绳子拖在马后面,把她活活拖死!”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神,一言一语掌控着人的生死。而逃跑的宋人,就是蚱蜢。小蚱蜢不再到处乱跳了,缩在角落里,似乎在怕得发抖,野兽接近她,要用獠牙贯穿她的胸膛,绳子在血洞处绑漂亮的结。小蚱蜢抬起了头,露出一个漂亮笑容,就连围着她的野兽也不自主停下了脚步。她跳了起来,跳得很高。“你们完啦!”她开心地宣告。另一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兄弟姐妹们!”林子的风忽然森冷起来,那些声音响在满山遍野,马蹄都条件反射地退后了几步,金兵小首领拽紧缰绳,指甲一点点掐进肉里。难道他落进陷阱里了?这里埋伏了多少人?五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脑海里涌出这个想法后,金兵小首领忍着慌张,左看右看,试图找出伏兵的踪迹。“跟我去杀光金狗!”山坡上,一个个脑袋冒了出来,他们和那十个宋人一样年轻,一样俊美,手里一样拿着不够统一的武器。他们从山坡上冲了下来,面对打仗,脸上只有兴奋:“杀啊!”金兵小首领狂喜:“居然只有三十来个人!”而且都是步兵!对于骑兵而言,三十来个人就是屠刀手下的猪羊。冷兵器时代,骑兵为王。“孩儿们!”金兵小首领眼睛都兴奋起了血丝,他不屑地说:“这群宋人简直就是傻子,居然认为只靠三十几个人就能打得过我们!”他们可是骑兵!他们可是女真人!“孩儿们!给他们一个教训!”金人骑兵抡起敲棒,双腿一夹,纵马在这块平地上奔驰,嘴里如同野兽那样吼叫。一个玩家刚用木盾护住胸口,敲棒便砸了过来,僵持了不到一息,那盾牌就轰的炸裂,木片飞溅,好几片直接刺进了玩家脸上。“哈哈哈哈——”金人大笑。敲棒砸下时,金人的马便从玩家身边疾驰而过,尘土飞扬。借着马匹的速度与敲棒的重量攻击对手,是他们常用的招数。马速如疾风,玩家们很快便被打得连连后退。金兵小首领挥舞着敲棒:“将他们活捉了!男的送去当奴隶,女的送到四太子床上,立功就在今日,区区三十人——”话音还没落,山坡上又冒出了二十来个脑袋。他们欢喜的看着这边。“居然还没打完!”“冲啊!”金兵小首领:“……”金兵小首领咬牙:“没事,就二十……”又有二十来个玩家冲了出来。“杀精英怪了!”“嗷嗷嗷!冲啊!”“生亦何欢!死亦何俱!”“死了也没事,杀掉他们给我们陪葬!”金兵们都傻眼了。十岁的青霓眼珠一转,嚎了一嗓子:“打精英怪掉紫装!你们看他胯|下的马!他身上的甲胄!他手里的狼牙棒!都是装备啊!整个金人队伍,只有他有甲胄!”金兵小首领:“!!!”他没听懂什么是精英怪,什么是紫装,但是他看到那些新冒出来的宋人盯着他的眼珠子,简直像冒着绿光。那些人前仆后继地冲了过来,宛如蝗虫过境。一个宋人被马踢踏在蹄下,他居然抱着马腿,啊呜就是一口。他不疼的吗!!!他不疼马疼啊!马都嘶鸣了!另外一个宋人武器被打飞了,金兵小首领没来得及叫好,那宋人愣了一下,然后飞扑向一匹马:“看我猴子偷桃!”宋人被马蹬腿踢飞了,金人也被马从马背上甩了下去,好几把刀就那么砍了下去,那些宋人砍了还在喊什么:“肯定是我杀的!我的经验!”还有宋人似乎发现了好办法,大喜过望,抓起自己的剑就往马屁股里捅……整个战场人叫马嘶,乱成一团。金兵小首领两腿发软,颤抖着嘴唇,只想问一句——“到底你们是蛮夷还是我是蛮夷!”*他要是问玩家们,玩家们或许还会和他玩个梗:“我蛮夷也!”但要是问岳飞军……“真壮士也!”岳飞军兴奋到了极点,也亢奋到了极点。他们从军如此之久,哪里见过金贼被打得如此哭爹喊娘,抱头鼠窜的样子。“哇!这一招猴子偷桃妙啊!那金贼恐怕恨不得自己没上过战场吧!”“仙人指路!戳瞎他们眼睛!”“小官人牙口真好啊,那牙一咬下去,血都飙出来了!”在大宋,兵匪本来就不分家,这群兵本就是从流氓、匪徒、流民中征召而来,现在看到这一幕,吹口哨的吹口哨,喝彩的喝彩。“快快快,过去帮忙,老子以前在街上打架可厉害了,砖一操,从街头打到街尾,眼睛都不眨一下!”岳飞:“……”他虽然不是什么书香世家,寒门子弟,但也没打过街头混战,玩家们这样子打仗,简直让他瞠目结舌,脑子里刷刷刷闪过几行大字——蛮夷之国,有君而无礼!野蛮!残忍!但是看金贼被这么暴打,好快乐!岳飞默默扶额,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掉了。他手下的兵却特别激动,架桥的速度本来已经达到了顶峰,这时居然又往上爆发了。河对面,玩家们虽然勇猛,但到底不比真正上过战场的老兵,有骑兵被执盾的玩家挡住冲锋时,一个玩家挥舞着斧子要蹲下去砍马,傻了吧唧耍了两下帅,中门大开,顿时被一个金人发现,当即把马腹旁的弓与箭捞起,飞速弯弓搭箭,电光石火间,箭矢没入其没有甲胄护卫的小腹。——当然,这群金人骑兵也没有甲胄,金国还没富裕到全军着甲的地步。被他进攻的金兵一喜,敲棒就要砸过去了。玩家面不改色,甚至连箭都没有拔|出来,就那么自然地蹲了下去,斧子继续往马腿上砍,就好像箭射中的不是他的肉,而是一块破布。“你你你——”金兵口呆目瞪,控制不住问了一句:“你不疼吗?”斧子一落,马腿飙血花,金人滚落马时,隐约听见一句:“不疼啊!”怎么会这样!“噗——”一把长矛从他后面往前穿出,身后是宋人欢呼声:“这经验我的了!”随着长矛拔出,金兵软软倒下去,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