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要对我好一点。”许霖伏笑嘻嘻地道。他也很喜欢许家,虽是大家庭,但长辈不偏心,兄友弟恭,没有一个人是自私自利的。“你这孩子……”许有才宠溺地摇摇头,他真的庆幸自己当初救了许霖伏啊,不然三郎和五郎,怕是没有今天咯。“桂兰,在家吗?”就在这时,有人来敲门了,许霖伏立刻皱起眉头。张桂兰也不耐烦了。但是外头的人还在继续敲。许大郎黑着脸过去开门。门一打开,刘氏就将许大郎挤到一边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还有张庆,以及年纪与许明哲差不多的白衣少年。少年一脸倨傲,透着浓浓的优越感,进门的时候,还嫌弃地打量了院子一番,似乎让他进来有失身份似的。“桂兰啊,一鸣回来了,特地给你们带了东西呢。”刘氏堆着笑,将一筒用红纸包着的东西放到桌上,“镇上买的米饼,可金贵了。”“这马是谁的?”张一鸣看到那匹马之后,两眼发光,“娘,这马我要了,以后回家就方便了。喂,你等会就把马给我牵回家去!”“凭什么?”许霖伏凉凉地开口。张一鸣这才正眼看许霖伏,“听说你会医术,还赚了不少钱,正好,给我一百两银子,过完年要交束脩!”说完,张一鸣又看到堂屋里摆着的东西,不等许霖伏开口就飞奔过去,眼底的贪婪一闪而逝,很快,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嗯,你们今年做得挺好的,知道将东西都准备好,现在就送过去吧。哦,对了,看着你们好像今年也赚了不少钱,这样吧,拿五百两给我。”许四郎拍案而起:“你算什么玩意呢?当许家是你们家库房?还自诩读书人,我看你是山里跑出的强盗吧,你怎么不去抢呢?我们家小伏辛辛苦苦赚的银子,凭什么你张口就要五百,你算哪根蒜?”“闭嘴!许四郎,我警告你,我是你舅舅,谁给你胆子这么跟我说话的?跪下!”张一鸣怒斥。刘氏赶紧拉住张一鸣:“一鸣,四郎没读过书,不知轻重,你别生气。”张庆板着脸:“听到一鸣说的话没有?这些东西都搬到家里去,就当是你们今年给娘家的年货了。”许家的人气得差点跳起来。许明哲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出来了,倚在门上,漠然开口:“你们今天要是敢搬一样东西走,明天我就一状纸送到县衙去。”张一鸣闻言,勃然大怒:“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病秧子说话,你给我闭嘴,赶紧给我跪下认错,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许明哲轻嗤:“秀才见到县令也不必下跪行礼,我倒是不知,你竟比县令还要厉害?”张一鸣顿时语塞。“五郎,他是舅舅,是你长辈,你是读书人,不知道礼数吗?”张庆冷声道,他儿子可是说了,只要弄到足够银子,明年他就能考到秀才,将来还会中举人。大富村还没出过举人,张庆觉得张一鸣一定会成为第一个举人老爷,所以现在说话也多了几分底气。举人可是能当官的,许霖伏医术再厉害,那也只是平头百姓!“他也是读书人,怎么不知廉耻二字怎么写?”许明哲怼过去,“他的夫子知道自己教出这么个强盗一般的学生吗?”“病秧子,你找死!”张一鸣怒不可遏地上前,抬手就想打许明哲。许霖伏身形一晃,一把将张一鸣推开:“读了九年的书,秀才没考上,厚颜无耻倒是学得十成十,还五百两银子呢,一文钱你都不配拿!”张一鸣从小就是被捧在掌心里的,这么多年来无论他看中许家什么,都是他的。如今,东西没拿到手,不仅被奚落了一顿,还被人动手推了!这对张一鸣来说,简直就是在挑衅他的尊严。他随手捞起一张板凳就砸过去。“啊……”许家的女眷和孩子被吓得失声尖叫。许明哲下意识想要将许霖伏拉开。许霖伏看也没看一眼,很随意地抬脚一踢,那张板凳立刻换了方向,朝张一鸣砸去。张一鸣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眼睁睁地看着板凳飞过来,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啊……杀人啦!”结果,板凳只是堪堪从他脸颊擦过,砰的一声,砸到了墙壁上摔下来。张一鸣吓得跳起来,紧接着,屋子里多了股奇奇怪怪的味道。许霖伏看过去,发现是张一鸣吓得尿裤子了。“我跟你们拼了,小杂种你敢打我儿子。”张一鸣是刘氏的眼珠子,这一幕让她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地冲过来。许霖伏照旧一脚将她踹开。“在许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作威作福了?”许霖伏走过去,提起张一鸣和刘氏,身形一晃来到门口,往外一丢。“嗷……”母子不约而同地惨叫。许霖伏转身看向张庆,阴恻恻地道:“我发现你们一家子还真是不要脸到刷新了我的底线,是不是我太仁慈了没对你们痛下下手,你们才一而再的在死亡边缘试探?”张庆惊恐地吞了吞口水:“五郎还要考科举,你别乱来,不然到时候影响到他的仕途,你别后悔!”张桂兰和许有才一听,立即紧张起来。许明哲轻轻一笑:“动手打你的又不是我,我劝不住我弟弟,能有什么办法?”许霖伏秒懂许明哲的意思。只要五哥没打张庆他们,拦过他却拦不住,不孝这顶帽子就盖不到他头上,也不会影响他考科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