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难耐的滚动。历来坚韧的理智在她的折磨下摇摇欲坠,却又不得不分神注意殿外的动静。他指指摇篮,声色暗哑:“孩子……”“他睡着了,听不见。”宁湘笑得意味深长,“除非你发出声音……”她故意使坏,停了手上动作,看到他紧蹙的眉头和晦暗不清的双眼。他抬头,想伸出手,又缓缓停下,只小声地唤她的名字:“湘湘……”宁湘看到他眼底深处的渴求和欲念。纤尘不染的净闻法师,因她而坠落凡尘。宁湘每每见他如此,就想着狠狠逗弄他。指尖一松,却被他攥在手心。湿润滚烫。她跪坐着,皎皎容色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极具诱惑。他挣扎着。彼此僵持不下。她俯身在他耳畔,轻声说,“你求我。”俊脸染上红晕,渐欲迷离的眼神锁定在她脸上。寝殿中静谧无声,只有彼此衣料摩擦的动静。他在她肆意妄为的行径里屈服。听见自己狼狈又沙哑的声音。“求你。”作者有话说:等会儿继续写二更,但今晚可能更不了,别等。第60章他既相求,宁湘自然使出浑身解数满足。尤其看他不染尘埃的眼眸情动缱绻,只有自己的身影,最是叫她欲罢不能。汗水浸透鬓发,宣明繁微微仰头,单薄伶仃的喉结在她掌握中动了动,溢出一声极低的轻吟。身心一并陷落。沉重的气息喷洒而来,即便他竭力克制,仍是不可避免地沾了她满手。素净的罗帕细心擦过她每一根泛红的手指。他垂着眼,面上并无表情,仿佛面对什么十恶不赦的敌人。宁湘指尖晃了晃,“再擦就破了。”他这才收了帕子,收拾满床狼藉。宁湘去水盆里净了手,回来已经见尊贵的皇帝陛下亲自铺好了被褥,擦过她手指的罗帕被他折进箱箧中,大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宁湘没忍住:“不给紫檀拿去洗了?”宣明繁一顿,幽幽看着她,薄唇上还有被她折腾过的痕迹,可怜兮兮的,看起来像是个被人欺负过的良家妇女。摇篮里的宣从一并未听见父母的声音,睡得十分香甜。他移开目光,哑声说:“今后不许再胡来。”宁湘好整以暇:“你不喜欢?”她有着晶莹清亮的眸子,却说着肆无忌惮、令人面红耳赤的话。他想摇头说不喜欢。可那样的滋味销魂蚀骨,仿佛命运全然交付于她手,眼睁睁看自己沉溺、沦陷,意乱情迷。她从来都有法子让他说不出话。即便这样的事亲密而隐晦,不该青天白日宣之于口。他也不得不在她希冀的眼神中点头。“喜欢,可……”宁湘忽然踮脚捂住他的嘴:“那就行了!我也喜欢!不许再拒绝我。”她的威胁很有震慑力。宣明繁叹声气,只能任凭她去了。宁湘满意他无底线的纵容,欢欢喜喜地亲了亲他的唇。正好摇篮里的孩子哭起来,他推开为非作歹的女妖精,转身去哄儿子。相比初见孩子的陌生,宣明繁抱孩子的姿势已经熟练许多,尤其太医说了女子产后不能劳累,哄孩子的重任便落在他身上。净闻法师修行几年,凡事亲力亲为惯了,照顾孩子比她还得心应手。有曲嬷嬷在,宁湘夜里总算能睡好觉,不过几日便将精神养回来,容光焕发更甚从前。紫檀伺候梳妆时笑说:“娘娘风姿绰约,小殿下满月宴上必定艳压群芳。”宁湘抹着宣明繁不知从哪儿寻来的玉容膏,漫不经心道:“我又不同人争……”“您不争,不代表别人不抢啊。”月子里不用上妆,宁湘自己动手梳了个发髻,闻言疑惑:“抢什么?”紫檀说:“自然是抢皇上啊,您不争不抢,旁人可是挤破脑袋想进宫呢……”历朝历代的帝王怎么可能空置六宫独宠一人,即便淑妃娘娘已经诞下皇长子,但皇室从来不嫌子嗣多。宣明繁今年二十有五,膝下仅有长子,必然是不够的,就算淑妃再得宠,后宫也始终要添人。何况后位至今空悬,觊觎之人不在少数,不过是寻找一个契机,劝谏皇上立后纳妃,充盈后宫。宁湘只想着之前贵太妃所托,在赴宴的高门贵女里,为宣明呈挑一个端王妃,忘了朝臣们还惦记着宣明繁的后宫呢。原来生下儿子并不能杜绝后顾之忧,她还得把那些试图进宫的人拦在外边。想想就觉得危机四伏。万一宣明繁真有意选个皇后压她一头,她不是就要抱着儿子搬出勤政殿了?虽然宣明繁明确问过她要不要当皇后。宁湘做了八年宫女,哪能想到有朝一日能成了皇帝的妃嫔,还生下皇长子。当皇后这事,连做梦也没做过。中宫皇后不比妃嫔,事关朝堂天下,轻易不能定下。何况树大招风,她若真成了皇后必然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倘或因此影响了朝局,不单把自己陷入困境,连宣明繁也会受牵连。他才即位,根基不稳,尚需大臣辅佐,她好不容易等到他重新回到这个位置,万不能再受阻碍。所以这样的原因下,宣明繁如果真有别的女人了,她就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了吗?扪心自问,并不能。她小气又矫情,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喜欢他得紧,要把宣明繁拱手让人,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宁湘愤懑难舒。一时觉得脸上的玉容膏不够好,身段也不如从前玲珑曼妙,哪哪都不能艳压群芳。紫檀看她目光如炬燃起了斗志,立马说:“先前端王殿下进献了许多胭脂水粉,奴婢瞧着那盒珍珠粉不错,您敷一敷?”宁湘稍作迟疑:“行!”紫檀说罢就要去准备,宁湘正要起身,宫人匆匆进来说临月郡主求见淑妃娘娘。“见我做什么?”紫檀道:“应当是为了蒋二公子的事。”有关蒋申被革职,宣明繁提过一嘴,她也没放在心上。那两个被掩埋的工匠听说一死一伤,蒋申被革职查办也在律法之中。其实类似的事在京城屡见不鲜,有权有势者想息事宁人,一靠收买监察主审,二靠财帛安抚亡者家人,只要没传到天子耳朵里,此事就能悄无声息的掩埋过去。观星楼一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荣王只要出面八成能够平息,可那个工部右侍郎不讲情面,弹劾至御史台。新上任的御史监察马筠安又是个铁面无私、不畏强权的主,短短几月已在朝堂上名声大振。蒋申被革职禁足,还未论罪,宣临月抱有期望,进宫来求宣明繁宽恕。可皇上不在勤政殿,她唯有见一见如今风头正盛的淑妃娘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