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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越想越生气,把剩下酒饮尽了:“妈的绝交了!贱!”贺仲生看他说到一半上大火,幸灾乐祸:“你多余管他,你看我都不管。管他向来是费力不讨好。”“唐夕那个蠢的最近也是作得要死,为个男的哐哐喝酒,学学人家夏灯,说走就走,让别人天天失眠喝大酒。”贺仲生真是快乐,给他满上:“咱俩以后这种辱骂局多搞搞。”“可以,趁着他现在跟夏灯还没好。”“夏灯一听他结婚就回来了,八成是有求和的意思,就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吧。不过我看他装得很,不想低头,估计有得僵持。”沈佑刚要说话,来了微信,点开一看,皱了眉,给贺仲生看时笑了一声:“确实是,有得僵持了。”贺仲生眯眼一看,是唐夕发沈佑的——“哥,我要跟你说个事,赵知葡从冰岛回来了,我猜应该是看见新闻说我跟游风是假的。她对游风很执迷不悟,我们圈知名恋爱脑。昨天游风公司不是公布新项目Sumardagurinn Fyrsti了吗?这是冰岛的法定节日……你看她朋友圈,分享的都是冰岛日常,巴不得让全天下人知道她去冰岛了……”贺仲生看完了,挑眉问:“Sumardagurinn Fyrsti,这是初夏的意思吧?”沈佑收起手机,耸耸肩,没有说话。*游风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他好久没这么舒坦地睡觉了,醒来没看到夏灯,站在会客厅环顾左右,只看到餐桌上有一只保温桶,拧开盖子,是粥。他拿起手机,有她几小时前的微信——“我小姨住院了。”他放下手机,先去洗漱,回到餐厅舀了点粥喝。想到昨天十分罕见的大花瓶子,还有那个“给你抱”,他感觉未来一周都不用休息了,蓄命有效。*夏灯看着小姨穿起石膏的腿,怨又怕言伤到她:“要是不适合瑜伽这项活动,趁早终止。”小姨即便是吊着腿也硬气:“我已经不婚了,再没兴趣爱好,余生那么长我怎么打发?你又不陪我。”“我可以陪。”小姨说:“我昨天就给你打电话了,怎么没接?”“……”夏灯昨天在忙:“我有事。”“你在涂州有事我信了,北京有什么事?计划在北京也开个酒吧?”“也不是不行。”小姨挑下眉,发现夏灯越发有趣了,以前她总是哑口无言的那个,现在见招拆招,不做胜者誓不罢休。这八年她到底经历了多少捶打鞭挞。两人正说着话,肖昂进了高级病房。夏灯并未露出惊色,肖昂也很平淡,只保持礼貌微笑,小姨跟他客套一番,对夏灯解释道:“刚跟肖律签了法律服务协议,听说他跟你是一个高中,我就叫他来了。”“这么单纯吗?”小姨嗤笑道:“这不是让你多认识一些青年才俊嘛?男人要通过比较才能知道哪个好。”说完对肖昂一笑道:“开个玩笑,不要介意。”肖昂开得起,淡淡笑道:“不介意,余总随意。”小姨十分满意:“真懂事。肖律下午要是有空就陪我外甥女去游个泳呗。”“我有事。”“可以的。”有事的是夏灯,刚好真有电话打来,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初臣,但既然他打来,就顺手利用了,给小姨和肖昂展示来电,说:“接下电话。”病房只剩小姨和肖昂,小姨淡淡道:“你也看到了,我外甥女很受欢迎。”肖昂垂下目光,声音沉厚:“知道。”一直知道。“那你够呛啊。我要知道我肯定不会站在你这头,我是给她多一些机会选择,看跟谁在一起更快乐。”肖昂也知道,抬起头来,那么坚定:“我想试试。”小姨微笑:“那我勉强投你一票吧,至少有个参赛资格。”“谢谢余总。”*初臣找不到唐夕了,经纪人电话也打不通,想到唐夕是公众人物,风吹草动便会刷屏,不宜大张旗鼓地找,正好查询到夏灯在唐夕小区也有房产,便来求助她。夏灯没有立刻回答,先给沈佑打了电话,确定唐夕真的失联,才答应初臣,随即跟沈佑一同前往唐夕的住处。她是先离开,再跟小姨打招呼的,她不接受小姨乱点鸳鸯谱,虽然她知道小姨和余焰女士都只是担心她不能走出上段感情。夏灯开了车,但沈佑说他在附近,可以接她一趟,她答应了,就等在了医院门口路边。等待期间她刷新了航班,游风大概率改的那班飞机已起飞,再刷新与他的聊天框,什么也没有。好,这个贱男人,招呼都不打。她收起手机,不给自己添堵了,沈佑正好也到了。上了车,她正系安全带,沈佑先问:“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没事,就是养了一条喂不熟的狗。”沈佑咯咯笑:“这种情况我通常会劝你宰了吃肉。”说着将车子驶入主路。“你吃狗肉?”“不吃,但你那条狗要是宰了,我可以吃上一口。”沈佑说:“犟嘴的狗颊肌发达,肉质一定好。”夏灯淡淡一笑,不再搭话。“欸夏灯,我怎么看不了你朋友圈?”夏灯拿起手机:“我没屏蔽你。”沈佑“咝”一声:“那真邪门了。”夏灯翻起朋友圈,想证明她没屏蔽任何人,突然看到游风一小时前的状态——“如果天上的风就想要水里的灯,你要不要重新跟我在一起。”第十四章夏灯心头卷起滔天的浪,转到面上却风和日丽,平淡地锁屏、扣放手机,扭向窗外,看夏季黏腻的光线、遮阳伞下女孩额角的薄汗、饮品店门口排起的长队。“如果天上的风就想要水里的灯,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游风曾两次问,一次在他偷拍她的照片背后,他写下的,一次在她涂州涂山苑那套山庄别墅里。这是第三次了,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一次多了“重新”二字。她冷静自持了五分钟,还是打开手机,打开朋友圈,酝酿很久一般略微严肃地打下“过期情话”,手指悬在发送键半天,还是没摁下。沈佑一直没敢看夏灯,主要跟她交往不深,话多会引人讨厌。但能通过呼吸频率感知到她的情绪。她也在挣扎吧?八年过去,都不再是冲动的人,若不是能够权衡爱情和事业,应该不会因为爱就豁出去。爱于正当年的人来说只能锦上添花,不是必需。又五分钟,夏灯重新拿起手机,就看到游风删了朋友圈。她刷新几次都没再看到,确定已删,用力锁屏、关机、放包里。沈佑还不知道,自作聪明地助攻:“有些人真是,不会私聊?朋友圈不是无人之境。”夏灯头也不回:“确实,像是有些人发了删,删了发,刷别人屏,我会想拉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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