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川捏紧了双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睛一片血红。“为什么会这样。”“嫂子是昨晚看见血之后才出现的这种情况,所以我推测是因为嫂子以为大哥你…你已经死了,所以他也不想活了。”墨祁川心里一疼,眼眶渐红。“有办法治吗?”“药物只能维持嫂子的生命体征,想要苏醒过来,还得靠外力,大哥你别太担心,你多跟嫂子说说话,你是嫂子最重要的人,他那么在乎你,一定能醒来的。”过了好半天,墨祁川才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大哥你……”苏明泽很是担心。“出去。”墨祁川加重了语气。苏明泽不敢多刺激他,只能先离开,并关上门。苏明泽走后,墨祁川就跟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跌跌撞撞的走到病床边,握着白温年的手,埋下头。身形高大的男人就这么趴在病床边,肩膀不停地耸动,发出压抑的抽泣声。他痛苦至极,上一世他也是这么无力的眼睁睁看着白温年离开。难道这一世也逃不过吗?泪水浸湿了白温年没有一丝温度的手。“年年,年年……”墨祁川一直低声呼喊。他多希望白温年能给他一点回应,但可惜只是希望。他在病床前趴了很久,从天亮到天黑。没有开灯的医疗室内一片漆黑,只有零散的月光洒进来,勉强看清床上紧闭双眼的人儿。月光笼罩在白温年的脸蛋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纱,洁白细腻的皮肤如同羊脂。这样安安静静躺着的白温年不似凡人。好像随时都会离去。墨祁川握紧了手里的小手。只有这样,他才能告诉自己,白温年还活着,还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月光下的白温年很美,美的令墨祁川心生胆怯。他站起身,由于蹲的太久,脚下一个踉跄,双腿麻木,好半天才找回知觉。他将白温年抱起来,没有开灯,就这么行走在黑夜里回到属于两人的卧室。他抱着白温年进入浴室,褪去衣服,用温热的湿毛巾替白温年擦了一遍身体。他的眼眶还是通红的,借着黑夜,掩盖去了不少。“我的年年那么爱干净,哥哥可要帮你擦洗干净,不然等你醒来,你就要怪哥哥了。”墨祁川轻声低语,语气里带着宠溺。“我的年年可真好看。”他低下头,在白温年的眉心落下一个虔诚的吻。“年年最乖了,可不要让哥哥等太久啊。”红着眼眶的男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自顾自的帮怀里的人儿穿上舒适的睡衣。“乖乖等哥哥一下,哥哥也擦一下,不然年年该嫌弃哥哥了。”墨祁川自言自语,将白温年抱起放在浴室的椅子上。目光念念不舍的扫了一遍白温年的眉眼,看了好半天这才进去洗漱。他的伤口碰不了水,只能简单的擦拭一遍。手里握着毛巾,墨祁川突然想到如果他的年年没有昏睡不醒的话,这个时候是不是可以骗他给自己洗澡?他的年年那么单纯,一定会再次上当受骗,乖乖的给他洗澡,然后再被他欺负。这么想着,墨祁川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一个不见一点开心的微笑。洗漱完后,墨祁川抱着人回到床上,紧紧地搂抱住。“晚安我的宝贝。”……第二日清晨,墨祁川如同一个机器在七点钟准时睁开双眼。眼神清明,不见一丝初醒时的模糊,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一夜未睡。“早安年年。”他照常低头在怀里小人儿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起床抱着白温年去洗漱,亲手给白温年换衣服,最后才收拾他自己。都准备好以后,他抱着白温年下楼。“先生,早。”徐嫂笑着跟墨祁川打招呼,目光下移落在白温年的身上,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些什么,但看着墨祁川那张憔悴的脸,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墨祁川对着她点头。“大哥,过来吃早饭。”苏明泽对着墨祁川晃晃手,扬起一抹笑容,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子。“你怎么还没有离开。”墨祁川不咸不淡的问了句,走到餐桌边坐下。“干什么,你是要赶我走啊?”苏明泽嬉皮笑脸。墨祁川没有心情搭话。苏明泽也不尴尬,直接自问自答。“我决定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嫂子…等我住腻了,再离开。”“你随意。”墨祁川没有心思搭理。他抱着白温年,慢条斯理的吃早饭,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他下巴上青色的胡渣已经出卖了他。苏明泽笑了笑,掩去眼底的担忧。“对了,阮一他们说想过来,但我想你可能暂时没心情见别人,所以我就先回绝他们了。”游轮事件过后,阮一和谷临都被接了回去,家里人提心吊胆了好几天,苏家也曾派人来接苏明泽,但都被苏明泽拒绝了。在得知墨祁川受伤需要苏明泽后,这才打消了接回苏明泽的想法。“嗯。”墨祁川低声回应。苏明泽都怀疑他根本就没听进去。“今天太阳不错,等下输完液大哥你推着嫂子出去转转把。”“输液?”墨祁川终于有了除了沉默以外的反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