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诸这种妖怪真的很可怕,刚才他头顶上的天都阴了。“说到健康,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盛严转过头,正对上小夫诸幽怨的水蓝色大眼睛。盛严:“……”路呦呦持续幽怨,“您说啊。”盛严抿了抿唇,“秋艾的身体,最近还好吧?”路呦呦皱了下眉,很快反应过来。“您是说……您知道??”盛严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道:“他是我的儿子。”身为父亲,即使是不称职的,他又怎么能没察觉到,儿子的心理和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而我,是罪魁祸首。”大概是盛秋艾十三岁那年。那时的盛严早已从丧妻之痛中醒悟过来,可儿子早已失去了从前的灿烂笑容。有一段时间,他察觉到盛秋艾的脸色不好,不爱说话,好像也不怎么吃东西。可老师说,盛秋艾在学校活泼开朗,一切如常。盛严心里隐隐担忧,于是请家庭医生上门体检,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当时盛秋艾和他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盛严怕刺激到孩子会适得其反,尝试几次之后,便不敢再强行带他去心理诊疗所。只能请医生定期上门,以体检的理由为盛秋艾诊治。“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年自己吃的东西喝的水里,都被掺了药。”不远处,须发皆白的老管家朝路呦呦微微一笑。路呦呦咽了咽口水,后背忽地一凉。不过,如果不是那些治疗的药物,盛秋艾现在的状况可能会更差。“您怎么……”“怎么不和他直说?”盛严笑了笑,“他那脊梁骨,比中央铁塔的塔尖还硬。要是知道了实情,别说治不治,估计早就拍拍翅膀不知道飞哪去了。”知子莫若父,盛严说的也有道理。路呦呦垂下脑袋,一口气儿还没来得及叹出来。“所以,我十分感谢呦呦同学。”小夫诸猛地抬头,“哎?”“去年年初,医生说他的状况不太好。如果没遇到你,我可能已经一针镇定剂下去,把他扛到医院关起来了。”盛严一脸认真。路呦呦:“……”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呢。“我也没做什么啦……”路呦呦小鹿羞涩.jpg。“不要谦虚。”盛严拍拍小夫诸的肩膀,“我听陈远说了,秋艾的失眠症状改善了这么多,这都是你的功劳。”路呦呦:“!”放狠话一时爽,被岳父盘问火葬场。QAQ路呦呦发出心虚的声音,“您,您的秘书真是敬业哈,我的话都转述给您了哈……”“嗯,全部。包括这个——”说着,盛严还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凤凤俏皮.jpg。路呦呦:“!!!”哈哈,他不活啦!眼看着小夫诸脸红得都快冒烟儿了,盛严虽觉得有趣,也无意继续逗弄。毕竟他可是一只成熟的妖,不像某只小鸟崽子,那么恶趣味。“走吧,我带你去前面看看,那边是一片薰衣草园,虽然不大,但风景很好。”说到薰衣草园,路呦呦忽然想起一件事。“叔,盛秋艾说,阿姨在国外留下了一片薰衣草田,后来那块地好像卖了?”推心置腹唠了一次嗑,路呦呦说话都没那么紧绷了。“是。”盛严点头,“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土地所在庄园易主,产权变更。为了方便,我就走了个流程,卖家是我,买家也是我。怎么了?”原来如此。路呦呦挠挠头,“那个,叔,盛秋艾好像以为,您把阿姨喜欢的东西……卖了。”盛严陷入沉默。“他就是这个性格,回头您说清楚就好了。”路呦呦连忙道。“……我知道。”盛严的神情忽然有些疲惫。很奇怪,男人的身形姿态明明依然挺拔,可那一刻,路呦呦却从他身上看出了老态。“其实秋艾从前不是这样的。”“他原本是那样活泼可爱的一个孩子。”“是我害了他。”盛严似乎觉得,盛秋艾的病是因他而起,之前他好像还提到了什么“罪魁祸首。”路呦呦微微皱眉,“叔叔,我冒昧问一下,您之前是不是再娶过一位太太?”之前读取盛秋艾的记忆时,有一个女人让路呦呦铭记至今。要知道,他看到的不过是盛秋艾脑海里飞速闪回的记忆片段,能在那样的片段里留下长达数秒的身影,她对盛秋艾来说一定十分难忘。各种意义上的难忘。“算是吧。”盛严用了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词。“怎么了?秋艾也和你提过她吗?”路呦呦没有急着回答,“您可以和我说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妖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