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那家伙也是,把他的小鹿自己扔在这,妖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盛秋艾抬头扫了一圈,果然看见穿着暴露的螣蛇正揽着一个男人谈笑风生,手还不停地在男人大腿上蹭来蹭去。盛秋艾:“……”一天不聊骚能憋死他。“喂!”刚被盛秋艾扔出去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一手还捂着脖子,脸色涨红。“你谁啊?懂不懂先来后到!嘶——”明明是他先看上的猎物,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品相,还是只稀有的夫诸,他还准备今晚好好玩一下呢。盛秋艾冷笑一声,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逐渐用力。他在这个酒吧驻唱两年,什么妖没见过,这男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盛秋艾清清楚楚。“在我弄死你之前,滚。”男人的脸几乎涨成了紫色,大张着嘴呼吸着,像只丑陋的大蛤蟆。和他的原形一样。“秋秋!”路呦呦抱住盛秋艾的胳膊,有些焦急,“别、别打架!”这还是路呦呦第一次见盛秋艾这副模样。平时在学校,就算私下里偶尔会展现出顽劣的一面,但大多数时候,盛秋艾依然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学生会会长,温柔亲切,更别提一言不发就打妖了。大概是遮着脸的缘故,现在的盛秋艾满身戾气,丝毫不加掩饰,仿佛完全变成了另一个妖。说起来有些讽刺,好像只有脸上戴着假面,他才能放心摘下心上的假面。面对这样的盛秋艾,路呦呦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只有心疼。“别让我再看见你出现在这里。”盛秋艾攥着男人的衣领,像拎哑铃一样单手把他举起来,然后重重砸了出去。保安很及时地冲上来,三两下就把男人拖出了大门。酒吧的工作人员都认识盛秋艾,他的乐队是酒吧的摇钱树,连老板都对他笑面相迎,揍个流氓顾客根本不算什么。“手没事吧?”路呦呦捧着盛秋艾的右手,那上面被男人的指甲抠出几道划痕,此时起了檩子,正微微往外渗着血。路呦呦心疼死了,这可是弹吉他握麦克风的手啊。盛秋艾没应声,沉默片刻,答非所问道:“怕不怕?”路呦呦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没有丝毫犹豫地摇头。盛秋艾知道自己的“小夫诸疏远计划”又失败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慢慢握紧了路呦呦的手。“秋秋,我、我有话要对你说!”路呦呦深吸一口气,决定趁着自己勇气正盛,把心里话一股脑全说出来。那些埋藏在他心底近十年的话,那些他曾做梦也没想过要让盛秋艾知道的话。桌上好像还有一杯酒,路呦呦想也没想,摸过来就往嘴边送。壮、壮壮小鹿胆!“还喝!”盛秋艾手比他嘴快,手腕一转就将酒杯抢了过来。“再让我喝一口叭!”小夫诸急得直蹦高,“就、就亿口!我得壮壮胆!”盛秋艾看着小夫诸微红的脸蛋,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颗心也开始上蹿下跳。“那也不行。”他可能也需要壮壮胆了。盛秋艾顺手端起酒杯,来了个一口闷。然后眉毛瞬间皱起。马修是疯了吗,给他的崽调这么烈的酒?“想说什么。”盛秋艾悄悄攥紧了手指,表面却还要故作轻松,“说吧。”路呦呦张了张嘴,舞池里忽然炸起劲爆音乐,时针指向十点,已经到了夜场的嗨翻时间。男男女女在灯光下扭动腰肢,路呦呦主动牵起盛秋艾的手,拽着他就往外跑。当一头小夫诸卯足了劲儿想做一件事的时候,不说神挡杀神,起码也是万夫莫开。酒吧后面就是一条偏僻安静的小巷子,只有远处亮着一盏昏黄路灯,不论是光线还是气氛,都非常适合有情人做些什么。震耳欲聋的音乐被关在门内,巷子外偶尔传来一两声醉汉骂娘声和野猫喵喵声,除此之外,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路呦呦仰着头,借着温柔月光,堪堪看清盛秋艾的眼睛。他伸出手,轻轻摘掉盛秋艾脸上的面具。是错觉吗,他怎么觉得盛秋艾好像有一丝羞涩呢?不过这样真的好像在揭盖头哎……路呦呦胡乱想着,顺便在脑海里和盛秋艾进了八百回洞房。“盛秋艾。”路呦呦背过手,小表情严肃而认真。“我下面说的话,你要听清楚。”盛秋艾心里紧张得要死。大概因为紧张,胸口也开始发热。但越紧张,就越要吊儿郎当。“怎么,你、你要跟我表白啊?”淦,怎么还傻了吧唧的磕巴了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