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谦捉了个空,收回手,心中忍不住一阵黯然。他知道师尊这样突然转变对他的方式一定是事出有因,可是师尊不说,他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猜出来,只能试探性的问:“师尊,我是不是修为出问题了?”“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澹台景珩还是靠近过来,将林子谦垂落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拍了拍:“你好好休息便是,等到禁制能解开那一天,我会给你解开的。”“那我要参加宗门大比。”“不可!”林子谦一副:看吧我就知道你有事儿瞒着我的表情。澹台景珩盯着林子谦久久无言,他本来就不是喜欢什么事儿都宣之于口的,这段时间为了林子谦他也说了不少话。可是这样关着林子谦什么都不让他做并不是长久之计。这孩子如今开口问了,就会刨根问底,一直得到他满意的答案为止。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回答,更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到他和林子谦这段暂时还算稳定的师徒情谊。澹台景珩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这段时间他会好好想一想关于这件事情是不是该告诉林子谦,而林子谦……他不可以出任何问题。如果他无法保护这个唯一的徒弟,他可能真的会疯。这个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哪怕是将人一辈子锁起来,关起来,也比让他在自己面前死了的强。澹台景珩站起身来,抬手又起出一层结界,这层结界更是彻底隔绝了林子谦和外界的联系,林子谦面色一变:“师尊!你到底想干什么?”澹台景珩逼近林子谦,用一个很是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他:“你不愿意?”“愿意什么……”林子谦哑然,自己心中那点心思在澹台景珩的眼睛下荡然无存,甚至好像是被迫又浮现出来,他心悦师尊,就代表能接受被师尊锁在这么一处地方哪里都不能去吗?他不接受,更何况师尊压根就没有流露过接受他的想法,那现在这样算什么?这下子,前几天的相安无事,师徒和乐的场面像是流于表面的假相,彻底消失不见。林子谦怒道:“师尊什么意思?徒儿愿意什么?能愿意师尊这样一直关着我吗?是,徒儿是希望同师尊一直在一块!但是又不是要你软禁我?师尊你到底在做什么?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儿发生,我们摊开来说清楚一起解决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呢?林子谦说不出的难受。澹台景珩转身离开。他怕他再不走,就真的控制不住情绪。“师尊,师尊!师尊!岚安!!你回来!”林子谦看着澹台景珩从结界中离开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可自己但凡想要试图穿过结界,都会被结界温柔的送回来,甚至还怕伤了他似的。林子谦真的气笑了:“整这套?几个意思?软禁我?软禁我还给我玩这种隐晦的温柔?”林子谦赶紧抽出群钩木,疯狂发信息:“尼玛,你这结界还带屏蔽信号的吗?!”他不怎么喜欢说脏话,尤其是对着师尊,这回是真的没有忍住。澹台景珩不是会做这种事儿的人,必然是事出有因。可是不管什么原因也拦不住林子谦生气!他不喜欢澹台景珩一个人扛下来那些压力,一个人去做那些让他难过也让自己难过的决定!林子谦在小竹屋里气的想要砸东西,举起一个茶盏要砸!算了算了,师尊喜欢的茶盏。又举起一个砚台要丢!算了算了,师尊亲自买的砚台!转了一圈,整个房间里居然没有一件是能扔出去砸的四分五裂的东西,气得林子谦只能蹦跶到床上,踢被子解气。一脚踢到被子上,被子松软,将力气卸去了大半,这种软趴趴的根本就不能发泄林子谦的怒气,反而让林子谦越揍越来火。干脆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他要闷死自己!一连几天,林子谦就没有见到澹台景珩的影子,就连原本师尊会经常陪着林子谦的时间都取消了,气得林子谦砸了好几天的枕头:就没见过澹台景珩这么别扭复杂矛盾又死傲娇的人!林子谦单方面宣布:师尊人设崩塌了!他再也不是那个高冷男神了!怎么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死活不肯说呢?这都什么毛病!有时候林子谦为了气澹台景珩,就在房间里找道具想要故意弄伤自己,好让澹台景珩过来看看他。没想到就连这一点上师尊都早有防备,在他身上下的禁制别说是木制品了,就连刀具都没有办法留下半点划痕。他现在动用不了灵力灵气,活脱脱就是个小废物。每天也只能在窗户边儿上大喊澹台景珩,骂他是个坏蛋,是个傲娇鬼。毕竟他知道师尊就算有事儿瞒着他恐怕也是为了他好,只是用的方法太过极端,所以也不肯骂什么更加难听的话。“师尊!你放我出去吧!你不可能这样关着我一辈子的,就算真的是我出了什么问题,也总得告诉我不是?事儿还得解决啊!”林子谦知道师尊肯定能听见自己说话,想要先用缓兵之计将澹台景珩骗过来,至于其他的事儿先骗过来人之后再说。澹台景珩压根不买账,不管林子谦说什么,他都在洞府之中,闭门不出,宁可被林子谦厌恶,也不出门看看他徒弟到底怎么样。林子谦见师尊不搭理自己,也没有放弃,满脑子都在想新的主意,和师尊斗智斗勇,就看谁更豁得出去了。自然是林子谦更豁得出去,他吃准了澹台景珩不会真的由着他出事儿,毕竟看现在困着自己的样子也是防着他出现意外,有了这个底他就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