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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宫人们便更加嫌弃了。他们不再折磨他,却也不再管理他。于是堂堂梁家少将军,便只能如破布娃娃般,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那时候,半梦半醒的时候,梁钦州只以为他又要死了。好在,还有景翊。他不在后宫当值,所以并不知道梁钦州早已经在李肃烨的面前暴露了身份。也不知道梁钦州被关了起来。是后来,梁钦州不再来和他碰头,他才发现了古怪。于是在一个夜晚,他潜入了后宫,竟也误打误撞进入了梁钦州被关的院子里。看到梁钦州的惨状,闻着满屋的腐臭味,景翊愤怒又惊愕。他的双眼瞬间猩红,猛地冲上来,嘴唇抖动了许久,最后只能满心沉痛的说。“将军……让您受苦了,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听到熟悉的声音,梁钦州这才睁开眼睛。看到景翊,他的神色却异常平静。“这后宫里踩高捧低的人本就多,他们不认识我,只当我是得罪了李肃烨的浣衣局宫人。”梁钦州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浑身却连抬起手指的一丝力气都没有。就连说话,也气若游丝般虚弱,说一句话,要休息许久才能缓过劲来。景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痛心,他站起来就要朝外走:“将军,我现在太医院去为您寻药!”就在景翊即将走出门口时,梁钦州喘着气,低声制止了他:“不必。”景翊闻声,这才转过头看向梁钦州。他满心焦急:“将军,你的伤口太严重了,就当是我求您——”不等他把话说完,梁钦州打断了他:“景翊,这些,都是我故意的。”景翊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抬起头,于是便撞进了一双眼睛。那是梁钦州的眼睛,装着从容和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智慧。景翊停止了言语。“我不需要你去为我找药,我也不会上药,景翊,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他躺在简陋的床上,那床上甚至没有被褥,只有稻草铺在身下,甚至就连稻草,也只有薄薄的一层,但梁钦州的气质却无比突出。他似乎总是有那种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就像现在。尽管他虚弱得像是马上要死去,但是景翊却还是下意识听他的话。梁钦州的气息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格外瞩目,他一字一顿道:“我一直没有上药,就是故意的。景翊,我发现,李肃烨好像,他的心里还爱着我。”第19章狭小的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沉寂。景翊只觉得喉头发干,他的喉结不断滚动着,却未发一语。梁钦州特并不在意,他兀自说着。“我本来想,故意将伤口养成这副惨状,等他来这里见到我的时候,至少能勾起他的愧疚。”说到这里,梁钦州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来看过我。”梁钦州试图撑起身子,但是却只是徒劳。于是他吐了一口气,放弃了动作,看向景翊。“我后来以为,我要被自己玩脱了,我可能快死了,但是还好,景翊,你来了。”“我不需要你帮我找药,你进出这里多一次就会多一分风险,我现在只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那就是把我现在的状况,传到李肃烨的耳边,我只需要你帮我做这个。”“只要他知道我快死了,那他就一定会来看望我,只要他来,那我的计划就能进行下去。而要勾起他的怜悯,我的伤必须越重越好,你明白了吗?”景翊静静听着,许久后,他才点点头,用一种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好,我这就去办。”说罢,景翊便走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之后,景翊再也没有来过。梁钦州不知道,也不关心他是怎么办成这件事的。只知道三天后的晚上,李肃烨果然来了。况且,他来的时机比梁钦州想象中更好。在那群刁奴们恰好为难他的时候,李肃烨几乎是闯进来的。简陋破旧的房门根本挡不住他,他轻轻一脚便将房门踢开了。那巨大的声响将一群准备为难梁钦州的奴才吓得半死。他们回头一看,李肃烨猩红着眼睛,正如看死人一般看着他们。欺负过梁钦州的人都被李肃烨的人悄无声息地带了下去。那一双双惊恐的眼睛落在梁钦州的视线里,他知道,他们定然是活不成了。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还试图向他求救。“传太医!快去传太医!”李肃烨怒吼着吩咐身边的人,一阵兵荒马乱后,小屋乱成一团。太医来得很快,李肃烨叫他处理了我身上的伤口,又叫人讲这间小屋收拾一新,这才算作罢。而全程,梁钦州都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没有说过一句话。“钦州……你受苦了……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对你,我真的……不知道。”李肃烨的声音充满痛苦,他缓缓走上前,仿佛手握珍宝一样,轻轻捧起了梁钦州的手。“你说句话吧,钦州,我求你……只要你说话,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听到这话,梁钦州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声音沙哑无比,处理了伤口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他反握住李肃烨的手。“放……放我走。”三个字,却让李肃烨身体一僵。他的眼中露出罕见的哀伤,在那张从来冰冷又漠然的脸上显得竟然有些不真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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