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人被他阴阳怪气的腔调气到,有些恼怒地握拳发誓道,“你就等着瞧吧,这次我绝对能让该死的、一个不留。”白衣男子继续不嫌事大地拆台:“可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呵,之前只能算是意外,这和以前都不一样,我今早见喜鹊登枝筑巢,大吉之兆,这次一定能马到成……”灰衣男人“功”这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就赫然听见房顶上,传来“嘎”的一声,极为粗哑的乌鸦叫。大凶之兆。“岂有此理!”灰衣男人嘴角抽搐,恶狠狠不信邪地骂道,“来人,把这只不知道哪来畜生给我打下来,再抓只喜鹊放回去!”作者有话说:小娇娇探头(好奇JPG):让我看看,听说我亲爱的娘亲,还有我那烦人的爹在召唤我啦?今晚有二更哦,么么么!第156章 、杠精蓄力156%大雍每年一度的“割麦礼”极受历代国君重视, 但架不住这会儿天下承平日久,早已经不是当初那种吃不上饭的时候, 由于上一代皇帝偷懒懈怠, 导致今上也跟着都不怎么会干农活,更不用提年纪更小的皇子公主们了。但不管怎么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 比如换上适合干农活的衣裳。“怎么着?这样……”池镜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她上辈子也没做过农活, 这会儿换上荆钗布裙, 坐在马车里还努力操练割麦的姿势, “不对不对,还是这样?”“行了够了别练了。”赵陵承一把给她小爪子握住了,“麦芒很扎人的你知不知道, 你受伤怎么办?我可舍不得。算了, 你别想着割麦的事儿了, 在那好好玩就行了, 让我来吧。”“呦, 殿下这么懂的?”池镜眯着眼睛,表示很有一些怀疑,“怎么着?还帮我?殿下以往在割麦时、全都亲力亲为的嘛?你能这么老实?我怎么不信呢?”“嗯,那当然……不是。”赵陵承装都懒得装,“我都让阿胖阿瘦他们干的。”“嘁,我就知道。”“但今年不一样了,我有你。”赵陵承嬉皮笑脸也不觉得丢撵, “为夫替你, 我怎么舍得让我自己娇娇弱弱的媳妇儿, 干这种粗活?”“我用不着, 别肉麻了。”池镜狂甩着被吓出来的一身鸡皮疙瘩,“谁说我要跟你在一块割麦了?我跟溪溪都相约好了,你不应该跟父皇一起的吗?”“什么?你又不要我?”赵陵承马上娇娇不满,“你是我媳妇儿啊,你怎么能不跟着我?赵宁溪她自己不都要跟二舅哥快定亲了么?还缠着你做什么?”“吓,定亲又不是成亲,人家溪溪还是个害羞害臊的小姑娘。”尽管“害羞害臊”这词用来形容三公主,让池镜都有些心虚,“咳,就知足吧你,溪溪还说在路上让我跟她同行来着,我为了陪你,都给婉拒了。”“为免她又怪我,我这几日得去陪溪溪说话用饭,你还是自己先好好玩吧,跟父皇好好交流交流感情。”“赵宁溪她真是……臭丫头缠上你还没完了?”赵陵承气了一个吭哧、小心试探道,“那她不会这几天,还让你陪她一起睡吧?”“哦,那倒没有。”趁赵陵承还来不及松这口气,池镜又淡定补充:“不过我今晚被大皇子妃有约了。”“什、什么?大皇子妃?”赵陵承明显有些崩溃、无能狂怒道,“哪有来的大皇子妃?池镜镜、你怎么又跟大皇子妃扯上关系了?”“池镜镜你太过分了,赵宁溪、六弟妹、这又来了个大皇子妃,你是有家室的人,我才是你夫君,你自己说说、你在外头都欠了多少风流账了?”“这……难道很多吗?”池镜摊摊手,根本不以为耻,“再说,我觉得大皇子妃人还不错啊,她跟大皇子感情不和,我就教她学飞行棋打发无聊不行吗?我今晚说的要教她五子棋呢。以及人家都是自己主动要来找我的,那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去招惹的!”“再说……”池镜烦了赵陵承一股子娇娇劲头,拧拧着噘嘴不服,“我都还没出去招惹男人呢,你吃醋个什么劲?”“怎么着?你还想出去找男人?!”赵陵承双手杵着软垫,差点人都炸了,“池镜镜,你觉得你这样很像话吗?”“你吼什么吼啊?不怕把口水喷我脸上?怎么,比嗓门、我怕你啊?”池镜叉着细腰一点儿都不服气,个子小小、声调高高,“你当娇娇当上瘾了,开始胡搅蛮缠了是吧?”“我怎……怎么就胡搅蛮缠了?”赵陵承“哼”了一下,抱着臂脸朝车壁,小声哔哔,“刚刚是你自己说的要去找男人的,我看你就是……”“你就是好色心起来,嫌弃我身子还是不行,做不了男人,已经忍不住、想去找外头的了。”“啊对对对,我忍不住,我一刻也忍不住了,这就想找去行了吧?”池镜对赵陵承从来就很看心情,高兴的时候哄一哄算了,她本人已经很烦,直接就拍了拍车壁起身,“停车!”“镜……镜镜你……”赵陵承猛一回头,见池镜真的要走,也顾不上再犯别扭,伸手就去抓她,“镜镜你停车做什么,你去哪啊?”“我还能去哪?”池镜头也不回地给他扒拉开,“当然是我忍不住了、要去找男人啊!”“镜镜不行,你别走,错了,我错了……”“你错什么你错?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要是还想让我理你,就别拉我!”赵陵承被这么一吓,还真就惊恐无比地把手撒开了:“镜镜我不拉了,那你理我吧。”“不拉正好。”池镜终于重获自由、随即就跳下车跑了,“起来吧你!”前头大皇子正因为不满割麦要吃几天的糙米饭,低头啃着自己藏在包袱的肉干,冷不防从被大皇子妃掀开的帷裳中,发现个匆匆跑过的人影,立马紧张地一捂:“嘶,都说了别让你乱看,干什么这是?”“刚刚跑过去的,是谁?”大皇子妃懒得跟他多话,继续把头往外伸:“太子妃。”跑得这么急,又被狗太子欺负了吧?“哎,小六。”兰国公主有孕在身,正斜倚在马车内瞧沿途风景,当然也注意到了匆匆跑过的池镜,“那是咱们三嫂?”“哎,对啊。”六皇子不无感叹道,“看来咱们三哥,是又不懂事了。”“啧,啧啧啧。”三公主正闲得发闷,见池镜果然远远地跑来找她,无比满足地上下瞟着她的装扮,以及依然肤白如雪的样貌,打趣说道,“呦,呦呦呦,让我看看,这是谁家的落难小美人儿?之前在话本里听人说过,荆钗布裙、难掩国色,今日见到你,算是知道所言不虚了。”“小美人儿,来吧。”三公主边风流着,边伸出素手上去拉人,“来,到爷怀里,受了什么委屈,跟爷说,爷帮你出气。”“我真是……”池镜刚跑得气喘吁吁,表情也极度一言难尽,“烦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