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双手撑在床面, 一只脚被抓着,样子奇怪又尴尬:“你先撒手。”“你不觉得这姿势很不错?”秦州嘴角噙着一抹戏谑,一倾身, 抓住陆骁另外一只脚腕, 陆骁一个倒栽葱仰面躺在床上, 床尾不远处的电视机里正播放一档热热闹闹的家庭伦理剧。“你看看你们,办的这叫什么事儿, 说好的给亲家送礼怎么还吵起来了!”“谁让她爸明里暗里的说我没出息, 女儿嫁给我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我和晓倩出去单住去, 不看他脸色!”男主妹妹跳出来:“哎呦, 说得轻巧嘞,出去单住肯定要买房的咯,哥你哪来那么多钱。”屏幕晃过其他配角的脸, 剧里正过年, 七大姑八大姨都在。陆骁有种被众人围观的错觉。在卧室里装电视似乎不是明智之举。陆骁捂脸:“秦导, 你把电视机关了。”秦州道:“可以。”感觉到脚腕上的手一松, 陆骁猛地踹掉另一只手,翻身, 扑向床尾, 下床准备逃跑, 才握上门把, 腰上被勒紧, 双脚腾空离地被抱回了床上。身体摔向柔软床面。某人也随之压下来,钳制住他手腕, 指尖缓缓抵触在掌心, 一点点嵌入彼此指间, 十指相扣。“你不愿意?”低哑的嗓子性感撩人。“不是,”陆骁脸红得要滴血,是觉得太羞耻,“我、我第一次。”秦州微讶:“你不是有过初恋?”陆骁对上暗幽幽要吃人的目光:“我特么和初恋清清白白!”现在回想,那时候主要是崇拜学霸光辉,没有一眼就嘭嘭心跳的感觉,所以高中毕业后没有遗憾,对比秦州,此刻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我知道,活了25年还是个处挺丢人的,你千万别笑话我啊,你更是凭实力单身,肯定也没多少经验,咱俩彼此彼此。”秦州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那我先学点经验再来伺候你?”陆骁一急:“不行!”话落,两腿死死夹住了秦州的腰。秦州俯身,吻在唇上,手掌抚在陆骁腰间....“啦啦、啦啦啦、啦、啦.....”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很巧,两人买的是同款同色的手机,连初始铃声都还没修改,啦啦啦的音乐节奏欢快,有不打到主人接就誓不罢休的趋势,陆骁捉急,两脚乱蹬了两下才让秦州停下:“有电话。”“我听见了,”秦州抓过手机看来电显示,“江泽电话,你的。”作为艺人,哪能不接经纪人电话。陆骁赶紧接起来:“喂?”江泽没什么大事,就是来关心他:“你回来后秦导也不打我电话了,你是不是私底下已经找过他,矛盾化解了没有?”“对,找过了,我们现在没什么事儿了,没矛盾。”“那就好,就怕到时剧组开工你们还有不愉快,我可盼着你早点杀青早点省事。”“了解,不过我还有点事儿,”陆骁欲言又止,看向坐在他身边的秦州,秦州点了下头,谈了恋爱向经纪人报备属于情理之中。江泽问道:“什么事儿?”陆骁说:“我恋爱了。”“谁?”别说艺人,是个人都要恋爱,江泽并不意外,陆骁样貌好人气高,圈内喜欢他的人不在少数,就这货是个gay才比较麻烦一点,“哪个男艺人?廖哥?段悦南?”“都不是。”“你别告诉我是吴钧铭?”最近陆骁接触男艺人比较多的地方就是《酒店》剧组,所以他只在剧组这些人里猜。陆骁不和他打哑谜,说:“是秦导。”对话陷入沉默。江泽以为听岔了:“你说什么你和谁谈恋爱,一厢情愿单相思?对了,快点给我开个门,我到你家门口了。”“啊?到我家,现在?”“对啊,颜启想邀请你当他下一期的搭档,我看电影还有段时间拍,应该有时间,我过来找你商量呢。”颜启是和他同辈的歌手,正参一档音综,叫作《音乐盛典》,没有赛制,只是以演唱会形式展示自己歌喉,可以单人,也可以是组合,或者临时找搭档都可以,就今天,陆骁翻频道时还看过这档节目。“可是我现在不在家....”“那你在哪儿?”“我是秦州,他在我这儿,”秦州见他们磨磨唧唧,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啪嗒,江泽手机掉了。再捡起来时收到了秦导的简讯,一个住宅地址和一条叮嘱:他现在不方便,要找他明天再过来。怎么不方便,哪儿不方便?江泽秒懂:“......”丢开手机,秦州重新揽过陆骁,其他动作还没有,电话又来了,这回不是江泽,而是孙洋洋,他在电话里非常真诚地请求:“哥,我打算出院了,能不能住你那儿?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陆骁推开秦州:“出院?医生允许你出院了?”添不添麻烦的不是关键,关键是孙洋洋骨折比较严重,轻易出院对以后康复会不会影响。“可以出院,我自己养着就行。”孙洋洋也不瞒着,其实不是他非要出院,多住院一段时间不是不可以,而是他妈妈陈颜想早点接他出院好好在家里养,可是他不想回家,怕回家被孙鼎给看管起来,这才想住陆骁那儿。“住你那儿我和廖哥见面也方便,但我不能住廖哥那,我爸查到他头上会给廖哥添麻烦。”说来说去,这才是重点。陆骁倒没什么,他和孙洋洋就是哥哥和弟弟,再说孙总怎么都不会搞自家艺人:“住我那儿当然可以,可是我现在不在家,你打算哪天出院,等你出院我就....”还没说完,手机又被抢走了,抢走手机的男人脸色阴沉,还有完没完了?“陆骁现在住我家,”秦州道。不用自报家门,孙洋洋就能听出来是谁,他比陆骁认识秦州早,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老大:“既然陆哥在你那儿,我能不能也住你那儿?”陆骁和秦州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了点。因为周围安静,听筒里的话陆骁也能听见,不住点头,廖哥和孙洋洋双双住院,多么凄惨的一对苦命鸳鸯,他们有难的时候怎么能不帮。“出院通知一声,”秦州应下,随即挂了电话。顺手还关了机。只是这边刚关,另一部手机又响起。廖旭打来的,他不过是刚离开一会儿病房,孙洋洋就已经电话联系好了住哪儿,得知是秦州住处,诧异的同时又觉得确实是个好地方,于是也想在好友这儿蹭几天。彩铃响了会儿,电话通了。阴恻恻的声音的传来:“多一个字的废话明天就开机。”廖旭:“?”关键他还一个字没说。接着,挂了。第一次被打断是尴尬,第二次是打断是无语,第三次就是好笑。简直一波三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