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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影而来的方向和火苗一边倒的方向一致,它似乎就只是一道影子,袭来的时候温时依旧感觉不到有风。镜子里的兽面护食,面对抢夺猎物的行为非常恼火。扑来的兽影消失不见,镜内多出了两只凶兽对撞厮打的场景,温时反而被撞了出来,五脏六腑都像是错位了一般。现在是最佳的逃跑时机,温时却不能跑,他盯着一只兽面张开口时露出的火焰,绞尽脑汁思索如何才能拿出烛台。直接伸进嘴里?废了一条胳膊是小,怕是会被卷进怪物厮杀中,当场四分五裂。温时捡起小提灯。余光瞥见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他起了些别的心思,烛台现在在一只兽面的口中,壁炉里的火焰是另外一只兽面跑出时燃起,或许两者的作用差不多。温时连忙取出床头柜六角小风灯里的蜡烛,走去壁炉边时衣摆不小心蹭到了角落里竖琴。【竖琴:工匠生前的作品之一,琴弦曾沾染过工匠的鲜血,一把饱含怨念之琴】能专门让游戏给出提示的东西不会简单,温时立刻就要收进背包。“警告,非法所得,无法被收纳。”“警告,非法所得,无法被收纳。”不死心地试了两次,得到一模一样的警告。怎么办?放弃?不,当然是扛着走。随后温时来到壁炉边,小心翼翼点燃烛火。镜子里的打架还在继续,一只兽面的獠牙咬断了另外一只兽面的角。温时不敢耽搁,用手护着火焰不被吹灭,一路狂奔到书房,准备借助密道直接进入阁楼。……教堂。午夜,反常又盛大的婚礼正在举行。真新娘原本就穿着婚纱,洁白的鱼尾裙微微泛黄,贴近油画的质地,她左手提着纸刀,右手抱着银蓬花,硕大艳丽的花骨朵压在胸口,几乎覆盖了整个锁骨。真新娘微微低着头,洁白的下巴尖挨到了最上方的花朵。她脚下的地毯曾经沾染过不少玩家的鲜血,鞋上的蕾丝带没系好,散落下来,那些早就该干涸的血迹不知为何还能蹭到镂空花纹处。布谷鸟从饭厅的挂钟中飞出,停在高台边的雕像上,一遍又一遍重复地歌唱——银蓬花在午夜绽放教堂红色的长毯铺开……都来见证这场世纪婚礼吧比这些都诡异的,是走在新娘旁的伴娘。‘温时’涂着夸张的红脸蛋,全程一言不发,他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尸体,上台阶时也没有帮忙给新娘提裙子,自顾自走着。没有神父。布谷鸟尖锐的歌声替代了神父的证婚致辞。古堡主人今晚穿得是鲜艳的宫廷套装,他很偏爱红色,古堡的墙壁几乎是清一色的猩红。可惜日常不得不追求庄重,挑沉稳的颜色穿,直到这个特殊的时刻,他终于选了一套以艳为主的礼服。这种红好像在预示着什么。古堡主人看真新娘的眼神中没有爱意,就像是在看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在欣赏着自己的创作才华。真新娘更不用说,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庞上清楚透露出心思:刀了他,好想刀了他。观众只有四个人。褚安用力张了张手指,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经常做得小动作。褚安指头间缝隙很大,天生多出一根手指,这个动作让他的手掌像是伸展到极致的鸭蹼。“我总觉得那个新人不太对劲。”褚安视线死死锁定真新娘旁边的人。这里心思最重的就是褚安和赵三街。赵三街也觉得很不对劲,新娘突然出现,怎么看都是在沆瀣一气。如果一开始赵三街想要弄死温时是为了抢夺道具,同时完成怪物联盟的增员任务,现在又多了一条理由:立场不同。裴温韦这个脚踏两只船还明显偏向新娘阵营的队友,绝对不能留。赵三街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温时’,突然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眼神一暗:“他不是裴温韦!”离他最近的褚安虽然也怀疑新人,但觉得这个结论很滑稽。玩家总共就这么多,总不可能对方委托一个npc来假扮自己。赵三街沉声道:“他没有呼吸。”褚安一愣,拿出了道具望远镜企图看得更仔细,确定在那道板正的身影上没有看出任何胸膛起伏。褚安面色有些难看。这个和新人长相一样的伴娘,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他要不要拆穿。只要伯爵的婚礼顺利完成,主线任务自然就会完成,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杜绝一切插曲。可那名新人如果不在场,必然是在策划密谋些什么,褚安犹豫的功夫,赵三街已经站起身,对着台上的古堡主人喊道:“伴娘被替换了。”不远处,阿玲单独坐在一张椅子上,垂眼不知琢磨着什么。……快点。再快一点。自己应该还剩下个五六分钟,但温时深知什么叫计划赶不上变化,游尸随时有可能被戳穿。怕什么来什么。“你的游尸遭受到了巨大创伤。”“【香囊】发挥作用,游尸闪避增幅,躲过致命危机。”“游尸散发着变异石榴花的香甜气息,引起了古堡主人嫌恶,没有立刻击杀。”“是否召回重伤的游尸?”“是!”温时和游尸互换衣服前,曾把能增加幸运属性的香囊和红宝石一并给了对方。彭路在死前能被成功炼化为游尸,多多少少是有几分运气在身上的,这两样物品也许能放大这份幸运。蜡烛燃烧得格外快。密道只剩下最后二三十米,温时加快步伐冲了过去。现在拼得就是速度,看看是真新娘能彻底获得自由先,还是古堡主人先一步赶来。退一步说,只要自己能得到画框,把它交给怪物,就能完成怪物联盟的主线任务,怪物会提供给他一条可以离开古堡的密道。密道的尽头是一面墙,温时在黑暗中胡乱摸索,摸到了一块有明显凹陷的砖块,他用力往下一按,面前的墙壁自动翻转,温时重心失衡,第一反应是护住蜡烛,栽倒在前方的地面。背后竖琴的琴身垫了一下后背,肋骨好像要断了。压根顾不上揉腰,温时满心满眼看得都是墙上的画框。画框越来越立体,直至好像在夜间活了过来,上方的铡刀诡异地自己动了下。寂静的阁楼明明只有温时一个人,虚弱又强忍痛苦的呜咽不知从何处而来。“疼,好疼。”每一个字都念得格外重,不断传递着那种碎裂的痛苦。“我的脑袋,我的脑袋在哪里?”温时皱着眉,寻找声源。咕噜噜。就在这时,什么东西滚到了他鞋子旁边。温时低下头,看清了这东西的全貌:是一颗人头,脖颈处断裂的部分还挂着破碎的血肉,油腻的头发胡乱贴合在脸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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