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深有含义啊,但白蓁蓁还是按照民国当前的适嫁婚龄给出了完整的回答。“是真的”听完回答后,前台小姐点了点头,给他们俩开了房间,并将钥匙交给了白蓁蓁。至于那张保证书,有地住就行了,何必管那么多。在推开门之前,白蓁蓁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推开门之后,她在干净整洁的房间正中央,看见了唯一的一张四四方方的双人床,床垫还是那个年代里少有的软硬程度适中的席梦思……她知道西方人并不重视男女之防,但凭靠着未成年的天然保护伞,白蓁蓁以为至少会是双人间,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前台小姐居然这么干脆地给一男一女开了个大床房。“……你到底在监护关系那一栏选的什么?”她握着门把,阴恻恻地问。“噢,夫妻——”‘砰’门在面前被大力合上,差点夹到弗朗茨搭在门框上的手,他试着转了一下门把,白蓁蓁从里面反锁了,弗朗茨敲了敲门,试图在作死的边缘靠着沃尔纳抢救一番。“我错了,让我进去吧!我还可以告诉你沃尔纳小时候买糖被狗追的事!”唤了三两声,依旧不见白蓁蓁来开门,弗朗茨叹着气,坐在门槛处,仿佛陷入了人生最低谷的时期。他后悔啊,后悔当初为了泡妞没跟埃尔温一块儿学撬锁的艺术。正想着,耳侧传来一声开锁的声音,不是他身后这扇,是来自对门的一扇。他认出来出来的男子是刚才在车站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对夫妻中的丈夫。男子衣领半开,胸膛横贯着好几道暧昧红痕,估计是遭遇了和他差不多的命运,都被女人赶出来。那名男子来回观望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头顶的应急灯,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一个弗朗茨坐在对门的门槛上。那男子也坐了下来,朝他挥挥手,掏出一盒State Express 555。“晚上好,我的朋友,我见过你。想来根烟吗?”“当然”点火的时候他遇到了难处,神色懊恼,“哦不,我把打火机忘在里面了!”“我这有”弗朗茨丢了个打火机过去,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开启了吞云吐雾的愉悦相处。“你也是被赶出来的?”“是的”“因为什么?”“我的妻子说她想睡觉,但我说我更想睡她。你呢?”“她是个未成年”男子的表情并没有太多意外,这毕竟是旅馆,什么人都能遇上。“那看来我比你幸运的多,至少我这边是合法的。而你嘛,说不准是化学阉割还是十年刑期”“两个听起来都很恐怖”“那仅仅是对普通人而言。你知道的,我们的元首对帝国优秀的将士们包容程度一向很大”“我有必须遵守的道德底线”“很美好的发言。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位预备军官的嘴里说出来的,因为那位东方姑娘?”弗朗茨掸了掸烟灰,摩挲着香烟末端的滤嘴,光滑的装饰纸面和她手心的触感有些相似。“她是个很奇特的例外”奇特到能让他耐着性子玩到现在,六个月都没找新女友。咔哒。又是一声轻不可闻的开锁声。两个男人纷纷回头,结果让弗朗茨非常失望,开锁的并不是白蓁蓁,而是对门那位男子的妻子。“祝你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你也是”男子说完便合上了门。等到对面的门完全关上弗朗茨才起身,摘下即将燃到尽头的香烟,屈指一弹,烟头在半空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正对着垃圾桶的方向落去。他并非找不到开门的办法,只是他能想到的办法都过于暴力,也许还得辛苦一下旅馆老板新换一把锁或者一扇门。正当弗朗茨拿着军刀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面前刻绘着精美花纹的木门冷不丁被人打开了。门后面是连睡衣都换好了的白蓁蓁,她的视线下移到他手里锋利的军刀,银色的刃面折射出头顶温暖灿烂的灯光。“你拿着刀想干什么?”“……砍蚊子”……他今天晚上可能真的嗑药了吧?鼻端闻到了一丝不该在这里出现的烟味,白蓁蓁上前一步,离弗朗茨越近闻到的烟味就越大,哦豁?亏她还在屋子里担心他会不会着凉呢。她冷笑道,“过的挺逍遥啊,身上还带着烟?看样子你也挺喜欢待在外面的,那就继续待着吧今天晚上别进来了”弗朗茨的反应十分迅速,抢先一步握住了门把。“烟味不是我的,刚才对门的也被赶出来了,烟是他抽的。我平常不抽烟不打架不喝酒不造谣生事不骗人也不骂人,比沃尔纳还乖”“真的?”“真的。”白蓁蓁的目光里充斥着怀疑,她可没觉得弗朗茨是个生活作风良好的上进青年。“不信你摸?”见她不信,弗朗茨抓起她的手就往身上按,一路朝着该摸的和不该摸的地方去。白蓁蓁万分嫌弃的抽回了手让开身子,待他进门后再三警告。“我睡床,你睡地,半夜不准爬床,更不准碰我,蹭蹭不进去想都不要想。还有请去洗澡,你身上的烟味很呛人!”第11章1936年,7月中旬。距离第十一届奥运会正式开幕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生生不息的奥林匹克圣火甚至还未从奥林匹克山上点燃,海伦娜·穆勒小姐却已经过早地进入迎接状态了。她正在考虑奥运会开幕当天该穿那条由德国国旗图样拼接而成的连衣裙还是那件印着奥运五环标志的白T恤。她从一个月以前就在考虑这件事了,一个月以后仍未作出决定,现在她的手里正挥着一面小小的卍字旗。“或许我可以把党徽绣在外套上?蓁蓁你觉得的呢?”党徽?绣在外套上?白蓁蓁望着她手里的纳粹国旗,倾斜45°的卐字符随风轻轻飘扬。她试着联想了一下,把卐字抠下来绣到普通人身上……效果可以说是非常糟糕了!放在21世纪,保不齐是要被抓去坐牢的,光想想就觉得心头拔凉拔凉。她语重心长地拍着海伦娜的肩膀,“我觉得我们身为祖国未来的花朵,必须时刻秉承着遵纪守法清正廉洁克己奉公的坚定信念,在最灿烂的阳光下绽放。听我的,把党旗放下,我们不是帝国前线冲锋陷阵的士兵,并不需要这个丑不拉几的党徽别在衣服上”她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说话总带着一股半死不活的病气,迄今为止,她已经感冒了足足一个星期。海伦娜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也是,听你的”“体育场到了。你不是总想进去看看吗?我在外面等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