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娘,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嗯,你忙去吧。”苏夫人对上苏廷翰,神色总算是缓和了些。苏廷翰环顾一周,这才走了出去。“行了,大家都散了吧。”苏夫人摆摆手,懒得应付这些人。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屋内很快就剩下苏夫人和她的丫鬟婆子们。“给我盯着点关容,别让这人又做出什么丢我儿子颜面的事。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要与这样的人结亲。”苏夫人恨恨地道,“记住,不要让他踏出院门半步,我不想看到他。”“是,夫人。”等人都下去后,苏夫人的奶娘钱嬷嬷上前,悄声道:“夫人,要不……”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苏夫人摇摇头:“不行,奶娘你不要轻举妄动。”“交给我来处理便是,不用夫人操心。”“奶娘你不能这么做,现在满京城都在盯着苏家,一旦关容有个什么闪失,苏家落不到好。我们不但不能动关容,还得防止别人对关容下毒手。”公爹已经被皇上冷落了,怕不是现在就等着找机会整治苏家。要是关容真的死在了苏家,那可真是上赶着送把柄过去。她不是没有抗拒过不让关容嫁入苏家,可结果呢?胳膊拧不过大腿,如今的苏家,真没有那样的底气和天家讲条件。所以关容要娶,哪怕只是当个摆设。“可这……”“我知道奶娘疼我,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苏家不能再出什么事了。至于关容,就当是家里摆了个烧坏的瓶子好了。”“唉,我心疼小少爷受这样的委屈。”“我何尝不心疼?可只有这样他往后才会长记性。我自然不会真的让关容毁掉翰哥儿一生,等过一两年,关容是死是活没人在意了再动手也不迟,我受得住。”钱嬷嬷闻言,便不好再说什么了。一时间,屋里沉默。“夫人,夫人……”没一会儿,管事妈妈急急忙忙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夫人,这、这是清点少夫郎嫁妆时发现的。”书信皱巴巴的,好像是急急忙忙藏起来的样子。苏夫人抢过来一看,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又蹭蹭燃烧起来。这个该死的杂种,果然是个不安分的主。都要出嫁了,还跟姘头不清不楚!她让钱嬷嬷带上人,拿着书信气冲冲地去找关容算账。而关容回到院子后,将下人都赶了出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从柜子里取出一根匕首。匕首中间是空的,放着关容平时做的那些害人的小玩意。苏家一而再的欺辱他,他可不想咽下这口气。所以,他要好好教训苏家,免得苏家真的以为他无依无靠好欺负。关容还没想好怎么动手,房门忽然被人踹开。他从关家带来的小厮想拦住人,却被来人拖开狠狠地打。关容起身转头去看,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他的头都打偏了。他捂着脸,怨恨地盯着苏夫人:“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你?害我儿子就算了,你到现在还与人私通?”苏夫人将那封信狠狠地砸到他脸上,“今天就用苏家的家法好好教训你。来人,把他给我按住,狠狠打!”关容哪由得让她们再动手?他侧身避开,咬牙道:“你们再敢乱来,别怪我不客气!”“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法?”“苏夫人,嘴巴放干净点,我忍你不代表我怕你,你再敢在这里嚷嚷,下场就跟这一样!”关容抓起桌上的杯子用力一捏,成了粉末。苏夫人见状,心尖一跳,没想到关容还是个会武的。“还要上来试试吗?苏夫人!”关容阴沉沉地盯着她。苏夫人被关容骇住,没敢上前。关容打开信一看,信上的内容让他浑身血液凝滞,遍体生寒。他确实写过这样一封信,但是里面改动了几个字眼,让这封信顿时变得暧昧不清。而且这上面的字迹和他的一模一样!这封信是谁写的?更让关容心寒的是,他跟收信人并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合作伙伴,可这封信的内容却让他跟那人变得像是有私情一般!他与此人来往向来隐秘,是谁知道了这件事?只要想到暗中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关容就脊背发凉。“这封信不是我写的。”关容最终只能沉沉盯着苏夫人,矢口否认。“呵……不是你写?你人尽可夫,多几个姘头有什么出奇的?关容,你现在什么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还当自己是那个关家二公子?我告诉你,在苏家你要么乖乖听我的话,要么给我滚出去。”关容的身手让关夫人忌惮,没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口头上放狠话警告关容。关容冷笑一声:“苏夫人,我也提醒你一句,不要欺人太甚!”“从今天起,你不许踏出院子半步,否则我立刻将你送去家庙。”“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既然苏夫人当我是外人,那自然没有资格约束我什么。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苏夫人好自为之。我乏了,都给我出去。”最后,关容反客为主,直接对苏夫人下逐客令。苏夫人气得倒仰。只是看到关容手中还有杯子的残渣,那口气只得硬生生咽下去。“还不走?”关容猛一拍案,案上的茶壶杯盏都颤了颤,他是发了狠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