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萱却制止了他。“暂时不要动,等去了玉湖山庄,抓到教主再处理这边。”姜沁萱低声道。许霖伏动作一顿。“听我的。”姜沁萱将微型炸弹拿了下来。许霖伏看了姜沁萱一眼,姜沁萱点点头,许霖伏这才作罢。那边傅彦奕三人已经跟着同行的教徒开始上山了。许霖伏和姜沁萱一直站在太祖雕像前,已经引来了好些教徒的侧目。姜沁萱连忙拉着许霖伏追上傅彦奕他们。安普山看着不高,但是斜斜延伸至山顶的石阶却仿佛永远爬不到顶一样。许霖伏爬了两刻钟,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山脚!他可不受这委屈。纵身一跃,跳到一旁的高树上,往山顶一看。安普山不过一千米出头的海拔,照他的脚程,就算是最慢的速度,也能在两刻钟之内到达山顶,现在还在山脚?“你下来,爬那么高做什么?”国师佯怒斥责。许霖伏撇撇嘴跳下来:“我就是想看看还要多久才能爬上山顶,我现在又累又饿,根本没力气走。”“说好陪爷爷爬上去的,怎么,后悔了?你看你姐,哪像你?一路上净作妖。”“哪儿作妖了?”“一会说去上京,一会说天水,你说说你,还没作妖?”许霖伏:“……”这锅太重了。但是得背。因为已经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们!“我错啦,你别生气好不好?”“你也是,怎么教的孩子?”国师又将矛头对准伊焚。伊焚:“……”满打满算,他今年才二十七,怎么能生出十八岁的儿子?“你听话!”伊焚板着脸训许霖伏。这奇奇怪怪的一家人。许霖伏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哦。”许霖伏死命憋着,不敢看伊焚,生怕自己破功。伊焚也觉得别扭。爬了一会,许霖伏又开始了:“我好累,呜呜呜。”傅彦奕默默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我背你。”许霖伏眉开眼笑爬上去:“哥哥真好,我最喜欢哥哥了。”傅彦奕顿时红了脸。姜沁萱:“……”没眼看,真的!无人注意,国师悄悄破了这路上的阵法。他们很快就爬上了山顶。天鸿教安普山分坛的建筑跟道观差不多。但是人来人往,香火很是旺盛。许霖伏踏入这分坛,才发现,天鸿教所谓的神明是没有具体形象的。别说雕像了,就连个牌位也没有,只有一张再简陋不过的案台,上面摆着十多个香炉,香炉上插满了香火,大殿里弥漫着浓浓的烟,熏得人脑瓜子都要不清醒了。教徒们上完香就往一边的箱子里投香油钱,许霖伏在那站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教徒捐赠的香油钱不少于一千两。难怪玉湖山庄这么有钱了,那么多教徒养着,能不富得流油吗?许霖伏收回目光,转身就走往外面走去。让他给邪教捐钱?做梦呢!“哎,小子,你怎么进来不上香不捐香油钱呢?”在一旁敲着木鱼,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就拦住了许霖伏。大殿里的教徒闻声,全都看向许霖伏。许霖伏嘴一扁,脸一撇,就委委屈屈红了眼:“不是说捐不捐香油钱自由的吗?我家穷,拿不出香油钱怎么办?是一定要交的吗?我真的捐不出来,是要将自己卖身在这里还香油钱吗?”从来没人上了安普山会不捐香油钱的,也从来没人敢这么质问天鸿教里的人,那是大不敬。可许霖伏虽然长得眉目精致如画,但模样看着真很嫩。“你既然是来求神明保佑,又不拿出半点真诚,神明如何相信你的诚意?又如何保佑你?”中年人沉着脸质问。“那神明会花钱吗?如果是谁捐的香油钱多久保护谁,这样的神明有公正可言吗?是神想要香油钱,还是你们想要香油钱?”许霖伏反过来用天鸿教的教义问他,“教义上明明宣扬众生平等,神明还要看钱来保护人?那平等在何处?”“总坛连神明的雕像也没有,一路走来,大殿又是教徒自发来修葺,不需要天鸿教一文钱,这么多年来,教徒捐赠的香油钱,到底都去了哪儿呢?神明没有金身,总坛修葺不花钱,你告诉我,钱呢?”那中年人被许霖伏问的哑口无言。大殿里掉针可闻。“这话问得好。”就在这时,一名儒雅俊逸的男子走了进来,为许霖伏鼓掌叫好,“教徒每年捐了这么多香油钱,天鸿教都用去哪儿了?没有个细节公布,现在却要进来的人都要捐香油钱,这与拦路抢劫的悍匪有何区别?”许霖伏看向这男子。虽说这人帮着他说话,看似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可是许霖伏却打从心底不喜欢这男子。不为什么,第六感告诉他,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道袍中年人脸色大变,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造谣,天鸿教是你能造谣的?”“那你为何不敢回答这位公子的问题?”“天鸿教教务,岂是你们能质疑的?”“我们捐了银子,为何不能知道银子的去向?”“你、你们是来闹事的,来人,把这两人给我轰出去。”“香油钱呢,你为何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那些教徒这时也回过神来,看着许霖伏和那中年男子,不由得冷下脸来质问:“你们这般来此闹事,就不怕被神明降罚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