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冷笑:“怎么?就算温公子知道是你救的,他能记起你不成?或者说他就能爱上你?”宁淮茹紧握拳头,指甲被她扣进了肉里,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十七不等她缓缓,继续讽刺:“在温公子眼里,不过是孩童之间的玩闹,他若心里有你,怎会把你忘了?”“你闭嘴!”此时的宁淮茹,声音带着哭腔。既然十七不留情面,那她也不用顾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你真可怜啊哥哥... ...唯一的温情还是你骗来的。”十七抿唇,顿了顿:“那又怎样?小姐是要说出真相吗?”表面看似不在意,心底却紧张起来。宁淮茹轻笑:“不至于,哥哥只要记住,温公子对你的善意,是我施舍给你的,好好珍惜,别到最后,连这点虚假的温情都失去了。”“那十七多谢小姐了。”“淮茹。” 宁夫人的声音突然在牢房门口响起,十七立刻收起了脸上的挑衅,换上了一副乖巧的姿态,俯下身去。十七不知道宁夫人何时到来,也不知她听到了多少对话。此刻,他颤抖的脊背和额角的汗珠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宁淮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娘亲,你怎么来了。”“来看看这个小畜生。”嫌弃的目光在十七身上一扫而过,看向宁淮茹时候又满眼疼爱。“快回房间,这太冷了,小心着凉。”“嗯。”宁淮茹点点头,方才离去。待脚步声逐渐远去,地牢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十七依旧俯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宁夫人在他面前踱了几步,语气冷厉地说:“你以为攀附上了温公子,有了靠山,就可以对主子如此放肆了吗?”“还是说,你对淮茹一直都是这个态度。我若今日不来,还不会发现呢。”十七的身体微微一颤,若不是额头已经贴地,他还能垂得更低:“夫人误会了,十七对小姐绝无半点不敬之心。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宁夫人冷笑一声:“你冒认淮茹的恩情,攀附上温公子,这是误会吗?”十七无言以对。“十七知错。”“不过倒是随了我意,温家水太深,淮茹不适合他。”... ...十七发愣,不太明白宁夫人口中的意思。“抬头。”十七听令,直起身子,视线下垂。“知道温瑾川的真实身份吗?”十七摇头。宁夫人摆摆手,不一会,门口守卫搬来一个座椅,她在十七面前坐下,慵懒开口:“听说过梵天宗轮回殿吗。”十七还是摇头。宁夫人轻笑一声,“也是,轮回殿销声匿迹多年,你那会还没出来呢。”说着说着,宁夫人面上的冷厉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闲情逸致的淡然。声音也随之变得轻柔。这轻松的氛围,是十七二十年来都不曾有过。不知为何,一股酸涩哽在喉咙。两人一坐一跪,跪着的人思绪一直在乱飘,他总觉得不太现实... ...“既然不知道轮回殿,魔教可听说过吧。”十七抬眸,似乎有点印象。宁夫人揉了揉眉眼,好似在回忆故往:“很多年前,魔教曾横行一时,势力庞大,手段残忍,连皇室都为之忌惮。轮回殿便是魔教梵天宗的...分支。而温瑾川便是现任轮回殿的少主。”话落,十七咽了口唾沫,他似乎知道夫人想做什么了。“夫人是想让温公子助您...复国。”复国二字一出,宁夫人瞬间冷脸,记忆好似回到了二十年前,南越国覆灭的那天。第26章 夫人这是心疼了?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自刎,她原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若不是... ...萧策!怒意再次涌出,一掌拍向椅子扶手。十七握了握手心,夫人又... ...想起二十年前发生的事了... ...她看向十七,眼前跪着的人,面容好似在与另一人重迭,惊愕的眼神慢慢浮出水面。脑子突然疼得厉害,很多年前的声音好像全部从心底涌出。‘我来自北离,叫我萧策便可。’‘敢问姑娘芳名?’‘秋意,好名字。’‘玉面粉腮艳,眸光似星舞。 花颜倾众生,笑靥绝尘俗。可惜我已成家,若非如此,定将姑娘视为珍宝,娶回家中为妻。’‘... ...’‘... ...’‘若我们有了孩子,便取名淮之如何?’‘... ...’‘... ...’嘈杂的声音随着战火声愈演愈烈,直到兵败城亡,血流大地。那不堪回首的过往才渐渐消散。宁夫人捂着胸口,呼吸急促。突然间的喘不过气让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十七见状,顾不得自己的身份,连忙站起身来,想要扶住宁夫人,但又在最后一刻收回了手,不敢触碰。“夫人?您怎么了?夫人?”唤了好几声,宁夫人深吸了几口气,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境。她的眼神重新聚焦,待看到面前的十七时,眸子瞬间化为狠厉,猛的站起身一脚踹上十七的膝盖上。“我让你起来了?!”十七被踹得单膝跪地,很快他将另一条腿放下。“有温瑾川护着,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十七咬牙,沉默。“是不是要重新教教你规矩?一个奴才也敢僭越?说!你是谁!”十七苦笑,以额触地。“下人。”脚步声响起,一守卫进来禀报道:“夫人,萧公子已醒,他...” ', ' ')