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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衣年轻人离去之后,诸葛正我问追命对诸非相的看法。天边白云悠悠,天空湛蓝,飞鸟相携而过。追命组织着措辞,道:“江湖上将他放的太高,他长得又太年轻,我原本有些轻视他。”诸葛正我道:“人不可貌相。”追命叹着气道:“这道理人人都懂,可我还是犯了这个错。来时路上,我想试探他,便跑得飞快——”诸葛正我见他这副略有些沮丧的模样,猜到了结局。那时追命绕过三条长街,转了一大圈,在树下剎住脚步期待地回首,不见诸非相赤色身影,心中有些惊奇,正想顺着来路去寻人,头顶的树叶骤然间哗哗作响,本以为被他甩在身后的年轻人笑盈盈地从枝叶中钻出,倒挂着向他招手,问他。“你跑这么快做什么?”追命:…………追命此时说起这事隐隐可见些许挫败,诸葛正我安慰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叔说得是,少年有成,诸大师如此年轻便有这般武功,定然付出了常人不曾付出的努力。”追命振作起来,又笑嘻嘻地向诸葛正我提起蔡京,“蔡京若是知道诸大师来见了您,大约想要气得吐血,真可惜我见不到两日后早朝的蔡京会是什么表情。”诸葛正我失笑。*诸非相上六扇门拜访的消息确实如他自己所说,不久之后便传遍汴京,六分半堂、蔡京一党和金风细雨楼都有所耳闻。金风细雨楼。院中药香阵阵,长秋千微晃,诸非相半躺在秋千上,脚尖一下一下地点着地“追命那时拔腿就跑,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从六分半堂的盘口路过,雷损应该知道的最早。”诸非相懒洋洋地向心中满是疑惑的苏梦枕如此解释。他把山里面摘的草药晒过之后背上了玉泉山,聊胜于无,起码对这病秧子父子有些许用。苏梦枕坐在石桌旁,雾气在药碗上方氤氲开来,褐色近墨的药液被风吹起阵阵涟漪。他听了诸非相解释的前因后果,张了张口,问道:“大师想去见官家么?”诸非相毫不犹豫:“不见。”苏梦枕道:“有些人穷尽一生也见不到官家,官家也不会特意想见某个人。”诸非相懒懒抬眼道:“我觉得麻烦,他想见我又如何?你想来想去的也是白想,日后总有一日能见到他。”苏梦枕:“大师认为官家有朝一日会想见我么?”诸非相不置可否:“只要你好好养病,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好了,你可以喝药了。”苏梦枕垂眸看向桌上的药碗。药液漆黑,倒映出天空云影和四周的树影,散发着一股令人闻之难忘的气味。从熬药的时候他就有点疑惑……只闻味道,这药似乎比他喝过的最难喝的药还要难喝。“怎么了?”诸非相一句平平淡淡的疑问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苏梦枕摇头道:“无事。”他端起药碗,屏住呼吸,三两口饮尽药汁。……果然难喝。有那么一瞬,苏梦枕似乎感知不到自己的味觉。诸非相留下给苏遮幕的药方,起身向苏梦枕告辞。“大师何不留下,待我父亲回楼……”苏遮幕去城中交际视察,此时仍未归来,苏梦枕便出言挽留诸非相。诸非相摇头:“不必,我之后再来。”苏梦枕又一次被拒绝,心中并不意外。诸大师对城中各方势力态度暧昧不明,上金风细雨楼却从不留宿,苏梦枕猜他也许是不想卷进汴京这滩浑水之中。青山巍峨,万物生机勃勃,诸非相挥别苏梦枕,顺着山路悠然向下行去。如苏梦枕所想,汴京各方势力纠结交缠,诸非相若是表现出倾向某一方,必定会引来数不尽的猜忌。他也不想同旁人产生太多交集。这边诸非相行踪不定四处乱跑,宫中赵佶苦等诸非相不得见,心生不耐,又得知诸非相登门上六扇门拜访,早朝过后,看也不看蔡京,只请诸葛正我去御书房一叙。蔡京面色更青,诸葛正我瞥他一眼,心下暗叹。官家做事只凭兴趣,有时极易揣摩,并非能随意掌控。而赵佶近些日子对诸非相十分感兴趣,对无法满足自己愿望的蔡京自然也有些看不顺眼起来,他一向如此,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人行至御书房,赵佶赐座,待诸葛正我坐下后立时迫不及待地问诸非相因何会上六扇门拜访。诸葛正我实话实说:“追命与诸大师在买酒时偶遇,两人气味相投,追命便请他上六扇门做客。”赵佶若有所思:“诸大师有说他住在何处么?”诸葛正我道:“不曾。”赵佶道:“太傅可知在何处能见到他?”诸葛正我道:“这……臣也不知。”赵佶感叹了一句:“他倒是一面难见,连太傅也未能收服他。”诸葛正我在江湖上的名望不必多说,赵佶深有体会,对诸非相见过诸葛正我,还能让太傅一问三不知,着实罕见。“收服”这个词用得不大对劲,诸葛正我坐在一旁,并不言语。诸非相的话题过后,诸葛正我试图同赵佶谈论政事,亦是正事,可青年皇帝很快便摆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面上显出疲态,甚至用考校大皇子殿下的课业作为逃脱的借口。诸葛正我大失所望,却只能无奈退下。大皇子年纪尚轻,诸葛正我上次见他时瞧见他蹲在树下垂泪,赵佶于水墨丹青上是一位天才,却不是一位好父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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