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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任微将包围圈骤攻出一条缝隙,几个纵身,眼看竟已跳上墙头!顾枫:“死小子!”齐鸣正好在外面抓人,韩成则高喊:“小心,任微出去了!”话音刚落,一个快如闪电的身影已至头顶。还未看清来人,只听到“砰”地闷响,任微狠狠跌坠回墙内。是梁柏!随即,墙头凭空又出现几道人影,伴随着惨叫声,逃跑的打手跟菜瓜似一个接一个被丢进来,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不太优雅的弧线。奉宸卫来了,不仅将人堵回来,还打得落花流水。“久姐姐、顾姐姐!”丢完菜瓜的梁予信拍了拍手上的灰,显得十分轻松,“韩郎中,全都给你送回来咯!”“多谢,一个没少。”韩成则扫了一圈,拱拱手,手下的衙差们立刻便将人全部捆起来。任微满头大汗,脸色发青,应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梁柏亲自出手,他走不了了。梁柏上前,便见妻子不顾形象地坐在台阶上,她今日穿着毫无修饰的月白裙,发丝垂了几绺下来,形容狼狈也,低眸皱眉,清丽之下多了几分脆弱。“意意!”本来梁柏一路上挂念妻子,就有些心神不属,见了面,威压狠厉的气势全没了,飞身过来将人搂住。欧阳意头晕得很,浑身脱力,顺势便往丈夫胸膛一靠。见怀中人眉心微蹙,梁柏悚然一惊,三魂丢了七魄。“意意,你怎么了!”可是伤到哪儿?掌心的一道红线倏地映入眼帘,梁柏大惊失色。欧阳意边摘手套边喃喃道:“好可惜,才用一次就坏了。”这可是纯手工的高定真皮手套啊!接着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横穿掌心的血痕触目惊心!因手套有隔水功能,从外面只能看到一条红线,实则整个手掌已全是血,混合着汗水成了淡红的胭脂色。任微这一刺是拼尽全力,要不是她发现及时、急中生智,又有手套防护,真就非死即残啊。梁柏单手搂着妻子,心疼极了。顾枫赶来,“有急救箱!”打开小小的木箱,取来清水,顾枫匆匆净手后,拿出干净敷料,重重按在伤口上。压迫了一会儿,好在伤口并不深,血立马止住。包扎完毕,欧阳意将手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前,展颜道:“阿枫的手艺可以出师了哈。”顾枫也知她是有意缓和紧张气氛,跟着吹嘘:“那是,名师出高徒嘛。”二人有说有笑,梁柏稍稍放了心。疏议司诸人都回来了,欧阳意关切道:“其他人可有受伤?”韩成则摇头,“都是小伤,不碍事。意师妹你呢?”欧阳意举着手,“我也没事了,瞧,顾枫都给我包好了!”陈理:“打手和任微一心要逃,无暇恋战,哪有心思伤人,但任微为何伤久推官……”顾枫:“他刚才那样,明明是使出了全力。”齐鸣想起任微重重推开他,扑向欧阳意的瞬间,感到一阵后怕。沈静不明所以:“这……这是为何……”韩成则看看被困住的任微,又看看欧阳意,“怪了,意师妹和我们都不认识此人……”那致命一招刺向她,压根不是要劫持欧阳意当人质逃跑,而是要欧阳意的命!欧阳意摇摇头,有些事她一时也想不清楚。梁柏:“原来是任微伤你。”抬眸时,眼里宛如盛着滔天怒气。接着视线接触江承典,后者吓得垂头。他面色阴沉,隐怒不发,形容可怖。梁怀仁在旁不敢插话,知是他动了杀心。欧阳意头疼症状已经缓解,梁柏将妻子交给顾枫照料,他站起来,声如寒冰,“予信,你将人全带去奉宸卫。怀仁,查查任家还有谁在长安,无论老幼,悉数拘捕,一个不留。”扔出这句,任微脸色大变。任家是曾经的大族,受杜荷造反案牵连,势力大减,之后家主因事获罪,失去杜家靠山,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任微是嫡孙,其余还有旁支散落在长安,一大家子人共渡风雨,任微性情再凉薄,对血脉相连的亲人还是有几分感情。故而一听到奉宸卫要连坐任家的人,任微当场就愣了。欧阳意抬头看梁柏,分明在他黑眸中撞见一抹阴鸷血色,心下一突,急道:“尚有几件事未确认。”暂时不能杀任微。梁柏忍下狂怒,“不杀也行,先剁他一只手!”又道,“若查出任家有人接济任微,连坐同罚!”他语调冷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韩成则等人却听得心头大骇,不过转念一想,奉宸卫以前所行残酷,个个是割头爱好者,只剁任微一只手算是便宜他的。梁怀仁梁予信高声应诺。“夫君……”欧阳意欲言又止。她在他眼里看见了森然杀气。她不是圣母,任微罪有应得,她不在意其生死。她在意的是梁柏。正所谓“身怀利器必起杀心”,自小修习杀人技,她能理解梁柏,但在她心里,丈夫的名声比为她报这点小仇更重要。梁柏明白。她轻轻捉住妻子未受伤的另外一只手,“任家自任秉达后,已全然无书香门第之风,子孙藏污纳垢,我奉宸卫为民除害,不惧口诛笔伐。”有妻子在旁,他的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总算能心平气和作决定。慈不掌兵、情不立事。欧阳意知道自己不是做官的料,也不再插手,“罢,我信夫君自有分寸。”梁柏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了句,“谢谢意意。”气势仍在,态度却缓和许多,笼罩在院中的压抑气氛一扫而空。沈静去找角落里的江承典,对方心情极差,沈静逗了他几句,都得不到回应。“你的伤很快会好起来,莫多虑。”“对了,还欠你一套十二生肖吹糖呢,过两天我来探你,给你买,好不好?”“你伤未愈,酒是不能再喝了,你还小,等长大了,你想喝酒,哥哥来陪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和晏斯啊,福气还在后头呢。”实际上,这孩子还总让沈静想起失踪的妹妹,糙汉柔情,沈静对他不是一般耐心。这时,前方忽爆其一声厉喝,“贱奴,还不跪下!”任微竟不知何时挣脱束缚。梁怀仁已经抽出佩剑。梁柏的杀意在眼中一闪而过,耳边仿佛还能感受到欧阳意轻轻劝说。“暂留他性命。”“好。”他答应。任微满目骄傲,出身宰辅之家,文武皆通,曾经也是祖父的希望。但那只是过去。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与江承典引为知己,是江承典主动找他的。所有人都将他视作马奴,肆意践踏,只有眼前的男孩,弱不禁风,在雨天为他撑起一把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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