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拿到钱就高枕无忧了。既然我敢放心的给你钱，就有本事把钱收回来。”“收不回来，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偿还。”他声音阴蛰。隔着听筒，柳泉都能听到余寒的滔天怒火——柳泉怂归怂，反而是心里踏实了一点儿。毕竟……不怕老板发火威胁；就怕老板一言不发，背后收拾人。柳泉等了一会儿，没再听到对面儿的威胁。他才开口——“老板，对不起！”这声音，简直称得上是恨不得剖腹谢罪了！“都是我们一时大意……”“我们低估了白皎皎啊！”“。”对面一静。“什么意思？”余寒咬牙询问。“我们低估了白皎皎。”“她的驭兽术，要比我们想象中的厉害的多。”“哦？”“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能力不够……”余寒低低一笑。“那我就不得不考虑，收回我的钱了。”余老板说的“收回”当然不是普通的收回——灰色地带里，“收回”的办法，可太多了……尤其，他还有个星耀做靠山。“不！”“当然不是……”柳泉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余老板，别忘了……我可是名专业的驭兽师。”他声音压的低低的，听起来倒是有几分胜券在握的样子。“白皎皎就算再厉害，也是演员出身，她这驭兽术，谁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学来的呢？”这一句话，几乎是说到了余老板的心坎儿里——白皎皎演员出身，当红小花。所有的经历几乎都被网友扒了个遍……她，才没系统的学过什么“驭兽术”。而柳泉，是他花大价钱，从国外请的专业驭兽师。余寒耷拉眼眸，冷静了几分。却并不急着说话，而是等着柳泉开口……柳泉搬出了自己的专业，又踩了白皎皎，还没为金主爸爸顺毛。他不得不又拉踩一番自己的“队友”。“我一直有把握搞走白皎皎。”“但如果余老板有看前几天的直播，您应该能发现……戚大小姐和白皎皎走的有点儿近。”“我得保护好戚小姐，又得搞走白皎皎，最重要的……还不能被戚大小姐发现异常……”“这着实让我略束手束脚啊，老板。”“哦？这是，还想加钱？”余寒冷笑。“怎么会？”“不过是多嘴两句，让您相信我的实力罢了。”柳泉苦笑。“嗤——”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嗤笑。“那我就再信你一次？”“好的，余老板。”“您放心，我一定会瞒着戚颜，把白皎皎赶出节目组……以报您过往之仇。”“那……我就拭目以待。”密林这边，柳泉和他家老板密谋……丝毫没发现，背后，有人脚步一顿。戚颜不可置信的望着灌木林之后——尽管那人的身影看不真切，但熟悉的音色，一听就是柳泉先生。但——他刚才说的，都是什么？他和余寒在密谋：瞒着她把白小姐赶出节目组？白小姐，就在她身边呢！戚颜呆呆的扭头，看向身边人，却因为过于吃惊，一时没说出什么话来。她脚步一顿，整个人懵了……白皎皎却一点儿也不意外。她早知道余寒和柳泉一伙的啦！不过，戚小姐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倒是让她有点诧异……白皎皎抬眸：哎？怎么戚小姐眼底的愧疚更深啦？在这一片开启了信号屏蔽器的林子里，白皎皎和戚颜安静的对视；几树之隔，柳泉先生还在和他的余老板密谋。获取了余老板信任的柳泉先生，就放飞自我多了——他一时嘴贱：“那个……余老板，我真是有点儿好奇，你分明只需要派我来综艺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让戚颜来？”“要是没有她，这会儿我应该早就把白皎皎踢出局了。”电话那边，一片沉默；这边的林子里，也静悄悄一片——戚颜柳叶眉微蹙。就在柳泉擦了把额头冷汗，差点儿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余寒出声了。“这个啊……”“戚大小姐素来守着温柔贤惠人设。”“我……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番，用她来挽回我的名声？”“不过，这和你就没关系了。”“柳先生，你只是我在爆红路上，除掉白皎皎这个绊脚石所用的一把刀。”“不该问的，别多问。”他的声音逐渐阴蛰。听着柳泉的沉默，心情不错的嗤笑一声，挂了电话……“得。”“那我这把刀，可就不多嘴了。”柳泉撇撇嘴，将手机重新揣回兜里，转身就走。他没发现背后的两位。他走的慢悠悠，信号屏蔽器还没关闭……余下两位，陷入短暂的沉默。戚颜都听到了。寒哥是在利用她？寒哥一直以来，都想对付白皎皎？这……还是那个温润善良的寒哥吗？她熟悉他的声音。她，无比肯定，这就是他。寒哥……余寒。她想到往日余寒对白皎皎的种种描述：不接受道歉、不近人情，蛮横又无礼、热衷于蹭他热度……和她亲眼所见的白小姐，完全是两个人。戚颜有一瞬间手脚冰凉——余寒过往对她所说，有多少是真话；有多少，是另有所图？戚颜不知道。她的大脑一片糨糊……但，好在，她还是记得自己今日的目的。替余寒、替周玥表妹、替自己道歉？戚颜脸色白了白……缓了一会儿，才敢抬起头来。她柳叶眉微蹙，秋水剪瞳。“我竟然不知道，余寒一直在和柳泉先生密谋，要赶你出节目组。”“对不起。”这三个字，一说出口，单薄无力。对于白小姐来说，她道歉的模样，一定很虚伪吧？可，她真的只能说出“她不知道”和“对不起”。她是真的不知道：寒哥为什么要让柳泉先生针对白小姐的……戚颜有点儿不太敢看白皎皎的眼睛。“没关系。”戚小姐是真的不清楚余寒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的哎！她莫名有点儿小小开心。白皎皎松了口气。戚颜一愣——这样的白皎皎，更不像余寒口中的白小姐了。她咬咬牙，索性和盘托出。“其实今日，我本来是想约你出来，对你道歉的。”“另一个，关于周玥表妹的歉。”“周玥？”白皎皎呆了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周玥啊！余寒的表妹，那个坏女人！但……“戚小姐为什么要替她道歉？”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