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个睁眼说瞎话遭雷劈的玩意,老天要是长眼,怎么不将你们这些龟孙都收了?留在世上见不得别人好,千方百计要祸害别人!”“大人,求你为我们做主,拿下许霖伏这个恶霸,还大富村一个清静吧!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活不了了,求青天大老爷可怜可怜我们吧!”张志全扑通跪下。闻言,孙有为脸色发黑:“你们所言当真?知不知道在朝廷命官面前撒谎,是触犯律例的?”张一鸣激愤地道:“大人,学生所言句句属实,许霖伏此人,罪不可赦,死不足惜,求大人替我们主持公道。”孙有为冷笑一声,看向许霖伏:“你可有话要说?”许霖伏平静地道:“大人是信我,还是信他们?”“大人,许霖伏从来未曾敲诈过村里任何一个人的银子,他们含血喷人,这是诬告!”许大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出来辩解。张志全道:“你们许家凭着许霖伏搜刮的不义之财,天天吃好喝好,当然不承认!大人,许家是帮凶,求大人不要放过!”“今日,本官还真是长见识了!”孙有为神色阴沉,“见过厚颜无耻的,倒是没见过连底线都不要的人!”“本官再问你们一遍,你们所言可是句句属实?”张一鸣闻言心头颤了颤。只是想到村民都巴不得许霖伏死,立刻毫不犹豫地道:“许霖伏欺男霸女,目无王法,丧尽天良,请大人不要让他逍遥法外,以儆效尤!”再加上他悲愤的神情,可谓义正词严、振聋发聩!许霖伏忍不住给他鼓掌了:“说得可真好呀,不知道你口中的欺男霸女是怎么欺法?丧尽天良又怎么个丧法?”张一鸣急声道:“你将长辈打成这样,难道还不是丧尽天良吗?”许霖伏收起笑意质问:“那怎么不说你对我意图不轨呢?那日可是很多人都瞧见的,难道你们都瞎了吗?合着我是被捡回来的,就该对这种事忍气吞声?论辈分,你是舅舅呀。”“我刚被捡回来的时候,伤着脑袋,浑浑噩噩如同三岁孩童,你们天天欺我辱我,而所谓的外祖母,更是趁着我养母不在要将我卖掉,害得我撞到脑袋险些一命呜呼!”“你们未曾给予我半分善意,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以德报怨,对你们释放善意?我许家五郎重病不起,你们一文钱不借没有错,但你们却做出许家有什么抢什么这种盗匪行为,还差点害死他。”“如果不是我恢复正常,想起学过医术,将他救回来,现在他因为你们已经长眠地下!我不去县衙告你们意图谋害人命,已经是看在我养母的份上对你们仁慈。”“至于我敲诈村里人十两银子这回事……给人治病收诊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这些人欺负我年少找我给他们免费看病抓药,我反抗难道错了吗?”“大人,您来评评理,到底是谁丧尽天良,目无王法,欺男霸女?”许霖伏掷地有声,句句有理,字字诛心。“你、你强词夺理,颠倒黑白,请大人明辨啊!”张一鸣这个草包自以为县丞在,人多站在他那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许霖伏如今在清河县的名气,比许明哲还要响亮。“够了!来人,把他们拿下。”孙有为怒容满面。张一鸣和张志全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许霖伏,你死定了!张志全假惺惺地道:“许霖伏,我们已经给过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是你不知悔改,怪不得旁……”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张一鸣的笑容彻底僵住。大富村的村民傻眼了。因为,衙役抓的不是许霖伏,而是张志全和张一鸣。“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该抓的事许霖伏!”张志全鼓起勇气挣扎。孙有为冷笑:“你们口口声声说许霖伏欺男霸女,可本官认识的许霖伏却是心地善良,分文不取救人性命的人,甚至因为他发现及时,让清河县避免了一场瘟疫。”“本官抓的就是你们这些为非作歹、仗势欺人、肆意诬告好人的恶霸,以正我清河县民风,免得刁民当道,残害好人!”“张志全身为村长,却加害村民,德不配位,从今日起除去村长一职,往后由张大梁担任村长。张一鸣品行不端、谋财害命,终生取消参加科举的资格。”两人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大人,凭什么?”张一鸣浑身发抖。“你做过什么,到了县衙,自有人让你认罪画押,拿下!”孙有为冷声道。这一处罚,不止是村民们惊住,就连许霖伏也有些意外。傅彦奕却知道张一鸣这件事,是许明哲临行前送所谓外祖的一份大礼。张一鸣不是他们的希望吗?那许明哲就彻底毁掉他们的希望!论狠,病好之后的许明哲可不是良善之辈。“不许碰我儿子,你这个狗官,你跟许霖伏狼狈为奸,残害百姓,我要上京告发你这个狗官!”刘氏回过神来,歇斯底里地骂起孙有为。“放肆,敢辱骂朝廷命官!”衙役一棍子打下去,刘氏嗷嗷惨叫出来。大富村的村民脸色惨白。“今日之事,本官念在你们是被张志全蛊惑的份上,法不责众,若有下次,严惩不贷。”孙有为厉声道,“把这两人带回去,押入大牢,择日审讯。”“啊,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刘氏疯了似的爬过去想要制止他们,“我儿子被打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