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重死了!”像是抱怨,却没有责怪的意思。他不知作何反应,只能虚张声势的拍拍青年的背,“你不看看你多大只。”这种体型差下拥抱也太糟糕了吧!但五条悟根本不在意这种细节,他的胸腔轻颤着,喉咙里还憋着喑哑的笑声,这是显而易见的欢愉,但或许是心脏和大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在铺天盖地的狂喜之后意识到,眼前的人真的以另一种姿态回来了。这是磨刀生钝的痛楚,他怀抱中原雅治的手臂难以割舍的收紧,笑到最后却是带上了不明显的颤音。——像是哭泣一般。怎么会是赤司雅治?他怎么才发现是赤司雅治?若是赤司雅治并未身死,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他可能早就西装革履,可能还是那么优雅谦和。五条悟本确定的以为,中原雅治——这条和赤司雅治相连的线索,仅是线索罢了——白发的孩子只是让他的记忆活了过来,不是让他的记忆延续下去。可现在,在他以为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实后,在他无比认定中原雅治只是用赤司雅治的基因诞生的而已后——世界告诉他,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五条悟吸了一口气,又一次觉得呼吸频率变得不稳难控。啊……过呼吸而已。最强只需要一秒就能调整回来。中原雅治刚想挣扎的姿势一顿。青年并没有开无下限,所以他们的皮肤毫无阻碍的贴到了一起。那是生命的温度,中原雅治怔了一瞬,最后只是轻声道,“……这个年纪再哭的话,可不会像孩子一样能招惹一堆人安慰的哦。”这话不知能不能称得上是嘴硬。五条悟抬起了脸。泪渍并不明显,但他的眼睛明显湿润了许多,“你是想说你的年纪就刚刚好吗?”中原雅治无声的咧咧嘴角。“还有,你这呛人的脾气是跟谁学的?”“反正和你没有关系。”“脏话都一套一套的。”“……”……完全……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中原雅治垂下眸,他搭在五条悟肩膀上悬空的手微微颤抖,分不清是激动还是紧张,他难道不想和他们相认吗?中原雅治有些自暴自弃,他对父与母的熟稔,他对他们的任何问话都对接得游刃有余,他从最开始的反应就跟对咒术界一无所知的孩子不沾边,除了言语上的否定,身体反而不抗拒任何接触。他难道不想和他们相认吗!雅治再一次看向达里尔,却见死神蹲在柱子上蜷着腿,一手托着腮,一脸惬意看戏的模样,“……?”中原雅治刚酝酿起来的情绪一下子瘪了下去。他是在暴露身份吧,为什么达里尔好像完全不在意,反而看得很起劲?“他们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就认出你呢?”达里尔被这精彩的一幕吸引住,兴致勃勃道,“你都没说什么呢,你一句承认的话都没说。”她自顾自琢磨着,“只是因为咒灵而已?”“好草率。”“五条悟本来想认你当儿子啊?”“你们人类真是难懂。”人类……难懂?中原雅治迟缓的想,他没有毁坏什么约定吗?——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是转世的。这条约定没破吗?中原雅治看着五条悟那张脸,又看向朝这边走近的夏油杰,这两个人……不当他转世?!思绪转到这里,夏油杰终于走到了他的身前,因为坐在卡通熊的耳朵上,中原雅治的视角微妙的和他们持平了,而面对两个人堪称火热的视线,他第一次知道了无所遁形是什么感觉。“中原雅治……是吧?”夏油杰是第一个接受这个称呼的,“都一样,无所谓。”……无所谓?他的态度太过不对劲了。和五条悟相比,夏油杰身上有明显的割裂感,好像身体和情感互不相干,互相抗拒。中原雅治嗅到了剑拔弩张那样紧迫的气息。他抬眸,忽然发现夏油杰的眼里有说不出的难过,而刚刚还在笑闹的五条悟,也像是结束了放任自己的时间,投入到另一层面的状态上去了。“雅治。”黑发青年唤道,“谁把你变成这样的?”中原雅治一怔,夏油杰的气息沉重且压抑,他像是在拼命压制自己的怒意,看向中原雅治的视线含有刻骨的悲痛,仿佛不忍直视人类的恶意,“有人困住了你的灵魂,把你硬生生塞到这个容器里吗?”……嗯?嗯??“还是说其他什么咒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